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连连合掌望天拜谢诸天神佛,保佑自己爹爹总算脱离危险,伤愈有望了。
沈家姐妹就说这是吉人自有天相,谢乙夫妻向来为人热忱,对人好,即便遇到些不顺心的事情,也能遇难成祥的。
这个消息让最近异常憔悴的谢二娘心情好多了,脸上也有些笑容了。
沈五娘接着又对谢二娘说:“自打你去年出嫁之后,没过两个月我就定了亲,我爹娘就不让我出门了。后来喜家搬进了城,我早就想进城来瞧你的,奈何出不了门。这一回我娘让我进城,还是我求了她,今年来城里看元宵灯会,她才让我姐带我进城了。并说了,这看完了灯回去,就一次也不许出门儿了,等着六月份出嫁呢。”
谢二娘在沈五娘定亲之后,隐约记得自己娘提过,说是沈五娘定给了城里一户姓郑的人家。
这会儿听到沈五娘说起六月份要嫁人,就生起了八卦之心,问起沈五娘夫家的情况。
说起自己的夫家,就连沈五娘这个大大咧咧惯了的丫头也有些羞涩,所以这个沈五娘的夫家的情况就是沈大娘告诉谢二娘的。主要是其实沈五娘的这门亲事是沈大娘夫家的人给牵的线。沈大娘的夫家苗家是个大族,苗家跟做药材买卖的郑家交好,郑家那边在给族中满了十六岁的郑宏志找媳妇儿,恰好苗家的媳妇沈大娘的妹子沈五娘及笄了,也在找个合适的人做女婿。两家一通气儿,就让人把沈五娘的八字和郑宏志的八字一合,得出一个上吉的结果,于是郑家和沈家分别去对方家里相了相人,相中了后,便把这亲事给定下来了,婚期定在今年的六月十六日。
沈家愿意把小女儿嫁给汴梁城里做药材买卖的郑家,一来是那郑宏志一表人才,帮家里做买卖也是一把好手,沈家夫妻觉得跟自己小女儿相配。二来,则是因为这门亲事是沈大娘的夫家苗家穿针引线介绍的,沈家夫妻觉得可靠。第三,则是沈家夫妻就只有两个女儿,大女儿嫁进了汴梁城,小女儿要是也嫁进了汴梁城,挨得近,两姐妹以后可以常来常往,有个什么事情也可以互相帮忙。
“大姐和五姐的夫家是世交,这还真好,又都在汴梁城里头,两家做生请客就会常常相见,你们爹娘考虑得真周到。”谢二娘听完不由得赞道,又说,“不像我跟我大姐还隔着几十里地来,想要见一次也得看年看月。”
沈五娘便接话说:“你也别愁,等我六月份成亲了,以后就可以跟你常来常往了。不过,我大姐如今也晓得你住哪里了,以后也可以过来瞧你的,你也可以过去瞧她,你就不会觉着没地方走动了。”
谢二娘笑:“那我恭敬不如从命了。”
说笑间,齐氏提了茶瓶进来给沈家姐妹和谢二娘倒茶,谢二娘就请沈家姐妹吃茶。
“嫂嫂,你也坐下吃碗茶吧。”请了沈家姐妹吃茶,谢二娘不忘请齐氏也坐下吃茶闲聊。
齐氏依言坐下,自己给自己倒了碗茶,然后吃起来,她也是因为认识沈五娘并不觉得陌生,才应邀坐下了。先前在杨柳镇住着时,沈家的绸缎铺子齐氏也去过几次买过东西的,跟沈五娘也说过话。
“娘,你在婶婶这里啊……”一个小男娃忽地掀开毡帘跑了进来脆生生地喊齐氏。
“可成,婶婶教你的字儿都写完了么?”齐氏看到他就问道。
“写完了,写完了,没见娘,我就来找娘了。”可成跑过去,扑进了齐氏怀里撒娇道。
齐氏推开他,拿手指戳了戳他额头,弯起唇角说:“瞧瞧你,开了年就要去学里上学了,还这么粘娘,没出息。”
可成呵呵笑着吐了吐舌头,轻声道:“娘就让我粘一粘么,往后去了学里,听二叔说半月才能回来一回哩,那时候想粘也粘不成了。”
齐氏听儿子这么一说,不由又重新把他搂进了怀里,爱怜地摸着他的脸和头。
此时坐在齐氏对面的沈大娘就笑着说话了,她问齐氏的儿子多大了。
齐氏听了忙把儿子搬转身体,让他朝着沈大娘和沈五娘行礼,并让他自己向她们介绍下自己。
可成就用童稚的声音说开了,说他姓喜,名叫可成,去年满的四岁,这过完大年,也就是元宵节之后,正月十八就要入学了,二叔给他找了华氏族学入学,二叔还说,这两日要去寻个小厮回来陪着自己去念书。
“华氏族学?”沈大娘一听有些吃惊,“可是曾任国子祭酒的华笠创办的华氏族学?”
齐氏点头,道:“我家二叔是这么说的。”
沈大娘:“华氏族学是京城里头数得上号的好学堂,里头的夫子都是华家的饱学之士,又或者是外头的名士被聘到族学中充作先生。华家这几十年来不少族人考中举人进士入朝为官,华氏一族乃是京城里有名的诗礼之家,族中子弟也是好学上进为多。作为京城里头鼎鼎有名的学堂,外姓人的子弟是甚难进入其中求学的,但不知道你家可成有何机缘可以进入华氏族学念书?”
齐氏听了就告诉沈大娘,说起来自己的儿子能够进入华氏族学念书,还要多亏顺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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