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一将来我没有能力偿还呢?”季双行皱眉生意上的事情他一向不懂,心里不太有底。
“我并不急着要你什么时候还,你借钱无非就是生意上的周转问题、我可以借你足够的资金周转,如果这样都不能挽救你们季家的败势那就算我高看了你那位大哥的经商才能了。”萧暮云嘲讽的道:“如果真的偿还不起,我就当做赈灾救济难民了。”
萧暮云这么说季双行的心里是有些不舒服的,只是在这里在这个人的面前是没有他说话的余地的,萧暮云说完那最后一句话轻击了两下手掌。
“请跟我走吧。”偏殿里无声无息的多出了一个人来在季双行的身后,如同鬼魅一般。季双行再看了一眼萧暮云自始至终都背对着他紧盯着那幅画的身影便跟着那个人走了。
离开皇宫后那个被萧暮云叫做程司青的人将季双行安排在了一家看似普通的民宅内并嘱咐他:“你不要妄动,我去去就回。”
程司青在大约一个时辰后回来,将一枚青铜色的看起来有些古旧的令牌和一叠银票交到了季双行的手中。
“拿着这个令牌到大牢中找狱典提人,这些银票足够一个小家族起死回生了。来日你就以无名氏的名头将十倍于这个数目的款项存入华京钱庄,可以一次性存入也可以分多次多笔存入存够为止,当然你想多存的话也不会有人介意。”
季双行本想道一句多谢,可是这位程司青交待完事情后就像出现时那样无声无息的又消失了,季双行也没有多余的心思去管他、将那些大额银票和令牌揣好就直奔关押着季双离的大牢而去了。
“我要见你们狱典大人。”亮出令牌给大牢的看守,果然一路畅通的见到了那位狱典。对方收走了他手中的令牌,公式化的开口:“什么事情?”
“放了季双离。”
“季双离?”看狱典的表现似乎是在想季双离是哪一个,不过他没有在脑中搜寻出这么一号人物,那么也就代表着这个人并不是什么要案重犯了。随即吩咐带季双行来的那个看守,“你带他去找找他说的那个人,找到后直接把人放了就行。”
“是,大人。”
看守带着季双行走了,这位片刻前还端着一股冷架子的狱典立刻松了下来,低头无语的看着手中的令牌,“随便一个小小的犯人也值得出动龙虎令吗?过来跟我打声招呼不就行了,难道还在生气?”想到这里狱典的脸上委屈极了,自己可是有很久都没有好好的跟司青亲热亲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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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关押着季双离的牢房外,季双行激动的叫了一声:“大哥!”
对于自己弟弟的出现季双离显示出了不小的惊讶,“你怎么到这里来了?”
“我来带大哥出去。”
“你……他们怎么会就这样放人?”季双离犹疑的看着季双行,他被关进这座牢房已经快一个月了,没有什么严刑拷问也没有提审,就是这样诡异的一直的关着他。在这一个月的时间里他脑中无数次的浮现那天的那个人脸上那嘲讽的表情,以及那些凑在他跟前低声恶毒的吐出的那些侮辱性的话语。
“知道为什么吗?因为你们家的生意是你弟弟卖屁股换来的,现在人家买主对他的屁股不感兴趣了你们自然就该被换下来,这就是不知羞耻以色侍人的下场。”
听到这些侮辱自己弟弟的话,季双离当场就爆发了直接出拳揍了那个人,他孤身一人自然没能占了什么好处,对方身边虽然有随从跟着可季双离在极度愤怒的情况下也让那人的脸上挂了不少的彩,间接的导致了他被抓起来关在了这大牢中。
季双行没有注意到自己大哥不同以往的神情,只顾着查看大哥有没有遭遇什么残酷的刑罚,看到人完好无缺身上也并没有什么伤他悬着的心总算放了下来,这才回了季双离的话。
“也不是什么大事,我毕竟也在京城待了这么久了总会认识些人的,只是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季双离刚要开口季双行突然又道:“我们还是先离开这地方吧,出去了再慢慢说吧。”
一个月前所有的事情都在按照流程进行着,可是到了约定的送货的日子、负责送货的人一脸着急的跑回来向季双离禀报:“我们送货过去对方不肯接收,还说早就已经和我们解除合约了。”
季双离听到这话也难免有些不淡定了,这一笔药材的订单量十分的大已经投了大量的资金在里面,如果这笔单子出了什么差错季家祖辈相传下来的基业很有可能会就此覆灭,因此他立刻就去找了孙总管。
到了地方孙总管正在和另外一个年轻人喝茶谈笑风声,季双离认得那个年轻人好像是叫闵正奇,在定下季家之前据说最有希望签下这笔单子的就是他们家了。
“我半个月前就已经出了解约书让亲信送去了,怎么到今日你还来纠缠此事?”孙总管疑惑又淡漠的一句话让季双离大感吃惊。
“我从来没有收到京字号的解约书,您的亲信倒是来过只不过他送来的是一份后续还要增加药材订量的契货单。”
“胡说!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