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上的瓜皮帽子:“千万别开枪,我自己摘。”
孙三段摘下帽子后,露出了青光光的头皮。张占魁示意孙三段转过身去,孙三段爬跪着转过身去,将后脑壳亮给张占魁看。
孙三段的后脑壳上,扎眼晃目地刺青着一幅地图。张占魁的两眼睁圆了,从椅子上站起来,走近孙三段,弯下腰细看刺青地图,半天不作一声。孙三段梗得脖子都疼了,稍微动了下脑袋,张占魁喝斥说:“别乱动。”孙三段不敢再动一动。
张占魁又看了半天,突然冷森森地笑了几声:“孙三段,你妈的真聪明,把藏宝图刺青在头皮上,还哄得老子团团转,你实在是活得不耐烦了。我也不耐烦找什么画匠,把你头皮上的东西画下来,我还怕画走了样。哼,老子要直接把你的头皮活剥下来!”
孙三段吓得面无人色,爬转过身子,哀求张占魁:“姐夫,不,张大帅,你要是活剥下我的头皮,我可就没有命了。我愿意将功赎罪,提供出找到宝藏的至关紧要的线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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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 张占魁面浮杀气:“说,若再提供虚假情报,罪加一等。”
孙三段磕头如捣蒜:“小子哪敢再欺骗大帅,其实我头皮上的只是一幅地图,平府城养马的燕云林手里,才有怎样找到宝藏的册子。”
张占魁大是意外:“燕云林,是不是那个前清的武状元?我倒是听说过他,他手里怎么也有藏宝图?”
孙三段遂把《蜀中水经注》一分为二的故事,说了一遍。
张占魁听后,只说了一句:“在燕云林手里,总比在水润壤手里好办。”
孙三段:“大帅,我可以活命了吧?”
张占魁没说话,冷酷地看了孙三段一会儿,挥手示意边上站着的士兵,把孙三段带出去。
孙三段被带进另一间空房子里,正庆幸自己捡了一条活命,额上的冷汗还没有落尽,就有两个士兵走了进来,其中一个手里拿着一把锋利的尖刀。孙三段疑心大起,额头上又渗出黄豆大的冷汗,才惊惧地问得一句:“你们要干什么?”就被人连发两枪打中了心窝子,一下子翻倒地上,手脚犹在抽搐着,拿尖刀的士兵,几步赶近去,左手按住孙三段的脑袋,右手用尖刀,从额头到后颈边缘,小心地切割一圈头皮,极其耐心仔细地翻剥下孙三段的头皮。在整个血淋淋残忍的过程中,剥皮的士兵手不抖眼不眨,镇定自若得像在剥一张树皮。
孙三段的头皮被完整地剥下后,那个士兵丢开孙三段慢慢死僵的尸体,用清水小心翼翼地清洗干净头皮上的血渍,又检查了一遍头皮是否完整,这才满意地将头皮拿给张占魁。
张占魁拿着头皮,欣赏了半天,从嘴角到心里都是得意的笑,仿佛大西王张献忠的万万两藏银,是专为他张占魁成就天下大业储存下来的。眼下就少燕云林手里的那半部《蜀中水经注》了,要加紧时间夺取过来,好早点找到富可敌国的宝藏。他张占魁自带兵以来,杀人无数,一将功成万骨枯的老话,在哪一朝代都是正确的,杀个跟自己没有血缘关系的孙三段又算什么,利害攸关,亲兄弟也是可以灭的。
张占魁把头皮Yin干后,锁进自己卧室里的保险柜里。那是一口生铁铸成的笨重立柜,没有十几个人抬不动,巨大的铜锁,得转动密码数字才能打开。保险柜的钥匙,张占魁随身带着,连张占魁宠爱的妻妾,都不被允许打开保险柜一窥里面的机密。
孙三段真正是“机关算尽太聪明,反误了卿卿性命”,同时应了聂雷那句“天下宝物,私藏非福”的话,他怎么能想到自己会被姐夫张占魁剥了头皮!
再说水润壤,督兵牢牢地把守着平府城,城外王强的五千兵士,也只是做做进攻的样子,并不真的杀进城来。燕云林、燕子丹,在守城卫家的大事上,很是积极,毫不吝啬人力物力地援助水润壤。水润壤早知道燕子丹枪法神奇骑术高超,为人又有谋略,眼下正是用人之际,自忖这一跟张占魁反目为仇,日后有得仗打,便有意使用燕子丹,况且也知道水天然对燕子丹情有独钟,越发要提携燕子丹。所以,水润壤把燕子丹破格升为独立团团长,辖治三千骑兵。燕子丹治军严谨公平,自身修养得又有气质威仪,极快就受到了部下的拥戴。
王强的兵仅围了一天城,水润壤正要派燕子丹出城击敌,王强突然撤兵走了。水润壤疑惑不解王强何以莫名其妙地撤兵,难道是不战而屈于自己的威武强大?
水润壤还没有派人探听情况,白小白飘然而至,带给水润壤一个坏透了的消息:张占魁已经用“围魏救赵”的老计策,攻破了济南城,活捉走了孙三段,并且将孙三段的头皮剥了下来,也就是说藏宝图到了张占魁的手里。
水润壤听后,肺都气炸了,留下燕子丹的独立骑兵团守卫平府城,自己带领大军反扑济南去了。
张占魁到手藏宝图后,知道水润壤一定会拼死夺回济南城,张占魁不想为了一座自己并不十分想要的济南城,跟水润壤拼着耗损兵力。因此,张占魁在济南城的驻兵不多,一听说水润壤气势汹汹地从南门打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