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被这金轮撕裂开。可是金轮在快靠近时,仿佛被什么阻隔住了,饶是这和尚使再多的灵力也不能前进分毫。那些原本蠢蠢欲动的人,见此状况,也按捺了下来。从中洲带回来的传言,东莱领主与神子相熟,向来是形影不离。站在了宫明晔身侧,那垂眉不语的人,是谁?
☆、南灵宝塔(三)
恐惧一旦滋生,便难以去除。那些人犹犹豫豫地看着唇边带笑的柏念,忍不住往后大退了一步。那金轮还在飞速的旋转着,想要可开那层无形的屏障。迸射出来的火花落在了地面上,成了一团火焰,但又转瞬即逝。柏念注意到了那群人怯懦的眼神,心中不由地暗笑,如今这大陆的修道者越来越不济了,或许该说他们是识相?
自己在这儿使劲,后头的人畏畏缩缩,而对面的敌人则是令人刺眼的讽笑。这和尚心中积着怒火,他显然是忘了,后头的虽说是他南灵的佛修者,可是不久前他们还打得难解难分,不在背后捅刀子已经算是极致了,陀思死了,他们在乎的只有那领主之位,此时掺合并不是明智的选择。大和尚一声暴喝,金轮上头的光束暴涨起来,从他的胸前浮现了一颗明亮的珠子直直地飞去直到没入了金轮。滋啦滋啦的声音清晰可闻,那层结界真被隔了一条裂缝,金轮以缓慢地速度推进。和尚大喜,禅杖被砸到了地上,他的双掌更是往前一推。砰——地一声响,像是千万点金光散落下来,那层结界被暴涨的金轮给震碎。可是和那大和尚想象的完全不同,那金轮并没有如他愿的将宫明晔切开两半,而是被一股极为强劲的力道带着,撞击到了幽冥塔那微开了一条裂缝的塔门上头。那本来缓缓打开的塔门,被这股外来的力量冲撞着,竟然碎成了一片。
幽冥塔的塔门开了,也就是说要有佛修者入塔证道。一群人的眸子顿时发红了,这样的场景不是他们所希冀的,可是既然出现了,那便要拼死一搏了。什么东莱领主神子都被抛到了脑后,一窝蜂一般极快的掠向了幽冥塔。想象中的柔和佛光没有降临,这座本来半是黑气半是灵气的塔,很快的便被黑气侵蚀的一点儿不剩,黑云笼罩了整个黑天城,仿佛能够听到厚重的云层里头桀桀的怪笑。就算是再迟钝的人此时也发现了异状,赶忙的刹住了脚步,而那些抢着向前的人则是被黑气侵蚀的丝毫不剩。
“这——这——”满脸不可置信地盯着幽冥塔,一位和尚怒吼道,“这是怎么回事?宫明晔是不是你捣的鬼?你们一来幽冥塔就变成了这幅样子?”
“老和尚你可别血口喷人。”宫明晔冷笑一声,“你们这群自私自利的人,只顾着争夺南灵领主之位,哪里会注意到这幽冥塔的变化?如今整个南灵都将被这股子邪气入侵,我看你们有什么好办法解除。”
“呸,宫明晔你还有脸说我们?你自己不也是权欲熏心之人?领主为何会爆体身亡?不就是你东莱的逼迫?为了东莱的利益不惜与离华合作,害我三域。达成了目的就一脚把离华给踹到了一边了吧?成为这大陆至尊,你东莱高不高兴?世上最毒妇人心,我总算是见到了。你这人还敢呆在我南灵的地域上头?是仗着有神子的保护么?宫领主你倾国倾城,众人为你倾心,就连神子都逃不过美色的诱惑么?”那和尚越说越离谱,宫明晔虽然面上不动声色,可是内心早已经翻天覆地,她的眸子一瞬不眨地盯着那和尚,双手握成了拳头。“宫明晔,我诅咒你——”可惜那和尚话还没说完,就忽然伸出手紧紧地扼住了自己的咽喉,面色开始发青,眼珠子瞪了出来,他整个人开始一点点的往上飘,最后像是被什么用劲一甩般,落入了那妖异的幽冥塔中。
“怎么,你们还有人想入这幽冥塔里头证道么?”柏念一手逗弄着小娃娃,一面指着那幽冥塔懒声说道。原本心中憋着一股气的和尚,见了这等状况,也不得不憋着了。若单单是一个宫明晔,他们还有十全的把握,可是面对着柏念,他们从心底生出了一股子畏惧之感。这实力如同浩瀚汪洋一般深不可测的高手,值得他们仰望。原本迫不及待进入的幽冥塔,此时也如同什么吞噬人的妖兽一般,令人心生恐惧。他们退开了好一段距离,在周身布下了一个又一个结界,才斗胆抬头看着这九层妖塔。
那层黑气似乎在凝聚成形,如同一只开屏孔雀的样子。只一道白光从中闪出,就看见一个年轻的白衫公子落在那些个佛修者面前。他的面容俊秀,狭长的眸子飞斜入鬓,他的眼中始终闪着一层妖异的光束,唇边的笑容看似无害,可那佛修者到底不是愚笨之人,从一团黑气之中孕育出来的能有什么纯净的人?只是以他们的修为,始终看不透这男子的原形。那男子转身朝着柏念微微的一颔首后,又转了回去,凌厉的眸子紧紧地凝视着他们朗笑道:“南灵佛修者,是佛陀玄谛的子孙后辈啊,沦落到如此地步?哈哈哈!”
“你是什么人?”被那男子目光一凝视,就像是被什么禁锢住一般,动弹不得。幽冥塔上还冒着一缕缕的黑气,可是这男子周身的气息却如同琉璃一般纯净。玄谛是南灵什刹的开创者,是他们南灵的先圣,这个男子轻而易举便喊出了这个名字,会是什么来头?恐惧在心中蔓延,甚至将眼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