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巷的深处了。
“我这不是找来了嘛?”他说。
……
“哎呀,原来是你们啊,咦,陈青?你……”第二天灼灼刚打开门,就迎来了一位意料之外的客人。周彦敬和吕扬带着数日未见的陈青出现在了知风的酒馆门口。灼灼忙把他们让了进来。
谭知风往外头一瞧,陈青看上去消瘦了些,脸色苍白,但Jing神还算不错。前些日子,来喝酒的王朝马汉告诉他们,天清寺命案已经开始审理,陈余万的供词中说,当时他和桑似君正在房内争执,不知为何他们都失去了知觉,等他醒来的时候,桑似君就已经死了,而他看到自己和自己的独子陈青都昏倒在屋内,还以为是陈青一时被桑似君的言语所激杀了她,他心中害怕,所以那日见到展昭之后,便下定决心,由自己替儿子把这个罪名扛下来。
“我这一生最错的就是贪图一时的富贵,入赘桑家,娶了桑似君,她最错的也是嫁了我。”接连被审的陈余万已经没有了一开始的惊恐,而是平静的甚至有些木然的在公堂上对包大人说道,“可惜大错已经酿成……如果是我杀了她,我自然理当偿命,可是,虽然我对她有诸多怨恨,我也从没有对她起过杀心。我想阿青也是一样,他心地善良,我当时就应该想到,是那个野利长荣搞的鬼……我也愧对阿青,我虽然从桑家得到了这么多钱财,可……可我却没有让阿青和他娘过上一天好日子……”
王朝说的绘声绘色,大家听了以后都忍不住唏嘘起来,灼灼甚至对陈余万流露出了几分同情。“怨憎会,爱离别,求不得……”只有猗猗一个人冷淡的说道:“他如今明白了又有什么用?已经晚了。况且,就算他没有杀人,他窝藏野利长荣,里通西夏的罪名怕是也跑不了了吧?”
“哦,这件事倒是也已经查清了,那是因为几个月前野利长荣他们一伙人施展妖术,混进了桑家瓦子角抵,后来就经常在那儿出入。不少伙计和客人都出来作证,说他们数次莫名其妙在桑家瓦子昏过去,醒来后唯一的记得的就是晕倒前见过一条形状可怕的巨蛇……他们还以为桑家瓦子闹鬼,最近这一阵子那儿的生意也凋零多了……”
王朝继续对他们说道:“不过陈余万后来倒是承认,数次之后,他也发觉那两个角抵的人不太对劲,但野利长荣干脆亮明了身份,用他独子陈青的性命要挟他,让他把自己的宅子借给他们使用,但他一再坚持,他们做的事情他是一概不知道的……唉,不过猗猗你说得对,这毕竟是通敌叛国的大事,到底怎么判,恐怕要上报朝廷,由那些大老爷们一起定夺啦!只是可怜了陈青……”
自那之后陈青再也没来过他们的酒馆,这时他第一次出现,灼灼自然有些为他担心,大概是看出了灼灼目光中的关切,陈青对她笑了笑,说了句:“灼灼姑娘好久不见了。”便跟在周彦敬身后和他们一起走了进来,灼灼赶忙跟上去问道:“呃,各位想吃点什么呀?今天知风做了松黄饼、碧涧羹、还有百合面……”
“呵呵,子衿,这几日你都没来,不知道咱们掌柜的又有新花样了吧?”周彦敬一边让着陈青坐下,一边笑着问他:“怎么样,用不用我给你介绍介绍这些都是什么?”
“不用麻烦了,你们两个今早都要去太学听讲,不如就简单用些吧。”陈青答道:“我来碗羹就好。”说罢,他对灼灼道了声谢,其他两人也都点了松黄饼和碧涧羹,几人结果灼灼给他们倒好的茶,一边喝一边聊起天来。
“子衿,这些日子,若有什么需要我二人之处,你可莫要见外,一定要告诉我们啊!”周彦敬把灼灼端上来的茶先推到了陈青面前,对他说道:“大丈夫人生在世,’留得五湖明月在,何愁无处挂金钩‘?何况令尊的案子还未判下来,我和录长二人一定想法设法为你奔走,绝不会让此事耽误你考取功名的!”
“没错,”吕扬也赶紧跟着劝道:“子衿你别怕,我吕家在这京中多少也算是有些声望的,昨日我已经跟我爹细细讲了,他肯定会去跟我大伯那里说明事情的原委,万一包大人判的过严,我大伯也会在官家面前为你爹说几句好话,况且有明旌的案子在先,令尊应该不会被判重罪,至少……至少不会有性命之忧的!”
“周兄、吕兄,多谢你们的好意,不必为我担心了,”陈青淡淡的道:“其实,我早已经想过,我原本就资质愚鲁,读书根本不适合我,再在科举这条路上走下去,无非也只是像巷子里头那些久试不中的士子们一样,白白浪费光Yin,我在京城等等看判决结果下来之后,我就会离开此地……”
“什么?你要走?你要去哪儿?”端着大木盘过来的灼灼听见这句话,连忙问道。
“我……我想试着去找找我娘,”陈青神色有些黯然,低头说道:“唉!她不辞而别,这始终是我心中的一件憾事,如果找不到她,那我就在南方找个地方住下来,教教书,或者种种地,安安静静的过我自己的日子,或许,或许比我留在这儿过得要舒坦的多。”
第77章 烧猪院
吕扬还要再劝, 周彦敬却拦住了他:“子衿想去散散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