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便宜,所以整个杨柳镇的人都喜欢到这家rou铺来买rou。
听娘亲这样一说,就让谢二娘有些担心了, 那就是过几个月她爹的伤好了,谢家rou铺恢复杀猪卖rou,生意能做走吗?
在爹娘跟前,她想到这一点儿了就也直接说出来了自己的担心。
吴氏和谢乙听后默然,其实两夫妻在隔壁的马家rou铺开起来之后立刻就感受到了威胁,那就是有这马家rou铺在,谢家rou铺恢复买卖之后肯定生意也是大不如前的。甚至如果想要把生意做走,就要跟人家马家rou铺一样降价,这样一来赚的钱就会变少,生活也就再也没有以前那么惬意了。无论哪个做买卖的,都不希望生意不如以前,赚的钱越来越少。
看到爹娘沉默不语,谢二娘的心情也低落下来。
不过,很快她就开口劝他们别想那么多,让她爹把伤养好再说,还说顺娘在城里的买卖做得好,即便他们什么都不做,顺娘那个女婿也会不管他们的。
谢乙两夫妻知道,这样的话,也是说出来宽他们的心而已。
毕竟女婿可没有养活岳父岳母的理,更何况两夫妻还有一个小儿子,他们还要给小儿子挣家业呢,这不做买卖哪行。
因此,谢乙就说:“二娘不必为我跟你娘担心,等我好了,rou铺的买卖再做起来,即便有马家在间壁跟咱们争做买卖,也不至于赚不着钱的,至多少赚些。你呀,在城里跟女婿把自己日子过好就是。”
吴氏也忙接话道:“就是,你还是养好胎,给你官人生个小郎君才是正理,你在喜家站稳了脚跟,把小日子过好,我跟你爹才能安心。你放心,咱家眼前遇到的这坎儿能过去的。”
一说起生孩子的事情,谢二娘也发愁,因为她决定了这一趟回去就跟顺娘坦白,要是顺娘计较爹娘做的Yin损事,跟自己闹起来,孩子的事情就要黄。要说自己爹娘目前遇到一道坎了,那么,她自己又何尝不是。
谢乙夫妻本来是要替女儿去向顺娘坦白的,可现在这种情况下,他们真是没有底气了。
在可见的将来,谢乙的伤好了,恢复了rou铺买卖,赚的钱大不如前,要是女儿因为他们曾经做的Yin损事跟喜二闹掰了,甚至和离回家,他们拿什么来养一个和离回家的女儿,还有她肚子里的孩子。
不管是谢二娘也好,还是谢乙夫妻也好,都没有把心里的担心向对方说出来,不过是不想增加对方的压力。
甚至,谢乙夫妻也没有告诉谢二娘,就是谢乙在醒来之后想起的事情。受伤的那晚,尽管他酒醉,可是感觉到了是有人从背后踢了他腿一脚,同时他的后脑被什么东西砸了,他才跌落到路边沟渠昏过去了。也就是那一晚他断腿昏迷并不是意外,而是有人故意那么做的。然而这害得谢乙严重受伤的人是谁,谢乙却没有看到,也猜不出来。他也没有去告官,要求官方捉拿凶手,因为一是没证据,只是猜测,二来他本身就不喜欢跟官府打交道。
谢二娘在娘家呆了三天,陪着父母说些话,跟她娘一起下厨做饭,替她爹熬药,还有跟过来这边的大姐唠些家常。
很快三日就过去了,到了二月初十,石头一大早起来按照之前说好的赶着驴车去杨柳镇接谢二娘回城。
谢二娘带着爹娘给的一些土特产上了驴车,返回汴梁城。
在车上,谢二娘就问石头这几日她不在家里,顺娘都做什么了。
这也是随便问的话,石头却告诉她,自己昨日跟着东家去瓦子里面看杂剧了,是别人请的客,东家带着他一起去看的。
“是谁请客,你东家这么忙,还去看戏?”谢二娘好奇地问。
石头:“是魏家正店的东家,他请客做东,东家就跟着去了,吃了一桌好菜,还看了一出好看的戏。”
谢二娘:“好看的戏?你讲一讲,是甚么?”
她也是个戏迷,自打搬进了城,隔上个十天半月的,但凡有空,就爱邀着嫂子等人去瓦子看杂剧杂耍,听那些说书的说书。一般的戏她都知道的,所以就问石头是甚么戏了。
石头想了想告诉她,昨日跟东家一起看的是一出新戏,讲的是一个屠户之女如何跟其爹娘合谋,害了一个女东家的姻缘,自己取而代之了。然后呢,最后呢,天上的神佛可怜那女东家,就把屠户之女跟其爹娘做的Yin损事以一种幻相展现在那被骗的男子跟前,让那男子终于明白了身边的娘子是个蛇蝎心肠的女人,最后休了她,跟女东家在一起。
这种讲因果报应的戏是瓦子里面的编戏的人常常爱编的戏,普通百姓也很爱看,这类戏也很多。
谢二娘听完,却是脸都白了。
因为这戏简直就是照着她跟她爹娘来编的,内容呢,跟宋玉姐之前讲给顺娘听的故事差不多,可却更加明确。若是顺娘看了这个戏,还想不到什么的话,那就是太蠢了。
前一次的故事,加上这一次的戏,顺娘应该会联想到自己跟爹娘身上,她应该会怀疑了……
谢二娘只觉腔子里的一颗心要蹦出来了,她用力地压住胸口,大口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