苦吃。”
“他叫陆横,是陆家的独生子。空有一副皮囊,脾气可坏的很。听说啊,前段时间刚刚用铁棍子把一个女高中生的腿给打断了。”
“不会吧……”那人倒吸一口冷气。
“那个人还是跳舞的呢。断了腿,一辈子都毁了。”
“草你妈,闭嘴!”张鑫朝那边喊了一嗓子。
一瞬间,那些女人立刻就安静了。
这个社会,阶级分明。
即使这只是一群年轻的富二代,也足够她们喝好几壶了。
“鑫儿,你没喝酒,送我去个地方。”陆横站起来。
“陆哥,你要去哪啊?”李大鹏凑过来。
陆横眯起眼,浑身酒气泛滥。
“看脑子。”
……
还是那家私人诊所,由李大鹏倾情推荐。
“陆哥,你确定你要……看脑子?”李大鹏跟在陆横身后,朝张鑫使了个眼色。
张鑫摇头,表示自己也不知道自家陆哥怎么了。
“你们在外面等我。”
说完,陆横伸手推开门,走了进去。
还是那个医生,看到陆横过来,下意识往他身后一瞥。
没看到那个白白软软的小姑娘,也没看到李大鹏。
“我,看脑子。”陆横大剌剌的坐到那个医生对面,喝了酒的他整个人气质外显,完全像是一只随处散发凶狠气息的野兽。
这么野蛮的少年,医生有点发憷,也有点发蒙。
他闻到少年身上的酒Jing味,想着可能是吃醉了酒,过来发酒疯的。
可是少年的眼睛却格外清醒,甚至比他这个正常人还要清醒。
“那就先上去躺着吧。”
医生觉得还是先安抚了再说吧。
陆横躺到躺椅上,抬头往上看。
医生将室内的灯光调成最能让人放松警惕的温暖色,然后叮嘱陆横放松身心。
细腻的音乐声缓慢响起,带着奇怪的古调。
陆横闭着眼睛皱眉,想睁眼,却发现自己身体很沉,根本就动不了。
而且他的思绪也越来越慢。
“你看到了什么?”
医生的声音从很远的地方传来,带着蛊惑性的暗示。
陆横张了张嘴,却没有说话,然后迅速睁开了眼。
他是个警惕心极强的人。
“你在催眠我?”
少年猛地伸手一把掐住坐在自己身边的医生,双眸凌厉如刀。
医生被他铁钳一样的手掐着脖子,根本就动弹不了。
“不,我,是……”
陆横松开手。
医生脖子上一圈红印。他使劲咳嗽着,半条老命差点交代在这里。
“这只是正常流程。”医生一边咳嗽,一边解释,“大家都是这么来的。”
陆横单手撑着身体,定睛盯着那医生看了一分钟,并没有放松警惕。只是突然道:“我觉得你这个地方有点眼熟。”
医生捂着脖子的手一顿。
陆横抬头,看向头顶上挂着的那盏水晶灯。
“灯也很熟悉。”
“啪嗒”一声,原本柔和的灯线猛地加亮。
陆横被刺的眼睛一眯,下意识闭眼,伸手挡住视线。
“我们要下班了。”医生可再也不敢给这个凶悍的少年看诊了。
陆横又盯着那医生看了整整五分钟,然后才在这样诡异的气氛中慢吞吞的坐起来,走出诊疗室。
“啪嗒”一声,病房的门关上了。
那个医生拿下口罩,想了想,拿出手机开始打电话。
“喂,孙女士吗?是这样的,我这里有点事想要跟您说一下,关于五年前您儿子……”
……
陆横走出私人诊所的时候,天色已经完全暗了。
“几点了。”
“八点。”张鑫看了看自己两百万的手表。
陆横眯了眯眼,拿出手机连通家里的智能机器人。
没有人。
家里黑漆漆一片,什么都没有,只有那只笨猫在扒空荡荡的饭碗。
“Cao!”陆横狠狠咒骂一句,“去舞蹈团。”
舞蹈团门口,苏绵绵裹着厚实的白色羽绒服,站在冷风里。
她跺了跺脚,然后又搓了搓手。
跳了一天的舞,她又冷又饿,只想赶紧回家,却发现陆横没来接自己。
苏绵绵不会自己回家。
她也没有钱。
她想给陆横打电话,却发现自己的手机没电了。
苏绵绵想,可能是陆横生气,不要她了。
肖毅锁好舞蹈团的门,一转身看到站在路灯下的少女。
即使裹着厚厚的羽绒服,也不能掩盖她柔美的曲线。
她扎着长发,松松的搭在肩膀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