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不济事的,水帅何不让小泉暂且统领了保安大队的人缉捕劫匪?这平府城里的保安大队,虽然比不得水帅的神勇军,可水帅的神勇军毕竟远水解不了近渴,委屈小泉先胡乱差遣着他们吧。”
水润壤正有这种意思,只是没好意思开口,忙说:“我这次回来,打扰地方的太多了,你既然如此说了,我就不客气了,所用军需,等我回去后,多给你拨划些以作补给。”
如此这样,平府城的保安大队二百多人马,就由水小泉暂且统领了。水小泉统领着保安大队,在水润壤气急败坏的授意下,毫无目标地到处捕风捉影去了。水润壤见水小泉像没头的苍蝇样乱撞,心想孙三段决不会把那么重要的东西随身带在身边,《蜀中水经注》极有可能仍藏在古麻镇他的老巢里,找不到孙三段,那就去翻孙三段的老巢好了,也许能侥幸得到。
在孙三段被聂雷劫持的第三天,水润壤亲自带着保安大队,去古麻镇孙三段的家里搜查《蜀中水经注》。
自从孙三段被囚禁在平府城监狱里后,孙三段的家人,怕水督军报复,就逃走净尽了。那时候军匪间的报复,往往是血腥地灭绝仇人全家、整族,甚至屠杀一个村庄,老话不是说宁做太平狗,不做乱世人嘛。孙三段的家人、部属,在得知孙三段被擒押进平府城监狱后,一时树倒猢狲散地逃命去了。直系亲属逃走时,席卷了细软值钱的东西,孙三段的残部,则哄抢了那些桌椅板凳箱笼床柜等笨重器物。
等水润壤赶到古麻镇时,孙三段的家里早就空荡荡的了,除了房屋没有被人拆去,里面已经没有什么东西了。水润壤一看这残山剩水的景象,心就凉了一多半,这哪里有一点点儿像能找到《蜀中水经注》的模样?既然来了,总得搜查一遍吧。于是,保安大队的人,在梁上瓦下砖缝夹墙,甚或掘地三尺地翻来覆去地寻觅起来。那些保安们,对搜查金银之物,尚能兴趣高涨,对找一本什么破书,心里实在不怎么上紧,可有水润壤、水小泉盯着,一个个不敢不卖力地揭瓦掘地,乱哄哄地瞎忙着。
再说燕家,燕子丹自水天然回家后,两人经过真正魂销魄蚀的结合,彼此再舍不得离开五步之外。那天早上,燕子丹跟水天然,去燕云林夫妇的上房吃早饭,走到假山那儿遇上白小白,被白小白笑谑了一番后,赶到上房时已经有点晚了,饭菜早已上好,就等着燕子丹和水天然了。燕子丹倒没觉得有什么,水天然暗觉不好意思,给燕云林夫妇问了安,也就在燕子丹身边坐下了。
王氏还好言好语同水天然说了几句家常话,燕云林几乎一句话就没说完整,只是向水天然举举筷子,意思要水天然随便吃,然后就谁也不看,自顾自吃他的饭。燕云林心里别扭啊,对面的那一对,要是他的佳儿佳妇,这一桌子也就圆满了,他也不用这么堵心了。
那天的早饭,恰好也是莲子羹,水天然看见那白嫩圆润的莲子,就不由意象联翩,微觉脸颊发热。燕子丹手执汤匙,把自己面前的那一小碗莲子羹,小心调搅一番后,又尝了尝热凉,这才端给水天然。
王氏自是旁观者清,见燕子丹跟水天然的眉梢眼角之中,那情不自禁流露出的依恋眷顾,在不经意地举手投足间,慰贴细腻得丝丝入扣,不禁让她看得心软不已,暗想两个女子间的情意,原来也会这样让人动容。自己跟燕云林多年的夫妇,也算是夫唱妇随举案齐眉了,可哪时有过这样心意相通过?
燕云林不想看对面的燕子丹跟水天然,可燕子丹的举止,还是映入他的眼角里,这也太对水天然宠爱了吧,唉,自做孽不可活啊。燕云林心里深深地叹息一声。
水天然一坐到燕云林的对面,就莫名地紧张,偏燕子丹还不知眉眼高低给自己调羹,这不是明着在撑燕云林的眼吗?况且这一小碗莲子羹,让她联想到自己昨天喂食燕子丹的那碗。因此,水天然在不得不接过燕子丹递过来的莲子羹时,在桌下用脚悄悄地踢了一下燕子丹的脚,意思是要燕子丹别在这种场合,露骨地对自己好。燕子丹倒也乖觉,顺手给王氏挟了一筷子素菜。王氏念了一声阿弥陀佛,颇有意味地看看燕子丹,笑问:“我跟着也沾光了,我儿什么时候学得这样孝顺了?”水天然暗红着脸,站起身来给王氏添饭。王氏再看看水天然,由衷地说:“我心里实在待见你这孩子,敢情也就你理料得了子丹。”
王氏这话,让水天然心里一愣:难道王氏接受了自己跟子丹的感情和关系?
水天然再看看燕云林,燕云林一直在对面水沉着脸色,闷声不响地吃饭,一碗莲子羹很快就见底儿了。水天然在心里暗叹一声,前景不容乐观啊。
这时,白小白走了进来:“燕老板,我已经探清孙三段的下落了,但我需要一个帮手。”
白小白虽然住在燕家,并不跟燕云林夫妇同桌吃饭,饮食都是依她意思另做的。白小白要去什么地方,障碍物什么的对她来说,都是形同虚设的,所以白小白出现在什么场合,都不足为奇。燕云林很清楚这一点。
燕云林已经吃过饭,正端着水杯漱口,漱完口丢给白小白一句话,站起身来向外就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