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臣往后宫塞人。孙青利用了她她知道,可想开后又觉得反正总是有那么一个人的……所以当她知道是孙家惹的祸事,才会对陆兼有所愧对。
“明绾。”沈言停下了手中的活,叫她看着自己,“你既然说兼儿把我当成长辈,后宫之事,我想没有比我更有发言权的吧?”
毕竟从皇后“病重”后,凤印便一直在他手中。
孙明绾点了点头。
“深明大义是要你明白朝中大小事,后宫不能干政,但不代表你需要什么都不懂。有时候,你比坐那个位置的人看得还要清楚。而母仪天下,是要你将子民当作自己的儿女,一言一行皆不能任性妄为,置苍生于不顾。”沈言缓缓道,“至于子嗣问题,暂且不说你们年纪尚轻,哪怕真没有子女又能如何?宗室每年那么多孩子诞生,总不可能一个聪明伶俐的都没有,你既然知道我将兼儿视为亲子,便应该知道,有时候血脉并不是最重要的事情。”
沈言拿过一个木板,在最后一块月饼上压出了“称心如意”四个字:“心意相通方能称心如意,明绾,你的烦恼不该对我说。”
“那我的烦恼可以对你说吗?”不知何时回来的陆渊从身后轻轻地环住了沈言的肩头。
孙明绾飞快地拣起月饼,低头掩住了唇边的笑意,眉间的愁绪此时已经烟消云散。
作者有话要说: 我有一种预感,明天的黄历上说不定是——宜完结正文。
第81章
二二五、毕生愿
“孙涣林。”
孙涣林缓缓地睁开了眼睛,周遭的一切从模糊逐渐变得清晰,他已经不在县衙的书房了,而是在一个四周都是石壁的地方。
“这、咳咳咳这是哪里?”
刺骨的冰水刺激得他的眼睛酸涩不已,领口被冰水打shi贴在身上。
“芊、芊儿呢?”
“孙芊吗?”冰冷的声音从他头顶传来,“朕遵从了她的意愿,你还不领旨谢恩?”
“什、什么意愿?!”孙涣林拖着一双没有知觉的腿勉强抱住了身后人的靴子,“求皇上饶命啊!”
“什么意愿?令千金说得如此情真意切,朕如何好不答应?”陆兼居高临下地睨着他,“青灯古佛常相伴,朕答应了……不过,就不知道这孙小姐究竟是会为你和孙才人祈福还是咒骂了。毕竟,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也许在令千金的想法里是你和孙才人害得她沦落至此。”
“千金”二字从陆兼的口中吐出显得如此的讥讽,如果不是长女送来的书信中附有皇上的小相,孙涣林都要怀疑是不是一切都是假的。
“不过,朕也有些好奇。”陆兼蹲下身,就像猎人戏弄猎物一般拍了拍他的脸颊,“朕同父皇如此相像,你怎么就没有发现呢?”
孙涣林皱起了眉头,皇上和陆行止……相似吗?他努力回想着陆行止的面容,可却只有一个模糊的轮廓和几个固有的词语。
“朕看你不是瞎了眼,是瞎了心。”想也知道,也许孙涣林根本没有睁眼瞧过陆行止,毕竟于他而言那不过是一介庶民罢了。至于孙芊?早在她没有发现这件事的时候,其实已经说明了那诸多深情不过都是她自己编造的罢了。怕不是,他们可能只见过一面,甚至可能连话都没有说过。
“你知道吗?”陆兼抓住孙涣林都头发,让他被迫仰起脸,“你若只是刺探帝踪,朕尚且能够饶了你。哪怕是陷害父皇别的罪名,父皇若不愿意用皇权压你,朕也可以放你一马。可你偏偏挑了父皇和总管的事……”
陆兼冷笑了一声:“那是父皇和总管的毕生心愿,你却偏偏要去破坏它,还是那种不入流的伎俩……”
“皇上……”孙涣林结结巴巴道,“那可是两个男人,就算没有臣,您又知道他们能够长久?”
“朕从六岁那年便知道了,这么些年的风风雨雨,朕看着他们有多艰难,知道他们为了能得到这一份平静生活付出了多少。”陆兼松了手直起身,失去支撑力的孙涣林重新摔倒在了冰水之中,“所以朕不允许有人去破坏他们,就连想也不可以!”
“皇……皇上……”
“你这官职是孙才人帮你谋来的吧?”
“此事不关才人的事,都是罪臣的错,皇上要罚便罚臣……”
“不用急着顶罪,你们一个也跑不了。”陆兼理了理袖口,“一个区区才人也想踩着皇后上位,还让朕的梓童为此自责了许久,你当朕跟你一样瞎?”
“来人。”
陆兼的话音刚落,便有一道黑影落地:“主子。”
“将孙涣林和孙小姐一并押解回京,务必让他们开不了口说不了话,父皇的事谁敢泄露半句直接处死。”
“皇上!”孙涣林只来得及喊出这一句,他所有的声音就被一枚塞入喉中的药吞噬了。
……
陆兼踩上最后一个石阶,眯着眼睛看着外头的阳光。
“你们知道吗?宫中的地牢登基前朕只去过两次。一次是平武十年,德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