条条酷似尾巴的大藤蔓，完全可以带入传说中神秘的九尾妖狐形象。
可惜，他的皮肤青灰，还带有褶皱，让齐越只能联想到某个动画片里的苦瓜脸章鱼男。
齐越感叹着尸无完尸，将为他挑好的衣服递给了他。
原本齐越还以为他要费一番口舌才能说服他穿衣服，结果17并没有再拒绝。
他的脸上虽然有些抗拒，但接过衣服以后，还是很迅速的换上了。
看着他熟练的动作，齐越明白了，这位大佬不是并不是没穿过衣服，也不是不明白穿衣服的必要性，仅仅只是想要放飞自我而已。
“你的衣服呢，我帮你。”
17语气平淡，但实际行动中却透露着些许迫不及待。
联想之前的小裙子，齐越猜测，或许，大哥不是不喜欢穿衣服，只是他喜欢的是给别人穿衣服。
果然，换装游戏才是猛男该玩的游戏啊！
调侃归调侃，齐越确实需要17的帮助。
他的肢体本就不如17灵活，且还折了一条手臂，穿衣服折件事情确实是有些难为他了。
帮忙换衣服自然少不了亲密接触了，齐越觉得他这辈子都没有跟一个男人挨的这么近过。特别是丧尸还比他的体型高大不少，这在无形中就带给他一种压迫感。
为了缓解这种不适应，他没有抬头去看17的脸，而是目不斜视的看向自己的正前方。
17似乎并没有察觉到齐越的僵硬，好吧，低级丧尸哪有不僵硬的。多一分少一毫的，好像也没什么差别。
一直盯着一个地方看，总能发现一些平日里不容易发现的细节。
齐越看到，17的脖子上有一块地方的颜色要比其他地方淡上一点，如果不细看，根本看不出来。
他仔细辨认了一下，发现那竟然是一串数字。
151-D-17。
齐越垂下眼眸，默默记下这行编号。
17很快就把齐越的衣服换好了，他退后一步，看了看自己的劳动成果，似乎还算满意。
齐越心情沉重的掏出手机，在手机里的备忘录里写道，“哥，世界末日真的不是人类自己造成的吗？”
17愣了一下，“你为什么会这样想？”
齐越指了指他脖子上的编号，那样的数字，总不能说是他自己纹的吧，谁闲着没事会在自己身上纹这样一串奇奇怪怪的数字。
17没有解释那串编号的来历，只是重复了上一次的答案，“不是人类。”
齐越觉得17回答的也太肯定了些，便试探道，“你知道是末日的原因是什么？”
“是女王。”
“女王又是谁？”
“嘘——”
17认真道，“不可不敬神。”
齐越：“……”
别以为你表情很严肃就能唬住我，这个世界上怎么会有神呢，你该不会也被那群搞宗教的洗脑了吧。
想到这个，齐越就回忆起自己被贫穷支配的恐惧。不过，幸好当初他没钱交入教费，不然恐怕这会儿他满脑子也只会剩下长着翅膀的鸟人了。
“好吧，你见过她吗？”齐越问道。
他不知道神是什么样的，但他知道大天使。说不定所谓的女王也像大天使一样，只是一个厉害点的异能者罢了。
不过话说回来，万一真的有人的异能是变成神话中的某个神明……那就过分了，应该不会有那么逆天的异能吧。
“没有。”17说道。
齐越松了一口气，那就好，要是真有神明存在，那她为何还要藏头露尾。
“既然末日是女王造成的，她这样做总要有个理由吧。”
“石板上流传着一段预言，末日是绝境，亦是希望。”
绝境齐越看出来了，希望倒是没看出来。总不能说这位女王搞出来个末日，然后又带着大家度过末日。这么辛苦的绕那么大圈子，图啥啊，吃饱了撑的吗？
齐越越发肯定这是个骗局，17看出了他的不以为意，不过他也没有再说什么。
既然得不到想要的答案，齐越也不再纠结这件事了。说白了，他就一吃瓜群众。天塌下来自有个高的顶着，拯救世界这种事情他努力过一次就已经看清现实了。做尸呢，还是要把眼光放在当下下。
又收拾了几件衣服放进背包里，齐越本想要去四楼看看，但站在楼梯口时，齐越的肚子却突然又活跃了起来。
楼梯尽头两侧有人类的气息，而且还是很新鲜的人类，活的那种。
意识到这个事实后，齐越的脑子里瞬间就炸开了。他的本能催促他赶紧上楼梯，但他的理智却阻止了他。
齐越在楼梯口站了一会儿，深深的看了楼梯尽头一眼，然后与17一起回到了一楼。
虽然一楼环境不太好，但那里确实是物资最多的地方。哪怕这里已经被人光顾过了，但想要把所有东西都搬走是不可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