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玄武帝楚…”那边似乎意识到什么,顿了下道:“一生未娶,而那个墓却像帝后合葬。”
天二说完后,楚轻过了片刻才出声:“继续盯着,这事要保密,不能泄露一个字出去。”
“是。”天二犹豫道:“洛少爷想见您,说有重要东西,您会感兴趣的。”
楚轻想到楚父死后,他临时赶过去,而之前一段时间都是楚洛陪在身旁,这期间发生了什么没人知道,他眸子眯了眯:“三天后我过去,顺便……将当年的航海爆炸案的资料整理好发过来。”
“好的。”
通话结束,楚轻抬起头,迎面走来三人,是姜离的三个室友,说了几句问候的话,末了提着一袋子零食让他转递给姜离。
“……都是他喜欢吃的。”张成阳笑嘻嘻的。
“谢了。”楚轻接过,转过身脸色不是很好,路过人少的垃圾桶处时,扔了进去,而后朝超市的方向走。
宿舍内,姜离正在与人打电话,很熟的样子,嘴角挂着赧然的笑:“……嗯、谢谢,改天过去找你们玩。”
那边传来忙音,他关上手机,转身看到刚进门的楚轻,目光瞥向对方手中的零食袋:“张成阳他们送的?”
那人关上门,默了下:“嗯。”
姜离笑着接过,打开看了看:“听错了么?怎么感觉不太一样。”
“电话隔音,听岔了也是有的。”
“哦。”
转眼来到三日后,姜离忙着期末考试,毕设的题目下来了,他随便选了一个有机化学材料相关的,整日看书准备资料。
除了腿脚不利索,没什么异样。
楚轻按照约定来到一家私人会所,灯红酒绿,歌舞糜烂,休息区却非常安静。
推开门,沙发里坐着个长相俊美的男人,眉眼与楚轻有一二分相似,只是眉宇间染着一股郁气。
“大哥,好久不见。”那人放下酒杯,笔直的双腿交叠,闲散的搭在茶几上。
楚轻走到对面坐下,屋里的其他人全部退了出去,昏暗的棕色光线将人脸线条照得更加凌厉。
“找我过来要谈什么?最好让我有兴趣,我不想浪费时间在无用的事情上。”
“当然。”楚洛挑起嘴角,眼里的Yin鸷半分不遮:“父亲去世前发生了什么,想不想知道?”
“如果你想打太极,恕不奉陪。”
“你还是老样子,斯文虚伪的外表不知道骗了多少人,外人不知道你的为人,我还不清楚么?大哥,你这些年装得不累吗?啊?”
“你要说的就是这个?”楚轻斜睨过去:“再多一句废话,接下来的交易就没必要谈了。”
“大哥真聪明,知道我要谈交易,难道就一点也不好奇,历任家主的秘密可是族内所有人都在窥伺的存在,你不想知道父亲临死前跟我说了什么么?”楚洛邪笑,像个怪物。
“说吧,什么条件。”楚轻懒得看他,拿起红酒晃了晃。
“还是大哥懂规矩,那我也不绕弯子了。”楚洛坐直了身体,一字一顿:“我要楚家一半的资产。”
“你可真敢想。”
“这个家主之位本来就该是我的!我才是父亲最重视的儿子!整个家族无人不知!要不是你事情做得太绝,父亲怎会顶不住压力传位给你?”
“什么叫本该就是你的?”楚轻讥讽出声:“论身份,嫡庶尊卑,在我眼里,你什么都算不上,若非沾着个楚字,今天还能坐在这里跟我说话?论手段,蠢笨如猪,这些年一次没赢过我,楚洛,你到底哪来的自信?”
“我只是出生比你差点!要不是你占了嫡子的位置,我不会比你差,如今的一切就是我的囊中之物。”
楚轻嗤笑:“成王败寇,我没兴趣跟你在这分析过往,为失败者找理由,你的条件我不会答应,但交易依旧要做。”
“如果我不想说,你杀了我也没用。”
“你敢过来,必然是做了准备,杀了你,这种愚蠢的事我不屑于做。”楚轻望向他,朦胧的光线下,漆眸暗沉沉的:“这些年来,我看上的东西,不管费时多久,都毫无错漏的拿到了,你觉得你能藏多久呢?”
楚洛盯着那双眼睛,看外人时,总是温和有礼,而面向族内,尤其是在同辈人面前,却端着高高在上的上位者姿态,像在不屑的睥睨众生,带着几分轻蔑与深沉的张狂,而这一刻似乎看到了藏匿更深的东西,如同不断翻滚的海底,凶险、深不见底。
“实在点,如果你换个条件,我能接受的,对谁都好,新官上任三把火,这第一把火我正在考虑烧在什么地方?怎么烧?用几分力才能杀鸡儆猴?血脉这种东西,在我眼里分文不值。”楚轻放下酒杯:“更何况是你这种沾过肮脏的血脉。”
一再被人贬低身份,庶子的标签就是一生的耻辱,楚洛脸色难看,眉宇间的郁气快要溢出来。
“……我要楚家在L国的所有地下交易站。”
楚轻拇指有节奏的敲击着膝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