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辈分也比李文斌高了一筹。他死赖着不肯退出,偏要指手画脚,谁也拿他没办法。
真是请神容易,送神难。
马车还未出城,却有快马追了上来。
“贺大人,请留步!”
来人边追边喊道。
正在闭目养神的贺林轩睁开眼睛,听车夫问了声:“大人?”
……还真是每个消停时候啊。
“停车吧。”
他掀开小窗帘子,看向停在一旁的马上人,正是户部右侍郎身边的得力文书。
贺林轩自然认得他,还知道这家伙因为性情散漫,让他那右侍郎罚去南陵银号算烂账,说是算不完,不准回来当值。
看他脸上郑重的模样,贺林轩就知道他这般着急找上自己,不会是小事。
不过,银号还没被收拾够么?贺林轩实在想不出来那地方还能闹出什么事来。
他对文书点了点头,问道:“什么事,这么十万火急的?”
文书左右看看,低头轻声道:“大人,是这样的……”
听罢事情的始末,贺林轩想了想,还是吩咐车夫道:“回户部。”
马车走后,在城门茶摊上喝茶的几位书生小声议论起来。
“那是乐安侯府的徽章吧,你们说,车上的可会是户部尚书贺大人?”
“想必是了。”
“贺大人和何大人可是我们东肃州最有本事的人了,若有一日能亲眼见一见他二人,也不枉此生了。”
“大人这时候出城应是有事,怎么又折回去了,不知道刚才那人说了什么,看起来不是小事的样子。”
“这就不是你我能管的事了。”
“说的也是……”
书生有些怅然若失,看起来对户部很是向往。
“咱们不说这个了,丘明兄什么时候才能回来?趁早得了银两,我还想去四方书肆看看呢,听说新文摘明早就出来了,我定要抢他个十本!”
“丘明兄不会有事吧,毕竟那银票……”
“咳,朝廷法度在前,你怕什么。”
“也是,是我多想了。”
打扮看起来穷酸,事实上也很穷酸,只吃得起茶摊上的茶水的几名书生,想到帮他们去兑银票的学兄,眼中多了一分期盼。
“学、学生林琼,表字丘明,乃是东肃凤山府举人,见过贺大人!”
书生林琼见着贺林轩,有些紧张,趁着没人注意的时候擦了擦手心的热汗,朝他行了一礼。
贺林轩摆了摆手,“不必多礼,坐吧。”
他的态度很温和,对林琼笑了笑道:“林举人看起来不过弱冠之年,就能得此功名,着实不凡。说起来,林丘明这个名字我也是耳熟能详,你便是在山水镇上的四方来贺凭实力赢得金牌的那位才俊吧?”
“大人谬赞了,学生不敢当。”
林琼红着脸站起来,难掩激动道:“托了大人的福,若非有四方来贺的鼎力资助,哪有我今天的风光。”
四方来贺对贫寒学子有一定的帮扶手段,这位出身平平的林举人便是因着四方来贺的资助,这才顺利完成学业,还在今次恩科上崭露头角,一路高歌。
贺林轩笑道:“坐着吧,不用这么紧张。你能夺得金牌,是你自己的本事,资助一事你不用太放在心上,只要你日后金榜题名,多做些善举,就不辜负这一场缘分了。”
“是,谨记大人教诲!”
林琼激动地又要站起来,想到贺林轩刚才的话才忍住了。
贺林轩勉励了他两句,说回正题道:“方才听说,你见过不少这样的银票?”
贺林轩将林琼通过南陵银号转交户部的一张银票,放到了桌上。
林琼正色点头,又从衣服贴里拿出了几张相同的银票,说道:“五日前,我与几位同乡偶然在外拾得一个包裹,里头除了几件衣裳,便是这六张百两银票了。”
他赧然道:“当时一起的同乡正好六人,我们便……咳,一人一张分了。”
到底是拾金而昧有些不光彩,他很是窘迫,但仍然事无巨细地告诉了贺林轩事情的始末。
“我发现这些银票的用墨有些奇怪,当时没怎么放在心上。只是上头陈党的印记有些惹眼,我与几位同乡一来是怕着印记招祸,二来是怕包裹的原主人找上门来,都不敢动用。
昨日,我一位同乡想买一方砚台,手头紧张,就想换些银钱使用。他央我陪同,我推辞不过就陪他一起去了。
没想到,就在银号附近一处暗巷里遇上一个被地痞欺负的书生,我们看不过去,就出面吓走了那些人。那书生为了感谢我们,给了我和同乡一人一张银票作为答谢。”
他将另两张银票拿出来。
“大人您看,这味道闻起来,就和我们捡到的一样。
我越想越对不对劲,那自称姓王的书生似乎也有些蹊跷。我想,他随手拿出两张这样的银票,就是手里没有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