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家满门,现在事情败露了,你以为主子还会留着你吗?”
贾笑颜脑海里浮现的全是原主记忆中残忍又血腥的画面,连一只牲口都不放过,如果不是常管家拼了命把原主救出来,也许一切早就被那些屠刀淹没了吧。
“皇上居然想要对我灭口?”贾隧神情有些激动地说道,他自问这种事隐瞒的很好,不可能突然就露出马脚,等他冷静下来后,狐疑的看着面前这个青年,“你在试探我?”
“先生倒是把我想歪了,主子并没有说要杀你,后天你去储秀宫,主子会对你这些年做的贡献论功行赏,并且会送你到一个安全的地方。”
贾笑颜淡然地笑了笑,已经烂熟于心的事没必要去试探,虽然事情未必会达成设想中的效果,只要看到他们自乱阵脚,她就越开心。
“此话当真?”
贾隧将信将疑地看着她,如果能拿到一笔钱跑路,自然是大好事,但君心难测要是这是个陷进,他岂不是自投死路。
“当然,如果你不相信你可就错过了大好的机会,你也知道主子对有功的人从来都不吝啬。”
她不置可否的点了点头,看贾隧也没有犹豫,于是就转身离开了这里,她眼角的余光瞥到了锅里那些剩下的东西,眼里闪过一丝玩味。
当然后天她也没指望贾隧真的能够起到什么作用,反正她已经把药方和一些有趣的东西送到了宫里,眼里容不得任何粉尘的太后,知道自己养大并且一直扶持登上帝位的那孩子,竟然在背地里做了那些事情,该如何处理呢?
贾隧在她走后连忙收拾好了东西,静等后天重获自由的那天,然后他又往锅里添加了点东西,只要这个毒炼好以后,任何人都奈何不了他!
而一旁偷窥的常乐芊看了眼表情猥/琐狰狞的贾隧,然后往贾笑颜那边飞去,免得她自己也被困在这里。
常乐芊看着在树下休息的贾笑颜,眼里闪过一丝复杂,女主是什么时候开始做这些的,难道她开始反击了吗?
那她设这个局就不怕最后被系统和编剧知道了,会让她吃更多的苦头吗?
难道她为了常管家真的有什么都不在乎了吗,哪怕最后还是会遍体鳞伤也不怕吗……
我的心为什么会有点难受,明明我该为她感动的,不该这样……无理取闹,不该心酸莫名。
可能我不喜欢无形被排挤外在的感觉吧,明明她可以跟我商量的,可她宁愿一个人去做这些,说明我不在她信任的范围内。
我真是失败啊,从来不能让别人爱我也从来不能让别人觉得我还是可以信任的。
我可能天生就没有让别人相信我的本能吧,唯一相信我的舅母也因为我的任性和不懂得珍惜死去了。
明明只要跟我说声,我也可以出分力尽量不帮倒忙的……为什么总要独自承担,难道常管家之前为你所做的付出和努力就是为了让你这样在作死的路上越走越远?
常乐芊很想这样质问那边已经褪下微笑假面具的那个人,可她发现她不知道该以什么立场和身份,去说这些可能在贾笑颜看来是旁观者的风凉话。
她没有经历过贾笑颜那些悲惨的遭遇,任何的评论和说辞就像对对方过去另一种指责。
这时,常乐芊发现现在忽然理智起来,也许只是为了掩饰那份复杂的心情,她很羡慕常管家能够被女主深爱着和在乎,而她对于女主来说,可能只是个因为任务接近于她的骗子。
如果她没有在这个时候动心的话,也许就不用思考这些了,并不是觉得后悔了什么的,而是……她无法忽视那种爱的人不爱你,而你却无能为力不敢表达的那种落寞的滋味。
以后还是做一条安静的单身狗吧,没有动心就没有失落。
常乐芊心中因为这种强行给自己灌鸡汤的方式自嘲的一笑,可是她发现还是无法做到预想的那样把感情掐断,可能……她这次真的栽进去了。
与此同时,天界。
一身流浪汉模样的炎帝来到凌霄宝殿,看到天帝孤身坐在上面,眼里闪过一丝意外,然后打过招呼后,开口询问。
“有什么事不能让仙鹤转告我,北方那边有很多人等着我和去医治呢,不知道为何那里突然发生了瘟疫,以往从未有这么大规模的疫情。”
说完,炎帝的脸上全是因为瘟疫的事带来的担忧,要不起他碰巧路过,瘟疫可能已经从北方蔓延到各方了。
“人界生老病死很正常,你就一点不担心Jing卫吗?”
天帝眉头微皱,最近他也听说地府里的人汇报说多了很多不该死的灵魂,这事的确有些异常。
“她走的时候可是放狠话了,就算死也不用我管。”
炎帝神情怔了怔然后换上一副毫不关心的表情,那熊孩子是不死心九头牛都拉不回来的,都怪他平时太宠她,才会让她这么的任性。
“别赌气了,元始天尊不希望朕去插手这件事,可是我总不能看小九跟她的兄姐一样,最后渡劫失败然后就此消失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