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在客厅搞后勤工作,陆nainai带着小儿媳妇去厨房指挥和帮忙了。
傅润刚刚在那边观战,此时信步过来对自家二弟道:“你就认定是他了?”
此时,傅朗端坐在沙发上,目光不瞬地看着萧悦沄的方向,嗯了一声。
傅润盯着弟弟坚定的表情,顺着他的视线看向那个少年。夕阳透过窗户照射进来,就像在他身上镀了层金身,配上那张脸和气质,就如一个天使般。
想到刚刚看到的棋局,除了职业棋手,在萧悦沄这个年纪能跟老爷子下成这样已经很难得了,自己上去估计也不敌他。
傅润不得不承认,之前让他百思不解的问题有了答案,傅朗会喜欢上这个少年不是没有道理的。
旁边的傅若鸣推了推厚镜片的眼镜,道:“真喜欢的话,我支持你。”他比傅朗小三岁,感情也很好。
傅若谦欣慰地看着自己的三个哥哥,没有多说什么,作为最早察觉傅朗感情苗头的人,且作为萧悦沄的同学好友的他,立场很早就偏了。
不过,最难过的那关还是自家大伯啊。傅若谦如是想着,不由去寻找傅兴的身影。
另一边,同样爱下棋的傅兴和傅荣一直在老爷子两边坐着观战,跟挨着哥哥端坐的萧岳洋正相对立。
傅若谦远远看去,棋盘两端的对阵情况就如同是三老VS两小般,这个念头一起立刻让傅若谦的嘴角微微抽搐,赶忙把这莫名其妙的想法赶出了脑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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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终,经过两个多小时的厮杀,这盘棋还是傅老爷子赢了半目。
算清楚目数后,萧悦沄松了口气,虽然输了但并不沮丧,鞠躬诚心道:“谢谢指教。”
傅老爷子摸着胡子点点头,笑得意气风发,刚才那局胜得凶险却也酣畅淋漓,自从那位小友走后,已经很久没有这种感觉了,对眼前这孩子不由也生出一些欣赏。
这时,白蓉过来招呼大家去餐厅吃饭。
一行人便转战餐厅就坐。
晚饭很丰盛,是佣人和几个傅家女人亲手准备的。
傅老爷子和陆nainai老家在北方,早年因为工作调动而迁到阳城这边,但是傅家上下的口味依旧保持偏北方,这点萧悦沄早就发现了。
其实萧悦沄长年在边城长大,然后迁居京城,其实也一直在北地,只不过母亲郭氏出身南方大族,这才让他学了不少南北各家食谱,到了现代后他更是好生研究了一番。
因而,晚餐时萧悦沄跟三位女性长辈讨论起美食烹饪来如数家珍,头头是道,居然逐渐让讨论变成了请教,几人越说越投机。七个傅家男人默默吃饭,耳朵里听着那些美味佳肴更是让人口舌生津,可惜现在桌上吃不到,而傅家佣人和女人的手艺他们吃了这么多年,偷偷说句实话,已经有些腻了。
傅若鸣很是直白地给了傅朗一个羡慕的眼神,意思是:哥,你真有口福。
傅朗瞥了他一眼,黑眸中尽是得意。
那欠扁的模样让几个傅家男性长辈顿时有些憋气。
身为大哥的傅润虽然有同样的想法,但是矜持地没有直言,而傅若谦早就尝过萧悦沄的手艺,现在闷头吃饭,不想遭池鱼之殃。
晚饭后,傅朗亲自将萧悦沄两兄弟送回家,再回到傅家后时间已近午夜。
宅子里很安静,按理大部分人都已回房休息,而傅朗却又一次被叫进了书房。
不提傅朗在傅家的辛苦斗争,萧悦沄从初二到初五一直忙着去各家拜年,送出不少年礼,也收了不少长辈们的红包,其中不乏数目颇大的。就像宁家老爷子一人就贡献了个不下五位数的红包。
萧悦沄本想推辞不受,奈何是长辈的一番心意,想想对方家境,这点钱确实也不算什么,况且即便他可以借口成年了不收,但萧岳洋也肯定是要收的。
于是,过个年下来,萧悦沄和萧岳洋都攒了笔不小的压岁钱。萧岳洋很乖巧地上缴给哥哥帮忙收着,萧悦沄便把钱存进了去年过年给弟弟单独开的户头里,以后等他大了再自由支配。
宁老爷子对萧悦沄两兄弟依旧很关心,见他们上门拜年非常高兴,连带地,宁家上下也对萧悦沄两兄弟重视起来。
听萧悦沄透露昨天去了傅家拜年后,相比于宁家其他人的惊讶,宁老爷子则显得很淡定,没有多问什么,继续跟他们闲话家常。
闲聊间,萧悦沄得知宁则战似乎有了个让宁家上下都很满意的结婚对象,宁则战的母亲和姐姐一起打趣,给人一种好事将近的感觉。
见宁则战也没有反驳,不见异色,萧悦沄也凑趣地送上了祝福。
“那我就等着喝战哥的喜酒了。”
闻言,宁则战淡淡一笑,一如既往地风度翩翩,朝萧悦沄点了点头。
萧悦沄也回了一笑,气氛愉悦又和谐。
没有人察觉宁则战那微微用力握着酒杯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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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生忙碌一番后,没等萧悦沄休息几天,农历初八,阳历二月初,高三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