滴地在他耳边提示,“我不是窈窈,我是鹿鹿,小鹿的鹿。”
铺天盖地的崩溃,他立时穿上衣服走了,一路开车到了周窈家小区门口,没有业主带领,他进不去,跟保安扯了半天,都不行,他在她们小区门口一直待到中午十二点,都没见到她,最后浑浑噩噩地开车回了从前和她住过的公寓。
微信被她拉黑了,朋友圈只剩一条灰色的冷漠的线,电话也被拖黑了,他问付扬,周窈最近怎么样,付扬说,不知道。于是他在电话那边将人痛骂了一顿,你怎么会不知道?她拉黑你了么?
付扬懒懒地说,没拉黑我,朋友圈没什么内容,就是把从前跟我们玩儿的东西都删了,龙溦说她息影了,不打算再干了。你这是怎么?还想着她呢?
池也深吸了口气说,对,我还想着她,我就想要她。
来不及了兄弟,早干嘛去了,你想要她你别做混事儿啊。
池也只记得这句了,后面付扬还说了什么,他统统忘了,闷在家里一礼拜,再出去大杀四方时,他还是那个池也,夜夜笙歌,灯红酒绿,有人问他,“池少,换口味了啊?你那小女友终于腻了啊?”
他只笑笑。
付扬私下里也说,“你这要求现在也太低了吧?全是网红脸?配得上你池少的身份么?”
无所谓,全是一样的脸最好,他永远不会记得她们,但他将永远记得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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题外:给我自己写伤心了......今天到此为止惹,明天有一更,如果我勤奋的话,那可能会有两更。
教你成熟的人,可能不会陪你到最后
周窈攥着手机,呼吸灯一闪一闪的,屏幕亮了起来,是傅一程的电话,原先说到酒店跟他发个消息的。
她低着头看屏幕,认真地思索要不要接起电话来,池也扫到她的屏幕,她很少给人备注这么长,一般都是名字,于是他的表情愈发僵硬,声音出奇的低,“别接。”
周窈诧异地抬起头来看他。
她已经很久没那样近距离地打量过池也了,或者说,分开以来,她根本就没见过池也,偶尔在社交平台上看到他的照片,也很快滑过去,多看一秒似乎就会想起从前。
电话还没挂,周窈掐断了,调出微信,给傅一程发了条信息说有事儿,过会儿回给他,傅一程窝在被子里,看到信息也并不觉得奇怪,捧着专业书翻了起来,预备等她打过来再睡。
她把手机放到桌子上,认认真真地看着他,“你是喜欢过我的吧,池也?”
池也定定地看着她,抓住她的手,“你觉得只是曾经吗?”
周窈笑了笑,垂眸看着他们俩交叠的手,池也以为她要挣开,于是握地紧了些,“对你们来说,要长久地喜欢一个人,保持忠贞好像很难,我以前一直以为我是改变了你的那个人,但是其实不是。”
她揭开了彼此之间那道血淋淋的伤疤,伤口狰狞,皮rou开绽,面目全非。
那是周窈跟池也在一起的第二年,她大学毕了业,大四的时候签了龙溦的公司,后来付扬找到她,说想请她出演自己第一部电影的女主角,她纠结良久,终于答应。纠结的原因是池也在这部电影里投了不少钱,她算是带资进组,周窈知道她可能一辈子都很难遇到这样的机会,22岁,尚在娱乐圈的门口徘徊,被人一脚揣到里头,主演一部大制作电影,但是这样的机会却因为有了池也显得那样怪异。她深深知道,这样的机会与自己当初鄙夷的行为有多么相似。
这种怪异持续了三天,池也知道她这人不屑这种行径,但他乐得为周窈的喜好花钱,深夜他加完班回到家,周窈还没睡,裹着被子露出一颗可爱的脑袋,只开一盏床头灯,乌溜溜的大眼看着他,池也靠在门边站了会,仔仔细细地看她,等她哀怨地叫道,“你站那儿干嘛?快进来。”
她的声音软软绵绵的,池也半边身子都酥了,边走过去边调戏她,“你要我进哪里去?”
他坐在床边,伏下身跟她接吻。
半晌,身下的人推了推他,“去洗澡,洗完我有话跟你说。”
得,池也知道她要说什么,拍了拍她的脑袋,拿了衣服去洗澡。
在他去洗澡的那阵儿,周窈想了好多,她反复地回顾自己跟池也的恋爱,正视自己曾极力忽视的因池也受到的某些好处,不断地告诉自己,不能再拿他的东西。
这个想法,在两人缠绵的时候被池也一一打消了,他边抓着她的腰前后动作,边气息不稳地说,“你别想了,让你去你就去,你这人儿,什么都好,就特爱端着。”
周窈被撞地几乎要破碎,声音都带了些哭腔,“啊……你说我……”
他低低地笑,弯下身子从后边咬她的耳朵,“对,说你特爱端着,不是坏毛病,但是有时就特气人……”
后来他不喜欢的这个毛病,她改了,足够诚实的面对自己,坦然的接受和给予,因为面对的对象不是他,似乎也没有那么多负担了。只是偶尔想起来过去那个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