步声,听见有人说:“这边!我看见他跑来这边了。”话音未落,便看见黑夜中闪烁着刀剑兵刃刺眼的光芒,朝巷子里面过来。
他急忙放下小狗,说:“乖,我被人家发现了,我要走了,你快回家去哦。”他飞身行跳上巷子的墙上,飞檐走壁朝东去了。
“在那边!抓刺客!”那些手持兵刃的人群看见那长发飘扬,就不见了人影,急忙追出巷子,朝东蜂拥而去。
受伤的小狗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事情,望着好心的男人消失的方向“嗷嗷”叫了两声,那是它的祝福,它也一瘸一拐的朝家里去了。
那个长发男人此刻已经投宿进一家偏僻简陋的乡间小客栈,他看看门外,没有人,才放下手中的黄金短剑,撩起白色的衣衫,划了一缕布条下来,将长发系上,坐下来倒了一杯茶,慢慢喝着,盘算着心事。
他左手端着茶杯,右手无名指慢慢在桌上敲打着,怡然自得,一点都不紧张。他的两只手的无名指都留着细长的洁净的指甲,作为一个练武的人,这样指甲显然是很碍事的,尤其是作为一个杀手,更不能留有这么不利索的长发和指甲,但是他不同,他什么都不怕,因为他有世上的人闻所未闻的上乘武功,因为他是风无痕。
他刚刚杀了一个人回来,只因为在路上救了那只可怜的小狗,就被人发现了,那些人一路追到现在,不知疲倦。真是可恨!
他正打算睡觉,忽然就听见纷纷扰扰的动静。他出门飞身上房,就见三十多个黑影围住了所有的客房。他暗暗咬牙,骂了句什么,便四处张望寻找藏身之处。
他不愿意杀很多人,他杀人是要钱的,给一个人的钱,让杀这么多人可不行。
这时,他看见一个女人进了一间客房。他看到了希望,心想:“女人好对付一些。”他轻轻飘下,尾随进去。
那女人刚进门便被他捂住口,“嘘!”他示意她不要发出声音,将她拖到床上,放下帐子,松开手。
“救——”那女人要大声叫喊,他急忙扼住她咽喉,谁知用力太大,那女人竟一命呜呼了!
“哎!”他叹息道:“实在非在下所愿,小姐多多包涵吧。”他将她推到脚头,便顾自睡去。女人房间,他们总没什么可查吧。
不多时,听见推门声,脚步声进来。风无痕警觉地睁开眼,作女声道:“什么人?本小姐已经睡下了。”
谁知那脚步声只迟疑了一下,便疾步上前,“唰!”扯开帐子!
风无痕左手持剑,对准了来人的哽嗓!
看见对面的人,风无痕的心怦然而动!
跟他面面相对的是一个年纪与他相仿的男人,无以lun比的英俊模样,却冷眉冷眼,骨子里透着一股冷气,一袭灰黑对襟外敞,内着一件灰白圆领长衫,腰系一根青色丝绦,没有任何佩带,长发散披在肩,遮挡了半个脸,冷冰冰盯着他,看见风无痕,他只稍稍一愣,问了句:“你不是皇宫里的人?”
风无痕不明白他的话是什么意思。正这时,有叩门声。
“外面的人是要杀我的,兄台看着办。”风无痕道。
那人看看他,脸上没有任何表情变化,他脱了鞋子上床,放下床帐,冲外面道:“干什么呀!”
“查房!”
“进来。”
进来三个人,都各配兵器。
脚步声靠近,风无痕高度集中注视着他的举动,箭锋逼近了他的哽嗓。那人将他按在床上,用被盖上,挑开床帐一丝缝隙,“查什么?”
“公子能否下床,让我们……”
“下床?我正在做爱,下不了床,要不要进来查?”他拉过脚头的那个女人,撩起她的衣裙,露出两条光光的大腿在床帐外,看来,他并不知道那女人已经死了。
风无痕急忙做女声道:“哎呀,公子讨厌啦!人家不要啦!不要啦!”
那三人见没什么,只好怏怏离去。
三人走出去,听见了关门声,风无痕松了口气,坐起来,看见他还拎着那女人,便非常歉疚,不好意思道:“她死了。”
“什么?”那人像躲瘟疫一样甩开那女人,踢下床去。
“她……”风无痕不知道该如何解释这件事。
“她不是我老婆,客栈的ji女,你不必太内疚。”
“多谢兄台搭救,来日必当……”
“他们为什么要追杀你?”他打断他的话。
“我是杀手。”风无痕说,“我不怕他们单打独斗,怕他们这么卑鄙。”他觉的说这些很无聊,就转移了话题:“兄台贵姓?”
“冷月。”他背靠墙坐着,用手拢了一下长发,挽了一个结,拿出一只红玉簪插上。
看他这举止随意自然,装束简单有致,风无痕有些失神。“人如其名。”
冷月依旧面无表情:“你是风无痕?”
“兄台何知?”
“世人所知尘香园的杀手风无痕有一把Jing美的黄金剑,是真的了?”
风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