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高兴,几乎快跳着小舞步奔回去,但实际上是她拉着走路摇摇晃晃的我死命拖往公寓的方向走。
协理背我上楼后直接送进房里,我躺好感觉眼皮快阖上,随着她开电风扇又关灯时忍不住呼唤了名,本来要走出去的人立即停下脚步,她朝这轻声靠近,我一伸手就把人拉到床上,感觉到手指下的皮肤瞬间紧绷。
“协理也要睡觉呀!”我紧紧抱着她,舍不得放掉这温暖。
“……妳真的醉了。”
虽然她叹气了,但也只有这样而已。
协理挪了挪身体没有下床,她轻轻拍抚我的后背,在茫茫的一片困意里我也深深睡去,只记得自己的手死也不肯松开旁边人的腰。
等到清醒时我只觉得身体僵硬、床铺好挤,睁开眼看见协理的睡脸我愣住了,脑袋被美到放空好几世纪才慢慢回过神来。除了包厢里的事情不太记得外,协理陪我的片段大多还记得。
不过我怎么在小七?是搭出租车回来的吗?
我盯着协理的睡脸觉得好漂亮,可能是因为一直盯着害人做恶梦了吧?协理很快睁开眼来,对上视线时她抽抽嘴角,“妳是猫吗?一直盯着人瞧。”
“因为协理的睡脸很好看。”我说完抿紧嘴唇,后悔自己怎么又管不住嘴巴。
不对,我该在意的是自己怎么一直盯着人家看。
“一起去吃早餐吧。”协理回了我一笑、手又再次摸上脸颊。
我想起之前她第一次这么做时的眼神,对上此时此刻总觉得自己如果又闪开会伤到人心,所以我选择了靠近,就像协理说的猫一样用脸磨蹭她温暖的手掌,当姆指碰上协理的皮肤时发现她的手掌比我还粗糙,但即使如此,这只手还是好温暖。
我想,她是吧。
第7章 第六章
“妳每天都绕一大段路来吃早餐?”
“因为这家真的很好吃!”
“这样啊。”
由于假日早餐店内挤满了人,我们只能挑外头剩余的位置坐。协理在我对面看菜单,我打算等她点好后再点,就能悄悄记住她喜欢吃些什么,不用每天担忧自己有没有买错。
“给妳。”
我一接过就看到她画了一个干酪猪排汉堡,旁边还特别注明不要洋葱又勾双重干酪。我看了不免傻笑,觉得协理跟表弟好像,都喜欢吃干酪但是讨厌汉堡里的生洋葱。
“帮我再画个薯饼。”
“嗯嗯。”双重干酪但不要洋葱的汉堡跟薯饼,记下来了。
原来跟nai茶相比协理偏爱柠檬红,跟她一起出来吃早餐就像发现新大陆。我画好单正要拿去结账,协理的手就过来抽走菜单,“妳乖乖顾位子,我去就行。”
“好,麻烦了。”
看她拿起皮包走过去我才松口气,昨晚真的喝太多了,完全不记得自己是怎么去到小七,又是哪根神经出错居然把协理当抱枕。这种事说出来一定会笑掉范宗lun的大牙,想到他好像被我拒绝了什么?拍拍脑袋整个空空毫无思绪,这种情况简直让人喷泪。
我居然浑身酒味抱着协理睡觉!这是哪门子的大叔行为?害得我们两人早上都先洗澡把味道冲掉才出门,我一定是上辈子有做好事又烧好香!不然怎么遇到这么温柔的女人?
协理一定有给我喝什么,不然平常酒醒后头都会痛,现在却轻松快乐无负担!
我默默看着协理排队、点餐、付钱然后回来,她手上拿着号码牌跟小篮子,里面果然装了许多炸物,协理坐下来就是一句,“我怕饿着就多点了些,妳先吃吧,反正吃不完可以带着走,等等在去拿其它餐点吧。”
“谢谢协理。”我眼睛发亮看见炸物中有鸡米花,不知道是不是新推出的,鸡米花没有在菜单上。正要拿起小篮子里的竹签时,协理突然抓住我的手,露出一抹很淡、第六感直觉该弃竹签的发寒微笑,我的笑容瞬间僵硬。
“妳该叫我什么?”
她是不是要报复昨晚被当抱枕?我背后的寒毛已经竖起来,小心翼翼地开口回答,“协理……?”难不成刚才口误喊错了?她摇摇头,又重说一次,“不对,喊对才可以吃鸡米花。”
原来我已经被协理看穿想吃鸡米花了吗?
心里毛了一下,要叫协理什么?
“谢谢妳的鸡米花。”我才说出这一句,协理就噗哧笑了,一脸无奈表情的摇头,“不是要妳谢谢我,是妳该怎么称呼我?除了职位以外,妳该怎么叫才恰当呢?”
“嗯……洪协理?”我不太确定协理在想什么,所以故意再测试一下,她果然又摇头说不是,看着自己仍被抓住的手,有硬是被留在贼船上的感觉。
“洪芃姚?”反正先喊协理的名字看看,她弯起的笑更深了,“妳可以叫更亲密点。”
所以是说我可以叫芃姚还是要加敬称?『亲密点』这三个字感觉不太好抓呀。
“芃姚。”我别扭地喊出她名字后两音,协理这才露出满意的表情放开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