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敬元忽然望着飞崽道:“清寒,你听过这么一个故事没有?”
傅清寒疑惑的抬头:“什么故事?”
“以前有个儿子对父亲不好,经常打骂。后来孙子看见了……”
傅敬元还没说完,站在一旁的沈渔笑出声,打断了他。
傅敬元不悦:“有没有礼貌?怎么随便打断人说话?”
沈渔示意他淡定:“我知道你想说小孩子学他爸,等他爸以后老了也学着打骂他爸。你儿子今天是打你还是骂你了?”
傅敬元板着脸:“和你没关系。”
沈渔翻了个白眼:“得了吧,不就是为了傅志帆么?我就问你一句,傅志帆和老傅,谁会给你养老?”
傅敬元下意识望了眼傅清寒。
沈渔又问,“现在老傅身体健康,你又凭什么动他的私人财产?”
这下傅敬元不高兴了:“谁动他私人财产了?我花的都是我自己的钱!”他硬气得很!
“你非要往傅氏塞一个吃干饭还损坏公司利益的人,不是动他的私人财产是什么?”沈渔反问。
傅敬元一时反驳不了,但梗着脖子问沈渔:“既然是清寒的财产,你又凭什么多嘴?”
沈渔冲他露出一个灿烂的笑:“忘了跟你说了,婚前财产协议只公证了我的,没公证老傅的,所以老傅的钱就是我的钱。”
“什么?清寒你怎么这么大胆?”傅敬元震惊,蹭一下从沙发上站起,腿上被飞崽堆满绣球花滚了一地。
小家伙抱着nai瓶想要去捡,又被傅清寒抱住:“吃完再捡。”
飞崽有些不舍得的抬头望他。
傅清寒轻轻拍他的后背安慰飞崽,同时对傅敬元说:“我不置喙你如何分配财产,你也别来管我。爸,说实话,做假账、私自减少产品成分,这些都已经是人品问题。你现在该考虑的不是给他找个工作,而是跟他好好谈谈。这样下去别说傅氏他呆不了,就是其他工作也干不长。”
傅敬元被他说得一张老脸通红,又不想被沈渔看笑话,丢下一句“不帮算了”,气鼓鼓的离开。
沈渔望着呼啸而去的黑色宾利,低头问傅清寒:“你爸不要紧吧?我怕他气死他。”
“他心理素质好着呢,气不死。你与其担心他,不如关心下我是不是早晚被他和志帆气死。”傅清寒抱着儿子可怜巴巴的。
“不气不气。”沈渔低头在他脸颊上啄了一口,飞崽看见,蹦跶着要爱的么么哒,沈渔又亲了他一下。
小家伙心满意足的重新坐下去喝牛nai。
傅清寒的脸色也好了些:“上次假账的事我骂过他一回,看在去世的二叔二婶的面子上,我把事情压下来了。后来我想帮他开个火锅店,火锅店比其他料理店容易经营些。前期成本都我来,他稍微动点心思、我再帮衬下,他也能赚得不错。隔几年,说不定就能有分店。店面都看好了,就等这个月问问他的意思。谁知给我来这么一出。”
他和傅志帆虽说是堂兄弟,但傅志帆在他家生活了十几年,说是亲兄弟也不为过。
他恼恨傅志帆作假,却也不能真的坐视他饿死。
所以上次的事,傅清寒就当他是一时糊涂,财迷心窍。
可没想到这次又来了。
连着两次犯这种重大错误,就是傅清寒想保他也过不了自己那一关,索性便没提这一茬。
沈渔有些同情的瞧着他:“碰上这种熊弟弟也是没办法,希望他哪天能醒悟吧。以你爸的人脉,要真想给他找个工作也不难。”
谁知傅清寒却冷笑一声:“你以为我爸不知道他什么德行吗?就是因为知道,才不往别人公司塞,就怕将来出事丢了傅家的脸。”
沈渔无语,半天才憋出一句话:“老爷子真是……舍己为人啊……”
“是舍我,没舍他自己。”傅清寒纠正。
沈渔又亲了下傅清寒安慰他,飞崽已经在傅清寒怀里昏昏欲睡,很快就抱着nai瓶睡着了。
沈渔抱着儿子去二楼,路过一旁的落地窗前,忽然瞧见窗帘后似乎站着个人。他下意识掀开窗帘,看到窗外的人一愣,木木的喊傅清寒:“老傅……”
“嗯?”傅清寒从沙发上起身,转身看到窗外的人,微微诧异,“你怎么在这里?”
傅志帆神情低落的垂着头,听到傅清寒的声音很愧疚的抬头:“哥……”
傅清寒脸色微冷:“你在那里多久了?”
傅志帆没出声,想必已经听了好一会儿。
飞崽大约是被吵到了,不安的在沈渔怀里扭着小脸。
沈渔怕吵醒他,先一步送他上楼。
傅清寒示意傅志帆进屋谈。
傅志帆愧疚的抬起头:“哥,我错了……你别不管我……”
见傅清寒没出声,傅志帆似乎是下了很大的决心一般,对傅清寒说,“哥,我下次绝对不敢了!你不让我进傅氏也可以,你就把火锅店帮我开起来吧!我保证用心经营!不让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