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非要生了儿子才进门。万一人家阿妹家里不同意婚事了怎么办?盼盼有什么不好的嘛!那下巴生的多好,旺夫的!你懂不懂啊?”
刘昌源:“……”什么年代了还信面向!?可亲妈要信你有啥办法?被亲妈足足念了半个小时,声称自己只因为没养个女儿,见了别人家的女儿老想去逗逗,乃嘴欠引发的惨案,绝对没有反对婚事的意思。并保证积极督促儿子,务必年后完婚云云。
好不容易挂了电话,一扭头,见老婆红着眼,差点昏过去,你至于么!?顾盼给你灌了什么迷魂汤呐!?
“你是不是嫌她家里穷?”羊晓娟低落的说,“阿宽当年也被人嫌过的……”
刘昌源心好累,他嫌的是小王八蛋心眼多好么!
“阿宽哪次谈恋爱都不开心,总莫名其妙被甩,后来他不肯谈了。我其实也没那么喜欢盼盼,女人家那么拼,将来谁来照顾家里呢?可是阿宽跟她在一起,真的很开心。我只有一个儿子,你能别捣乱吗?”羊晓娟说着哭了起来,“我现在只盼着他好好的,不然这一个再分了,你让他打一辈子光棍吗?”
刘昌源几十年不着家,又知道家族里妖魔鬼怪颇多,多年来羊晓娟受了太多无法诉说的委屈,对她一直很愧疚。一旦被埋怨,就底气不足,只得在旁边绕着圈的哄。心里不停的暗骂小王八蛋!万万没想到,顾盼的报复角度如此的刁钻。明知道全家最着急刘思宽的婚事,这个七寸捏的好啊!
不怪羊晓娟轻信顾盼,在儿子的婚事上刘昌源前科累累,数次公然表示对顾盼的不喜。本来羊晓娟最初跟丈夫是统一战线的,奈何刘思宽前三次分手原因略有些奇葩,老一辈的完全无法理解。作为母亲,她当然没觉得自己的儿子哪里不好,自然而然的,得赖前女友们。
加上亲戚多了,难免有几家不对付,妯娌间也难免有些龃龉,关于刘思宽的风言风语一直没断过。可以说,某种程度上,顾盼的出现直接证明了刘思宽心理生理都很健康,没有任何问题,全是某些人看他儿子优秀所以羡慕嫉妒恨。因此,羊晓娟生怕刘昌源一搅和,闹的小两口分手,到时候亲戚嘴里的话,只怕要气死她。
等刘昌源焦头烂额的安抚住家里的女人们,已经是晚上11点多了。独自走到院子里,抄起电话,对着顾盼的号码拨了过去。
然后,顾盼按了拒接。
刘昌源:“……”
顾盼呵呵,什么叫一条绳上的蚂蚱?我确实没资本没得选,但独生儿子拒绝继承家业的你,又有得选了么?
☆、祖传的耿直
刘思宽靠在床头笑的直抖。他原本是特别郁闷的, 亲爹办事不地道, 顾盼却不能真的撕破脸,以为闷亏吃定了。作为儿子, 知道爸爸归根结底, 是为了自家的利益,为了他的利益;但作为男朋友, 他心疼顾盼承受的委屈。同时, 难免担忧,现在结下的梁子,会不会成为将来矛盾的□□?要知道, 很多亲戚之间老死不相往来的最初缘由, 也仅仅个小小的口角。万万没想到,顾盼这么快就找回了场子。
老爸跟她玩商场那套,她跟老爸撒泼耍赖。对着自家儿媳妇, 你能打死她不成?不愧是生于市井的老百姓, 宗法关系玩的666!憋在心里的气出了, 自然翻篇了。
顾盼放下手机,看着刘思宽的笑脸撇嘴:“我没冤枉他啊,我现在肚里怀个儿子, 他能那么坑我吗?封建老古董!”
刘思宽轻咳了两声,为亲爹解释:“那个,我们村有规定,年底分红只算男丁。每年几十万呢,不是顶级富豪, 谁敢说不放在眼里。”
顾盼瞪大眼:“哇擦,公然违背男女平等的法律,国家不管的吗?”
“村里资产经营获利属于市场行为,‘董事长’怎么发年终奖,是‘董事会’的决议,法律无法约束。朴实点说,我自己的合法收益,爱给谁给谁,关别人屁事!”刘思宽摊手,“别说村里的商业资产,哪怕国家规定的农田和宅基地,男女所享有的权力都是不同的。”
稍停,刘思宽开始仔细说明,“你们城镇户口大概不知道。南方很多地方宗族很厉害。如果强行男女平等,抱团的宗族肯定坚决抵制,政策无法执行。因此,要落实政策,不得已做出了些妥协。首先保障女孩子的利益,确保她们有田,继而获得人身自由,不再完全依附家族男丁;其次以给男丁未来的老婆预留田地的方式,达到表面上男尊女卑的效果。是典型的过度时期的产物。
后来,谁也没想到,改革开放的力量如此的磅礴。本就有商贸传统的地方,趁着东风迅速崛起。过度时期的政策没来得及改,新的思想又没有占据上风。男丁多的家庭不愿到嘴的鸭子飞了,男女对半的不亏不赚不管事,吃亏的只剩男丁少的。可惜在乡下,男丁少天然挨欺负没有话语权。传统就保留了下来。
但随着时代发展,女人们渐渐觉得不服气,凭什么她们不能分钱不能分宅基地?于是一直在闹,目前暂未成功。另外,村里是不允许户口随意迁入的,如果生了女儿嫁出去,外孙更没有分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