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只有裳裳有些疑惑看了大家一圈,最后目光落在展昭仍然端在手中的大木盘上。
“哎呀,知风哥哥,这是什么,我闻闻……”他好奇的凑上去:“好香!”
“来来来,给大家分分,上次欠了白大哥一份宵夜,这回补上,这两天大家都辛苦了,一起吃点东西吧。”
“哇!水晶猪蹄,香糟凤爪,美容养颜呀!”灼灼两眼放光的看着木盘上那一盘盘美味佳肴,“咦,这些又是什么东西,怎么没见过?”
“这个?”谭知风指着一个瓷罐:“这个叫做’麦门冬煎‘,要和着酒喝的,你和凌儿尝一点不加酒的没有关系。”
“险些忘了,”展昭看看白玉堂,微笑着走到账台边,拿起了放在那儿的用黄稠封盖的两个酒坛:“知风,昨日我和玉堂入宫面圣,天家特地赏了我二人两坛黄封酒。可是,我们呈给天家的那一厚厚一沓西夏jian细意欲行刺大宋官员的证据是你找到的。虽然你不肯进宫领赏,这两坛酒也该归你吧?”
“是啊。”白玉堂接过一坛放在桌上:“小掌柜,听说你这酒馆以前不卖酒,往后我要常来这儿光顾了,你白大哥我是个无酒不欢的人,你这儿没有酒怎么行?”
谭知风笑着答道:“本来确实应该卖酒的,可今年我记得听人说过,再过几个月就要发解试了。麦秸巷里住的都是书生,整日酒香四溢的,谁还有心情读书……”
“哎,知风你难道不知’李白斗酒诗百篇‘嘛,偶尔小酌几杯,说不定还能帮这些读书人写出几篇传世的佳作来呢?”白玉堂将那黄绸布一掀,看着众人道:“你们可曾听过:’监书、内酒、端砚、洛阳花、建州茶……皆为天下第一,他处虽效之,终不及也。‘如今你们都能沾了知风的光,尝一尝这天下难寻的内酒了!”
“哦,这么好啊,来来来,快打开咱们尝尝。”自从白玉堂恢复了本来面貌之后,灼灼对他的态度顿时大为转变,毕竟展昭和白玉堂两人虽然相貌都十分出众,但展昭气质温文沉稳,不及白玉堂的眉眼那么Jing致灵动,顾盼间神采飞扬,英气逼人。灼灼那天一见白玉堂,先是大吃了一惊,然后又愣了半天,最后小声对谭知风说道:“哎呀知风,我看你遇到对手啦。”
“对什么手?”谭知风纳闷的问,灼灼却高高兴兴的提着裙子跑到后厨给白玉堂沏茶去了。
前一阵子与饕餮和博的殊死搏斗仿佛从未发生过,在这熟悉而温暖的小酒馆里,众人满面笑容,充满期待的看着那两坛内酒,欢声笑语一片,寒冬消逝,龙津桥两岸柳枝上萌出了嫩黄的新芽,天清寺的命案和官员连接遇袭的Yin影渐渐从人们心头散去。开封百姓欢庆着即将到来的元宵佳节,温暖的春天的脚步声在琳琅满目,热闹而拥挤的灯市中悄悄响起,越来越近...
……
此时的开封城南却十分安静,另外一条和麦秸巷十分相似的狭窄弯曲的小巷子尽头,有人叩响了面前紧掩着的院门,急促的敲门声在空无一人的巷子里显得格外突兀。片刻门打开了,开门的是一个漂亮的少年,他长了一双圆圆的眼角上挑的像猫瞳一般的眼睛,此时他的目光也像猫儿一样充满了警惕和不安。
“怎么才来?”他对门口那长衫男子抱怨道:“我们等你很久了。”
男子躬身一拜,和那少年一同走进了屋子,屋里围坐着几个相貌打扮都不相同的男人。这长衫男子稳稳坐了下来,对众人道:“天清寺闹的动静不小,我听说,野利长荣已经离开了开封,西夏人在开封的势力也被剪除了大半,接下来的事……”
“我早就说过,”那猫眼少年不屑的打断了他:“野利长荣虽然会点妖术,却没什么真正的本事,若是靠他,我永远也不会有赢过赵祯的机会!”
“公子,”那男人恭敬的道:“还请公子慎言,我们在这开封城内势单力薄,十余年来也不过才有了这么一点势力,不与西夏人联手,和他们互通有无,您的机会岂不是更加渺茫?”
“那你们呢?如今西夏人不能再城中出入,你们辽国为何也不派几个帮手过来?对了!我还没有问你呢,你整日在麦秸巷进进出出,你明明知道玕哥哥就在那里,你为何不肯告诉我,害得我四处找他?!”男人刚刚说完,那少年又咄咄逼人开始质问他。
年轻男人皱了皱眉,他的表情虽然仍然平静温和,但目光中却透出了几分冷淡。旁边另一名年纪稍长的人出声道:“公子,那件事有些蹊跷,我们还未查清徐玕身上到底发生了什么,况且听说前些年死在襄阳的白玉堂又出现在天清寺了,他对我们……我们其中的一部分人是很熟悉的,我们现在不能轻举妄动。”
“说来说去,你们也都没有什么对策了?”少年愤然抬手一拍桌子:“既然如此,我现在就要去找玕哥哥!”
坐在少年身旁的长衫男人略略欠身,轻轻按住了少年的肩膀,对他说道:“公子稍安勿躁,如今西夏与大宋战事正酣,我们大可坐收渔利。我已经派人往北边送去消息,用不了多久,我们就会有使臣来到开封,和赵祯提出我们的条件。无论是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