约莫三十来岁,脖子上挂着一根小指粗细的金链子,大冬天的,链子明晃晃挂在羽绒服外面,还坠着一块金色佛牌,这人长相普通,比刚才出声威胁人的凶恶男人好上一些。
越是长相随和的,实则越是不好惹,他既然能号召好几个小混混来路人凡家明目张胆的撬锁,恐怕也不是什么善类。
男人就任路人凡看着他,不紧不慢的说:“这户房子已经被人抵给我们了。”
路人凡深吸一口气,“你无凭无据,就凭你一句话?”
他之前把房产证藏得很好,基本不可能让路军找到,同时,他也相信,房产证还在家里的隐密位置藏着。
男人却从羽绒服的内包中拿出一张叠好的白纸,在路人凡面前展开,不说一句话,实际行动展示他们来这儿的主要原因。
白纸黑字,清晰明了的复印着他的房产证,以及路军签字盖指印的借条,上面写着路军向他们借了一百万,连同利息,足有三百万,不仅如此,他还看到抵押房产中,居然还包括爷爷留在隔壁市的老宅。
对路军千防万防,居然还能让他钻空子在家里把房产证给搜刮去,这个混蛋,连爷爷的遗物都不放过!
路人凡只觉得一股怒火烧上心头,气道:“这个房子的屋主是我,他有什么权力拿去抵押高利贷,另外,这栋老宅的所属人也不是路军,他凭什么?”
看着眼前气愤的清俊青年,孙健斌也不由一笑,他帮高利贷追债做了好些年,这些场面他见多了,哪个不是一听说要抵押房产都这么抗拒,但借条和协议上写得清清楚楚,抵赖不了,不认也得认,谁让他家出了个嗜赌的人哪。
他摩挲着自己胸膛前挂着的佛牌,说:“你不认也不行,我知道,你跟路军是堂兄弟,他说过,这户房子跟隔壁市那栋旧宅都在他名下,这户已经在办理过户,至于老宅,先前划入他父母名下,现在给过户给他了,都是他的东西,你说凭什么?乖乖收拾东西出去吧。”
路人凡脸色沉下,“我还是那句话,你们再在我家门口逗留,我就报警了,现在是法制社会,你们无权对我房子做什么。”
孙健斌带笑的脸也逐渐冷然,他说:“你有什么想问的,建议直接找路军,现在就去。”
说着,就朝一旁使了个眼色,刚才爆粗口威胁人的小混混便上前拽住路人凡的胳膊,要把他往边上扯。
路人凡牢牢扣住防盗门的门把,不让他把自己拽开,随后,几个人一起拉扯路人凡。
几个人争执之时,路人凡的手不小心打在为首那个男人的佛牌上,耳边立刻响起一声尖利的啼哭,其他人自然没听到,路人凡听得一清二楚,整个人忽然停住。
孙健斌的佛牌被路人凡的手腕打了一下,猛地撞在胸膛上,却仿佛成了炽热的铁烙狠狠烫了他一下,他“哎哟”叫唤一声,忙撒开手,搓了搓被焯烫的位置。
几个小混混见他忽然不挣扎了,就赶紧推开路人凡,忙招呼锁匠上来换锁。
锁匠也是他们临时在楼下找的,一见这场面,哪还开什么锁,抓起工具包,一溜烟儿就跑了,追都追不回来。
孙健斌见人跑了,不由咒骂了一句,转头看着路人凡道:“你刚才拿什么烫我了。”
路人凡莫名的盯着他瞧了几秒,说:“我没拿东西烫你。”
“不可能。”说着,孙健斌拍了拍羽绒服,指着胸膛前那宛如烧焦的破洞,“烫这么大个洞,你当我瞎?你们把他手掰开,看他拿了什么东西。”
路人凡见小混混又来抓他,气道:“是你佛牌不干净,烫你的究竟是什么,你自己不清楚么!”
这番话一出口,孙健斌脸色骤然一变,惊愕的说:“你说什么,你再一遍?”
小混混见他脸色突然变化,疑惑的看向孙健斌,“斌哥?”
孙健斌拦住几人,再次开口,“你说清楚,什么叫我的佛牌不干净,这可是别人带给我能保平安的佛牌,求都求不来的。”
路人凡闻言,不由扫了一眼那块佛牌,非但感受不到一丝佛光,甚至还觉得有怨气从其中散发出来,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东西。
他也不卖关子,直截了当的说:“我是天师。”虽然是个半吊子。
说话时,他还扯下袖口,将手腕的佛珠露了出来。
他说:“你这佛牌,我没猜错的话,应该是泰国制造吧?”
众人一见他腕间罕见的佛珠,不自觉的后退一步,脸上露出一丝怯意,他们可以不怕普通老百姓,可以不怕地痞流氓,但对于一些怪力乱神的事,他们还是心存忌惮,尤其是天师。
路人凡睇着他们的表情,心说,早知道你们怕这个,我还慌个头啊。
孙健斌犹疑着问:“你怎么知道这是泰国产的?”
路人凡心说,我猜的。
其实他也是依据这块佛牌的外观来看的,泰国制造的佛牌与国产有差异,能明显看出来,况且,上辈子他也在娱乐圈呆过,知道很多明星都信这个,甚至有些明星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