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说说笑笑,晨晨也不闹腾,很快就到了镇上。
贺云旗知道余舟这天下午会来,特意带着小竹在茶楼等着。
因而余舟跟锦川一踏进茶楼大门,伙计就上前道:“贺公子正在楼上雅间等您,上房也已经吩咐我们给留好,请问二位先是去客房还是先去雅间。”
晨晨虽然路上就睡着了,但余舟他们还带着一大包给晨晨用的东西,所以他想也没想就道:“先去客房把东西放下吧。”
“那我给您带路。”伙计笑着应下,也没多说什么。
余舟跟锦川把东西全都放到房间后,又给儿子换了个尿布,再出来的时候,伙计仍旧在门外等着。
这里余舟来过几回,雅间都在二楼,其实伙计只要告诉他在哪个位置,他自己就能找到。
一直被带到雅间门口,并由伙计帮忙打开门,看到雅间里的人后,余舟才知道为何今天伙计格外的热情。
因为除了贺云旗跟小竹之外,周宁也在里面等着。
余舟这两年来跟贺云旗关系越走越近,自然就多知道了一些周家的事情。
周宁虽是哥儿,却是周家唯一的一个哥儿,还是幺子,极受家里长辈的宠爱,家里的产业也插手了一些。比如说他们常来的这座茶楼,几乎就是周宁在管了。
就算过些日子周宁嫁入贺家,这些他管着的产业,恐怕也会作为陪嫁给到周宁。
几人互相见了礼后,周宁就凑到锦川身边,忍不住轻轻碰了下睡得直吐泡泡的晨晨。
锦川见他表情实在是喜欢,就干脆把晨晨给他抱着。
余舟见状朝贺云旗挤了挤眉道:“今天在这里等着我们,是有什么事要说吗?”
“确实是有一事要说。”贺云旗难得露出一点不好意思的表情。
余舟本来是随口一问,没想到居然真的有事,便坐直了身体问:“何事?”
贺云旗看了眼旁边抱着晨晨的周宁,笑着道:“我们成亲的日子定下来了,在下个月二十二日。”
“恭喜啊。”余舟立即接道。
那边锦川也小声地跟周宁道喜。
不过他们夫夫二人一琢磨,就都猜到,这个日子估计是贺家跟周家长辈早就定下了的,只不过等贺云旗县试考完了才告诉他。
毕竟贺云旗跟周宁的婚事定下都快两年了,该准备的东西双方父母肯定早就准备好。
一直没成亲,一开始是在等周宁成年。等周宁成年后,估计就是等县试的成绩出来了。
余舟比锦川想得更深一些,贺家人世代读书,在这里扎根极深,明天早上就是发案的时间了。贺家人想要提前知道自家人有没有被录取,名次又是如何,在县试这种最低级别的考试里,肯定不是问题。
不过事情没有公布之前,余舟也不会说出来,只又朝贺云旗道了一次喜。
贺云旗跟周宁成亲的日子定下来了,并且就在不到一个月之后,两人中间再想见面,估计也就是县试的成绩出来后,想方设法见一次而已。
所以这天晚上,他们二人默契地借着陪余舟一家三口吃饭的理由,一起在茶楼里吃了一顿晚饭。
但饭一吃完,两人就告辞走了,由贺云旗送周宁回家。
余舟也抱着儿子回房间,看着楼下那两人并肩出了茶楼的大门,忍不住摇头笑道:“看云旗现在这模样,真的很难想象,一开始他居然会觉得人家周公子主动提出结亲的事,对他来说是个困扰。”
再往楼上走的楼梯有点窄,余舟抱着晨晨,锦川就落在他身后,没有并肩一起走。听到他这么说,冷不丁就吐槽道:“那你当初不也只让我借住在你家?”
余舟张了张嘴,本想说你自己一开始也只想借住啊,但求生欲让他把要说的话都咽了下去。
这天晚上余舟跟锦川哪都没去,早早地便带着晨晨躺床上睡觉。
只是不知道是住茶楼不习惯的原因,还是心里对第二天发案的事情终究有些担忧,余舟跟锦川一晚上都没有怎么睡着。
反倒是晨晨,睡得跟个小猪猪似的,比在家里还少起了一次。
早上卯时一到,余舟就准时起床。锦川察觉到后,也跟着掀被坐了起来。
余舟蹙眉道:“不是说好了吗,你带着晨晨在茶楼等着,看到排名后,我就立即回来告诉你。”
“我想了一晚上,还是想要跟你一起去,”锦川一边穿衣一边道,“昨日贺公子不是说了,等会儿要赶马车过来接你过去么,发案的时候人多,我就带着晨晨在马车上等着。”
余舟看他这架势,就知道阻止也没什么用,便点头应下,“那也行。”
两人匆匆洗簌完,抱着晨晨到茶楼门口的时候,贺云旗的马车已经在等着了。
从茶楼到考场前的大院,不过一炷香多一点的时间。
因而几人到的时候,还不到卯时正,但大院里已经有不少人在等着。
发案的时间定在辰时,辰日支,以辰属龙,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