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一会才小心提议道:“去我家说?”
去他家?
萧悦沄瞬间就想到了“案发现场”,心跳骤然失序,当即不想再谈下去,直接开门回家,把门上了锁。
见萧悦沄居然招呼都不打就直接回家,还当着他的面锁上了门,傅朗心里满是苦恼。
“他”究竟做了什么?
自己又该怎样化解这场“无妄之灾”?
然而把矛盾拖下去不是傅朗的性格,他拿出手机给萧悦沄发去了一条短信。
与此同时,电梯门再次打开,这次走出来的居然是白蓉女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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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分钟后,萧悦沄坐到了傅朗家的沙发上。
白蓉察觉两个小辈之间气氛不对劲,不过关心儿子的她暂时压下了疑惑,关切地问起了傅朗的情况。
她没有避开萧悦沄,既然傅朗亲自邀请人家过来,就表明儿子已经非常相信这孩子,作为母亲的她便也只能信了。
白蓉是今天下午接到军队医院主治大夫的电话的,那时候傅朗已经独自去医院复诊完了。她闻言二话不说立刻杀到了大夫办公室,详细询问过病情后,才松了口气,然后又直接过来找傅朗。
萧悦沄听着他们母子俩的对话,逐渐把傅朗的事情拼凑起来了。
傅朗当兵期间,某次出任务时头部受伤,加上被严重的药物刺激了脑神经,患上了一种萧悦沄听不懂名字的“癔症”,平时生活并不受影响,但犯病时会出现认知障碍、情感障碍、意识不清等症状,犯病时间从几分钟到几天,长短不一,而患者不保留犯病时的记忆。
开始有心理医生以为这是双重人格或Jing神分裂,但根据鉴定,犯病时的傅朗尚不构成一个独立完整的人格,没有自我意识,从来不跟人交流,就像一个人白日睁眼梦游一般,而傅朗本人平时的心理状态是完全健康的,所以这个病的产生不存在主动因素,完全是因为药物刺激。问题是,那种不明药物刺激的影响是不可逆的。
也正因为有了这样一个病,傅朗才不得不从军队退役。毕竟他所在的队伍从事的任务要求任何时候都不能有半分闪失的可能,当时队伍上下都非常遗憾。
在国内军队医院治疗了一阵子,傅朗去美国留学期间也在那边求医,症状已经大幅减轻,近几年很少犯病,医生说他的病再过几年应该就能痊愈。
“他犯病时会有……暴力倾向吗?”萧悦沄回想起傅朗早上跟自己的交手。
白蓉道:“根据以前的经验,如果不是有危险或者别人跟他动武,阿朗一般不会主动攻击别人。”
萧悦沄点头,早上确实是自己先出手,对方才接招的,不过这也是因为傅朗当时忽然的靠近。萧悦沄不自觉又想到早上那炙热一吻,想问的话却怎么也问不出口。
“小沄,告诉你这些,其实是希望你不要害怕。”白蓉真心道:“一开始阿朗犯病的时候会剧烈地头痛,那时尽管失去意识,但他也从没有伤害身边的人。”就是废了不少玻璃瓷器木材。
“我的儿子我知道,他的天性里应该还是有分寸的,不会做太出格的事情。最近一次犯病还是一年前的事,最多也就是走神发呆,连话都不会说。”
白蓉顿了下,想到医生的嘱咐,又道:“医生说,发病时的朗儿会遵照自己的本能行事,可能会把平时想做又不敢做或不愿做,亦或是他根本没有意识到的真实想法反应出来。我们也是因此才发现,原来阿朗他其实很喜欢吃甜食,偏偏嘴上却总不说。”似乎想到什么有趣的画面,白蓉轻笑了下。
然而,她刻意调节气氛的举例并没有让萧悦沄感到轻松。
想做又不敢做或不愿做,亦或是他根本没有意识到的真实想法……?
第52章 隔阂
萧悦沄忍不住, 偷偷看了眼那个安静端坐在沙发上面不改色的男人,心中不自觉涌上一股燥热。然而转念一想, 今天早上的事情只有他一人记得,想要兴师问罪, 但那“罪”却着实难以启齿, 不做点什么, 又觉心中憋闷不甘。
要是在大周, 未婚娚儿被人如是轻薄,要不就与之结为婚姻,要不便由娚儿父母兄弟亲族出面讨回公道,将人打死致残都不用治罪。
然而到了现代, 男女大防已然不严,男男之爱更是小众……
就这样掩过去似乎是最佳良策了, 转瞬间, 萧悦沄已经想通此节。
至于发病时傅朗那举动代表的意义,他也压在了心底。刚才白蓉女士也说了,发病时的表现只是“可能”是内心的真实反映,傅朗的心意并没有定论, 况且说不准, 那人内心里实是个色欲熏心之徒,任谁在那时出现他都会……
想到傅朗一贯的行事, 萧悦沄再怎样不甘,心底实则也不相信后面的推断,他自问对傅朗的人品还是能看出一二的。
然而, 无论如何,萧悦沄尚在孝期,目前更是学业为重,他不愿意让其他事扰乱自己的心神。
暗自观察着萧悦沄的神色,见他眉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