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什么名门正派?邪王莫忧愁心怀天下,是一位难得的明主,他有意向北吞没剑神阁,向南收纳富裕苏城,整顿兵马一统天下,师妹你武艺不俗,何不来与我一同为莫教主效力?难不成就凭咱们还能杀了君亦然与柳红嫣,替师门一雪前耻?醒醒吧!武当宗已经没了,咱们再也不是当年的‘天下第一宗’,如今我们都是丧家野狗,比之邪王教匪人尚且不如的很,哪有资格去嫌弃他人?”
王丹霞怒极反笑,忽而想起了陈小咩的言语,不觉脱口而出:“武当宗岂是一座道观?你孙大好可还心存道义?!”
孙大好不再愿意与王丹霞争辩,一剑拔出快得可怖,王丹霞不觉大惊,仅凭直觉抵挡下了这一剑,退开数步方才觉察肚腹衣衫已然破开了一道口子,若非反应及时便要落得开肠破肚的下场!
王丹霞皱紧眉头,抬头只见孙大好早然将剑再度归鞘,模样便如没拔剑一般,这等邪门武艺当真惊人。
孙大好笑道:“师妹既不愿意投奔,师哥也不勉强你,你我好歹同门一场,我放你一条生路,你赶紧走吧。”
王丹霞毫不理会迈开迂回步伐,虚实剑意层层叠叠将盲眼孙大好包围。
孙大好眉头大皱,他的一手快剑全凭听觉判断敌手方位,此刻王丹霞脚步紊乱、剑风环绕,当真不好判断,只是孙大好并不惊慌,只需王丹霞剑刃将要刺到,他总能立即反应,凭借极快剑术格挡,可谓是立足在了不败之地。
细听一阵,孙大好更是辨识出了王丹霞方位步伐,再不藏藏掖掖,大方拔出那柄修长到一定地步的长剑,如目能视物、Jing准无比的向王丹霞刺出。
那柄古怪宝剑剑身当真太过修长,对于擅长近身剑法的王丹霞而言简直致命,不论那手太乙剑法如何弯曲诡变,触碰不到孙大好全是白搭,当真让王丹霞好生着恼。
既是敌之不过,王丹霞便即转身飞逃,孙大好于背后紧追不舍,这刻哪里还剩下多少同门情谊?
便是这般且战且退,于茫茫沙海厮杀扭打的两人已然从白昼拼杀到了黄昏,略显Jing疲力竭的王丹霞动作终于缓慢下来,被寻得机会的孙大好一举挑飞宝剑,一剑就要撕开女子肚腹!
“王师姐小心!!”一声娇嗔伴着一个蓝色身影自孙大好背后刺来一剑。
孙大好皱起眉头,不得不收剑闪避,退开一步后琢磨起了那个称呼王丹霞“师姐”的娇嫩嗓音是为何人,立时便即想起武当宗里头那位砍柴烧水忙做杂活的勤劳女孩,哈哈笑道:“今天是什么日子?琉儿怎么也来了?故人相识却都非得拔剑相向?”
蓝袍女孩薛琉儿将王丹霞宝剑归还,向孙大好行了一礼毕恭毕敬唤了声“师兄”,王丹霞呸了一声,怒道:“你还叫这个魔头师兄?他如今早已今非昔比,飞上邪王教枝头、做上了那帮匪人的清客‘凤凰’!”
孙大好笑道:“王师妹一贯的性子倔强,师兄也不怪你,琉儿你向来识大体,如今成就了出尘境武艺当是块不错的璞玉,若得莫邪王亲睐必将上乘武艺相传,待到那时跻身进入天人一线的宗师一境岂是虚妄?”
薛琉儿连忙拜道:“师兄明鉴,邪王教一众皆是涂炭苍生的恶鬼,他们险些便要将南途骆驼镇毁灭殆尽,凶残犹胜虎狼实在不可为伍,琉儿也奉劝师兄回头是岸才好。”
孙大好一愣,忽而问道:“邪王教南行失利实是机密,你怎会知道?”
心急口快的薛琉儿脸孔泛红,知晓自己说错了话,连忙闭口不言。
孙大好嘿嘿冷笑,面目略带狰狞向面前二人一拱手,知晓以一敌二恐难取胜,急忙扭头奔走消失在了渐渐昏黑的茫茫沙海。
王丹霞长长叹息,询问薛琉儿何以在此,薛琉儿拱手请王丹霞跟来,二人来到了一块山岩后头,一片早已生好的篝火前,改换女装的陈小咩笑着与她轻轻挥手,一旁还坐着一个和尚、一个男孩两张生面孔。
王丹霞神色晦暗不明,知晓王女侠开始有所猜疑的陈小咩急忙将分别以后的经历尽数与之诉说,王丹霞与孙大好的一场厮杀他们也才刚刚发觉,否则按陈小咩的性子,必定是得取出日记一招一式记得不亦乐乎了。
王丹霞淡淡点头,出于交换也将她的经历诉说,她的经过平平无奇没什么出彩,可在这要命的沙海却是再幸运也没有的事儿了,骆驼镇一别王丹霞搭上了一众商队北行,沙漠里的商贾们也是在刀口上过日子的角色,见她武艺颇高将之尊为上宾,本来一行人该到达前头的大雨村安顿休息,岂会料到无缘无故遭到了孙大好的截杀。
“哪里是无缘无故?你们唱歌唱的兴起,人家劫财匪人哪能不闻声赶来?这用主人的话来讲便是‘天作孽犹可活,自作孽不可活’,通俗一些便是‘作死’。”一旁小竹儿插口说了句。
王丹霞瞪了这没规没距的小乞丐一眼,面容冷淡转而与陈小咩道:“难得在骆驼镇活下来,你竟还敢去北寒?”
陈小咩笑道:“王师姐莫要取笑,我此刻已然跻身进了凡阶境,再也不是不入流的小屁孩了!”
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