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候把老三那口大刀给典当了,请陈家妹子吃一顿好的。
陈小咩推辞不掉只得答应,与几人一同启程前往绿洲子客栈,便在沿途的拉东扯西中,得知了汉子们口中的“天下第一美人儿”乃是绿洲子客栈的老板娘,名为拓拔无双。
“不可能!”陈小咩斩钉截铁道:“不说白仙尘,便是那位身居‘花红柳绿’楼主之位的红衣女子是何等天人美貌,恐怕你们都还未见过,这天下怎还可能有比那女子更美的人儿?”
“拓跋无双……拓跋无双……噢!原来是她!”陈小咩思索片刻恍然想起这个熟悉的名字她在苏城的“美人榜”上其实见着过,天下十大美人儿为人津津乐道,榜首第一当之无愧乃是深居简出的柳红嫣,差点入榜的第十一方才是这位拓跋无双!
一众汉子面色恐慌,赶忙止住陈小咩说话,举头忐忑张望四周,而后拍着心口告诫道:“到了绿洲子客栈,陈家妹妹可不得再言说这等胡话了,否则——”一位长发汉子做了个抹脖子的动作,陈小咩慌忙捂嘴连连点头。
绿洲子客栈不单只是客栈,规模简直如同一座城镇,围绕这居中的一座极大圆顶建筑,周边设有简陋屋宅,空开道路以供行人往来,街边自是也有颇多小贩摆摊吆喝,所卖之物哪怕寻常,在这贫苦之地价格亦是昂贵非常。
穿过街道进入那座偌大客栈,虽是大白天,店中大堂却早已挤满了人,人声鼎沸着叫嚷喝酒,嘈杂话声已然盖过了中央舞台唱戏的戏子,瞧着那满脸画花的年轻戏子舞刀弄枪却仿佛是一场哑剧。
一众汉子们领陈小咩来到客栈角落坐下,在二人耳边大声嚷嚷:“你们运气不错,这个场过了,很快便能瞧瞧拓跋大姐的歌舞了,嘿嘿,也好叫你们两个外乡人长长见识,认识一下咱们绿洲子的豪迈气度!”
陈小咩与薛琉儿相视一笑——“咱们绿洲子”?莫不是这群人已然将绿洲子当成了家乡?
鼎沸人声不约而同戛然而止,陈小咩抹了抹眼睛定睛去瞧,客栈中央用木条简单拼架起的舞台上空洒下了淡粉花瓣儿,随之一位身材修长的女子从天而降,那女子黑色长发在脑后束缚,头顶刺满了各样金簪、正中绽着一朵艳丽红花,她妖娆身躯穿着极少,□□出诱人双肩与水蛇细腰,单薄蓝白镶金缎子将胸前两团不容小觑的“团子”包裹的呼之欲出,下身七彩裙摆并不如寻常舞裙那般遮掩掩饰,一双细长腿儿赤着白皙双足,活脱脱是在挑逗看客们的眼球。
那女子飘然落地身法不俗,音乐早已在她出场前、撒花时响起,而见那女子脚尖轻点地上花瓣儿,轻巧的好似踏足云端,一举一动凑成一片行云流水动人舞姿,直叫一众看客险些是要忘了呼吸如身在梦中。
陈小咩对这位天下第十一的美人儿颇为惊艳,摇头晃脑打着节奏欣赏歌舞,却在那绝美女子开口yin唱歌曲时被吓出一背脊冷汗。
赤阑桥尽香街直,笼街细柳娇无力。
金碧上青空,花晴帘影红。
黄衫飞白马,日日青楼下。
醉眼不逢人,午香吹暗尘。
曲毕,一众看客“啪啦啪啦”鼓掌喝彩,陈小咩与薛琉儿双掌却是勉力紧握,赶紧拿筷子夹菜塞入口中压惊,比之那绝美身段与高超舞姿,一嗓音毫无温婉柔美可言的沙哑当真一招破功,吓死人了——难怪只有第十一。
拓跋无双一曲过后便再度如出尘仙子飘然而去,一众看客无不翘起大拇指回味无穷,赞美绿洲子的“天下第一美人儿”是何等绝代芳华,身边几位大汉也是一般,在回过神后一脸淡定的拿袖子抹去下巴上哈喇子,神情颇为得意,好似刚才台上的女子是他们家中娘子:“啧啧,陈家妹子,哥哥们没打诳语吧?咱们这位拓跋大姐当之无愧是天下一等一的美人儿!说了你还不信,这回可服气了?”
陈小咩用力点头正色言道:“确是位绝美女子。”——咽下了后半句,“不过比之白仙尘还是差了一丢丢”。
几位大汉哈哈大笑,开始向陈小咩介绍“他们家的”拓跋无双是何等了得的女中豪杰,那位险些便能入得“美人榜”的复姓女子生性豪迈,一身武艺早已踏入了江湖人梦寐以求的“出尘境”,算得是位了不得的高手,曾与邪王教少主胡安生有过一段动人心魄的恩怨情仇,自那以后两人击掌盟誓约定在这沙漠中井水不犯河水。
创下绿洲子客栈的是拓跋无双的爹娘,于拓跋无双手中成就了一片鼎盛繁华,客栈里武艺高超之人大有人在,藏龙卧虎却都倾倒在那女子的石榴裙下,谁料想拓跋无双却告知众人她不喜男子却爱红颜?可即便如此,追求她的人依旧趋之若鹜,别看平日里一些个跟在拓拔无双身后的丫鬟相貌水灵,那可都是拓跋无双的禁脔,谁也动不得!
说到此处,一位喝得半醉的魁梧汉子来到陈小咩桌前,红扑双颊醉眼迷离,瞅着几位汉子不怀好意的笑道:“诶哟,你们可算回来了?这回一出门便是十天,我还当你们死了呢!”
见识过几位汉子的胆小如鼠,陈小咩也不害怕他们会与人起啥冲突,不负所望,刚才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