陷入歌词中,很快与现实抽离。
没一会儿就到了医院门口,他取下耳机,第一时间下了车,默默跑到后座去拿东西,唐思清把东西递给他。
路醒说了声谢谢,拎着东西一步一步朝前走,想起了什么,又把东西暂时往地上一放,折回去,趁着车窗还没摇下去,凑过去,叫了声:“顾教授。”
他从兜里摸出张五十的,顺着车窗递进去,然后朝顾垣之轻轻一鞠躬,很乖巧地说:“感谢您送的这一程,小小车费,不成敬意。”
说罢回头,提着东西咬着牙又走了。
这东西是真的重啊。
唐思清把那五十块钱捡起来,塞顾垣之钱包里,笑道:“不错不错,好歹回了五十块钱的本,原来这才是小路的真面目啊,还挺酷的嘛,果然啊,情爱害人,当个正常人不好吗?”
顾垣之把钱包放进衣服口袋里,默默无言地启动了车子,这时唐思清的电话响了,是于鼎打来了,他瞥了下顾垣之的脸色,偷摸接了起来:“喂,嗯,在垣之车上呢,他啊,我觉得看起来还好吧,你别说我,我现在可是将功抵罪,你还是自求多福吧。”
挂断电话了,顾垣之问:“于鼎这段时间都在事务所待着?”
唐思清点点头:“又打电话来了,愣是没想清楚这段时间哪儿得罪你了,说你好几个月看见他就没个好脸色,这不,又来找我诉苦来了。”
顾垣之带上蓝牙耳机,拨打了电话。
于鼎激动的声音隔着手机屏幕都能嗅出来:“垣之!!你可终于愿意接我电话了,哦,不对,这是你打过来的。”
唐思清优哉游哉躺后座上玩手机,听到这儿轻笑一声,这声音被电话那头的于鼎捕捉到了,马上问了句:“你和思清在一起呢?好过分啊垣之,你要发脾气就要一视同仁懂不懂?怎么可以偷偷和思清见面但是不接我电话?”
这是什么奇奇怪怪的大型争宠现场?唐思清抬头瞥了眼驾驶座上的人,心想他可真不愧是顾于两家的心肝宝贝啊。
“你在哪里?”心肝宝贝顾垣之终于开口了。
于鼎说:“事务所啊,你也不是不知道这段时间有多忙,都多久没到你家去蹭饭了?”
“近期有出差或者外派计划吗?”
“你问这个干什么....”
电话那头的于鼎有些犹豫了,因为一般垣之是从来不会关心在意这种事情的,这会儿突然问起来,那肯定是有什么重要的事儿,他认真思考了一下自己最近一段时间的行程,如实作答:“接下来估计会去加拿大走一趟,三四天的行程,暂时还没定。”
顾垣之沉默了下,适逢前面是红灯,他停下来,稍微松开安全带透透气,对电话那头说:“把18号空出来吧,尽量把出差延后。”
“18号?等等,18号不是你生日嘛?”于鼎在那边大声说:“你这说的不是废话吗垣之,你生日我就算把事务所关了也会空出来的,这个你别担心哈,要是我敢不来,先别说姨妈了,就是我妈首先要把我刮一层皮了。哎不对啊。”
那边于鼎语气里带着兴奋和得意:“你终于打算原谅我了?那我可太愿意了,晚上定好在哪儿吃饭没?姨妈张罗的怎么样了?”
虽然可怜的于鼎至今都不知道自己怎么就把他给惹到了,害的他这几个月夹在两家之间就没吃过什么好果子。
“你误会了。”顾垣之说,语气很认真:“我的意思是,18号哪儿也别去,就呆在办公室里。”
“......啊?不是吧,你气还没消呢,生日饭也不让我吃了?”于鼎在那边叫苦不迭
唐思清也听出了兴趣,躲后头安静吃瓜。
“不要这样嘛垣之,好歹你要告诉我原因不是?我到底哪儿招你惹你了?你告诉我,我改,我改还不行啊?”
绿灯了,顾垣之系好安全带重新启动车子,看着四周拐了个弯进了s大,耳朵里传来于鼎叽叽喳喳喊苦叫冤的声音,他不胜其扰,莫名地回头看了唐思清一眼,后者吃瓜正吃得开心冷不丁被他这么一看,竟然还小慌了一下,笑道:“你看我干什么?我这一路上可乖乖的什么都没说啊。”
顾垣之继续开车,对电话那边说:“因为你太坏了。”
电话那头的于鼎:“......”
吃瓜的唐思清:这话好生熟悉。
某人深受打击,草草挂断了电话,整个下午都失魂落魄,耳边萦绕着顾垣之那句‘你太坏了’‘你太坏了’‘你太坏了’
于鼎式奔溃。
另一边,路心的脚在住院一周后恢复良好,本来打算出院在家里休养,没想到就在出院这一天,路心一个不小心,下楼梯的时候一滑,又给直接滑回了医院病床上躺着。
路醒这才刚从医生那儿办好了出院证明,转眼回来就看到赵奕然推着人火急火燎地又回了病房,一边大喊:“医生!医生!救命啊!”
等医生人来了,稍微诊断一下,冷酷无情地得出了结论:“伤口又撕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