叔胸膛剧烈起伏,眼睛赤红,“我说过,那个女人不离开魏家,那魏家就没有魏知叔。”
“逆子!你要气死我不成!”
魏明河气得抓起桌面的文件夹就朝魏知叔狠狠掷来。
魏知叔手法快准狠的接住文件夹,冷声说:“我妈才去世多久,你就急着把那个女人娶进门,我不同意,你就把我送去国外,十多年不闻不问,你当真以为我会信什么‘天煞孤星克尽亲人’这种废话?魏明河,你最没有资格为人父。”
听完他这一席话,魏明河气得不轻,颤着手指住他,“混账,混账!”
何东西一看他就要气得厥过去了,忙过去帮忙顺气,“魏先生,消消气,消消气。”
魏知叔吼完他,转身就离开办公室。
魏明河一见,立刻震怒,“有本事你走,走了就别回来!”
谁知魏知叔不到几分钟就回来了,魏明河见他折返,脸色逐渐缓和,谁知前后不到五分钟,一群训练有素的保安突然冲了进来。
魏知叔指着他道:“把这个人,赶出公司,我不认识他。”
魏明河:“……”
何东西:“……”
围观半天的王珂:“……”
保安非常听老板的话,一得到吩咐,几个大步上前,架起魏明河就往门外拖。
魏明河都懵住了。
他生下来就是富N代,高高在上了一辈子,谁见到他不是客气恭维,从没被人这样无礼对待过,更别说被人这么毫不客气的赶出去,一时间,气怒交加,脸色一阵青一阵白。
“混账!混账!!”
他受到的教育除了这几个词,真骂不出什么有营养的,魏知叔早就听腻了,充耳不闻,背过身去,眼不见心不烦。
魏明河身份不同,性格傲慢自大,极度好脸面,自然不会在公司做出任何有辱斯文的事,魏知叔非常了解他。
果然,保安刚把魏明河连拖带请弄门口,上一秒他还气愤难当,下一秒就在门口站定,气恼地甩开几个保安的桎梏。
“放开,我自己走。”
说完,头也不回的离开,临走时,不死心的留下一句,“不管你承认不承认,你都是我魏明河的儿子,至于你这个公司,究竟有几分是真正靠你自己成功的,你心里清楚,还不是依靠着魏明河儿子的身份,一旦你真正离开魏家,你什么也不是。”
他这话一出口,门口站着的何东西和王珂倒吸一口凉气,太狠了,这父亲说话太狠,太不留情面了。
魏知叔脸色Yin沉,手背青筋凸显。
何东西与王珂对视一眼,默默将办公室的玻璃门关上。
“咔哒”一声,门刚合上,室内就传出一阵哗啦惊响,紧接着是办公室椅子嘭地坠地。
王珂担心的看了眼,何东西忙拉着他到茶水间。
王珂泡了杯咖啡,啜了一小口,他说:“魏总说得太过分了,他一直都这么对老板?”
他来公司做魏知叔助理的时间不长,对魏知叔家里了解最多的,是带着魏知叔出道的何东西。
何东西沉声说:“一向是这样。”
王珂说:“要是我爸这么说话,估计我也不愿意回家。”
何东西叹了口气,“这大概就是豪门的痛苦吧,家家有本难念的经,豪门也不例外,况且……”
他停顿一下,继续说:“其实知叔才起步时,没现在看到的那么光鲜,更不像个富家少爷,他说魏总对他十多年不闻不问,是真的。”
王珂一惊,“太狠了吧,这可是亲儿子,十多年不闻不问,任谁也寒心了。”
何东西捧着热水,良久,才感叹,“谁说不是。”
两人又闲聊了几句,又各自回到自己的工作岗位。
何东西最近在带新人,魏知叔前段时间有了打算退圈的决定,就让他去带公司几个新人,因此,何东西这些天比以往都要忙,他严重怀疑魏知叔在公报私仇,具体报什么仇,估计就是他和路人凡太过亲近,某人独占欲发作,酸成醋坛子了呗。
他边往电梯口走,边用手机给路人凡发微信,某位大爷在气头上,怕是能折腾出不少事,除非路人凡去安慰,否则谁去,都得装在枪口上。
再转回魏知叔这边,他把办公室凡是能砸的都砸了一遍,唯一没忍心摧残的,是办公桌上的一张装裱的照片,这是一张平平无奇的风景照,但在这张风景照后面,是一张温润少年的照片。
这时,他的微信提示音响起。
他只给一个人设置了来消息的提示音。
魏知叔神色一软,赶紧点开微信,果然是路人凡发来的消息,问他怎么样了?
联系前后,他很快知道是谁告密了,在心里的小本本记上一笔账,这才按键回复。
魏知叔:没事。
路人凡很快回他:我在画符,魏哥你在做什么?
魏知叔环顾一圈满地狼藉,心虚的回:在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