好喜欢他。
“…………”他后知后觉意识到自己在想什么,忿然按住了整张脸,羞得满面通红。
早餐很简单,却很Jing致,并没显得太刻意讨好。打了蛋的煎饼裹着速焯的苔菜,一碗热腾腾的清粥,稠度恰到好处,配点爽口的五仁酱丁,嗅着香气便叫人食欲大开。
郑文轩的饼里加了香肠,林沛然只吃菜和粥,他好奇询问起来,林沛然就说:
“最近不是还在喝中药么,不能吃太油太香的东西,随便对乎一下。”
郑文轩想起他先前说过正在调理脾胃,便跟着点了点头:“也对,既然是在养,还是按医嘱来。我就记得高中的时候请你吃学校后门那手抓饼,明明是咱俩一起吃的,我屁事儿没有,你又是昏倒又是上吐下泻的……后来还是我把你背去校医室,挂水挂了足足三天。”
他说到这,面上一阵心虚。
林沛然当然记得,记的清清楚楚。就是那个时候,郑文轩信誓旦旦跟他赌誓,说以后会好好盯着他,绝不会让他老蔫儿巴着,要把他养得白白胖胖的,要他长命百岁……
年轻的时候,真是什么承诺都敢许啊。
“你一定是那个时候就对我动了歪心思!”他笑着调侃郑文轩。
郑文轩没承认,但也没否认,“谁知道呢……反正我是被吓坏了……你说都是地沟油,进了我的肚子就没风没浪的,怎么进了你那儿就那么大反应?”
林沛然一本正经地思考了片刻,认真说:“不一样,去你那儿是以毒攻毒,来我这里是污染入侵,你这人一肚子坏水,还会怕这点坏东西吗?”
郑文轩瞧着他眉飞色舞的样子,渐渐连呼吸都忘了。好像在某一刻,纷杂的雨声chao水般褪去,他的世界只剩下林沛然笑盈盈的眼睛,里面每一块晃动的光芒,都让人心痒。
林沛然说了什么他也听不清,脑子里尽是些叫人灵魂出窍的东西,林沛然的眉眼、林沛然的鼻尖、林沛然的下巴……
直到对方五指在他面前晃个不停,他才抓着后脑勺,掩饰似的接道:“我怀疑你在损我,但我没有证据。”
林沛然很不给他面子,笑得全身发颤。
……
同居的生活也并不全是顺利,林沛然当天下午就发现,他有一个不得不面对的问题。
他的那些中药,味道实在是太大了。一煎上,不只整个屋子,就连整栋楼都能闻得到。
林沛然不希望自己的药味儿污染了郑文轩家干净的空气,而且他也是真的受不了喝中药。这东西光是灌下去,就足够令他立刻想要呕吐,都不用头痛发作的。
更不要说除了汤药之外,还有更让人绝望的蜡封药丸。
但郑文轩其实没提任何意见,他很支持林沛然调养,还会在林沛然捏着鼻子跟又苦又难吃得要命的药汤“殊死搏斗”的时候,一边调戏他一边拿甜食引诱。
林沛然怕他多问,又对这药味儿没辙,藏藏掩掩地这么煎了一个礼拜,他就果断决定,等这副药吃完了,以后就直接在医院煮好带便利包回来,再也不要整日熏在这样的气味里。
他一个开工作室的,没有什么固定的工作时间,比起要老实上班的郑文轩,显得清闲多了。所以林沛然自己在家的时候,就会主动替郑文轩准备好晚饭,等他下班。
郑文轩一走一整天音讯全无,也就每天晚上六七点准时披着一身的疲惫归来,若他是一个人住,晚饭怎么糊弄都没人知道。可现在,他回到住处打开门,就能看到林沛然Jing心准备好的晚饭,然后,所有的疲累都飞得一干二净。
这样的日常,充斥着简单又平凡的幸福。虽然微不足道,却弥足珍贵。
“你这样总让我以为,我在家里圈养了一只小娇妻……”郑文轩感叹。
这些事,明明以前都是他来做的。他舍不得林沛然累着,恨不能将他照顾成一个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大少爷,半点家务都不留给他。
现在,他忙于工作,却要林沛然来打理他的生活。
他会心疼。
“呸!我就是最近单子不多,趁空顺手弄弄,你少自恋了!”林沛然习惯性嘴硬,“反正也没别的事,以后哪天我忙起来,你想让我给你做饭我还不干呢!”
郑文轩于是就笑了,心里软软的,有种酸胀的满足感。
人这一生怎样才算幸福呢?安安顺顺、平平稳稳地和喜欢的人在一起,相依为命,不离不弃,不论风雨兼程也好,春光灿烂也罢,你无论多晚踏进家门的时候,始终有一盏灯为你留着,有一个人等你回来;你们在梦中牵着手,岁月静好,余生共度。
这样的未来,光是想想,就叫人胸腔生暖,心脏砰砰地狂跳。
他也想为林沛然稍微做点什么。
晚上的时候,林沛然又在喝药,郑文轩看着他那太过“英勇就义”的样子,就想,等到了周末,就让他好好休息休息,下些功夫给他补补身体,让他“养尊处优”一点吧。
他怎么也没想到,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