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赌一次,就赌家主之位重过姜离,他真的是嫉妒,嫉妒那个人可以轻而易举让他的王改变计划,甚至是影响情绪。
哪怕自己可能比不得外人,但只要有东西在主子心中重过姜离,他心里就会产生一丝快感。
“主子,属下只是不想看他毁了您,您是楚家未来之主,这样的存在于您而言是不利的,而且会成为您的污点和累赘,请主子恕罪,属下真的是为您好。”
“是吗?”楚轻冷冷一笑:“我的事什么时候需要你做主了,上次在无岐山时,你私换了天卫,引来杀手,这也是为我好?”
天一张了张嘴:“那次是意外,请主子信属下。”其实无岐山时候,他换了一批新人去搜山,就是不想让对方找到姜离,最好死在山上,这样主子身边就没有拖累了,他确实是为对方考虑,没有错。
楚轻忽然话锋一转:“知道这次我回楚家,为什么没有带你吗?”
男人怔然,涌起不详预感:“……不知,属下不敢妄自猜度。”
“你不敢这个,但敢自作主张!”楚轻食指微微下压,只要再进一分就能爆了对方的头:“你擅用职权,私下勾结阵营,天卫早已对你有意见,你以为我不知道你那点心思,想凭借资源一直留在我身边,但你忘了,我用人讲求忠诚,不需要自作聪明的人,你已经没有了天卫的资格。”
天一瞳孔紧缩:“属下是忠诚的,绝无二心,请主子明察。”
“……我不需要你带有目的性的忠诚,只姜离这件事,你已经触怒我的底线。”楚轻望着他:“我不会杀你,但是如果想一直活下去,你应该知道要怎么做。”
天一浑身发抖,难以置信,离开天卫的代价……太可怕了,对方绝不会让一个知道秘密的人活着离开,除非变成瞎子、聋子、哑巴、自废双手,如果这样,他还不如去死。
“……主子,您不能不要属下,属下对您忠心耿耿!”他使劲的磕头,然而对方只是冷冷看着,透着一丝不耐烦。
“三年前航海那场意外,有你的手笔,”楚轻容色疏冷:“后来我被推至风口浪尖,你与楚洛一直暗中有联系,以为我不知道吗?”
天一身体僵住,额头出了一层细汗。
“让你活着,已经是最大容忍了,如果你非要找死,”黑洞洞的枪口对准他,指腹用力,子弹射出,男人发出一声惨叫,右肩血水汩汩流出:“我现在就可以满足你。”
天一这下是真的怕了。
“滚!!!”
楚轻到底是没再开枪,从某种意义上来说,天一即便是继续活着,也只是个残疾,坏不了大事,对方在七八岁时就被当成天卫培养,这些年,说实话,与他相处的时间比家族所有人都长,索性他还有那么一丝人性,让他活着,但是刚刚只要对方再多说一个字,他定会一枪崩了他。
他的仁慈对外人一直少得可怜,一分不多一分不少。
除了……
想到姜离,楚轻漆眸沉了沉,手边的事估计是要搁几天了。
此刻还是上午,阳光明媚,案子已经破了,是房东与女子苏某共同策划,为财杀人。
姜离想到雷雨夜与房东单独相处的场景,心中一阵胆寒,手指摸到自己的银行卡,里面没多少钱,天一只给他准备了五千,买了个手机,只剩下一半,用不了多久就会花完,他有点犯愁的躺在床上,中午出去买个饭,继续躺着,到了下午四点,实在躺不下去了,想了想,还是决定出去找工作。
街道上熙熙攘攘,商贩叫卖声此起彼伏,姜离走在大街上,四处找招聘广告,也不知道他这种黑户的收不收,然而走了一路,都没见着招工的地方,颓然的蹲在人少的巷口。
抬头,阳光非常刺眼,电线横七竖八,像很久没打理的头发一样乱,各色塑料袋飘荡在空中,灰尘折射在阳光底下,又被风吹得晃晃悠悠。?0⒊⒉⒌⒋⒊?
姜离支着下巴,感觉生活好难,离开那个人,真的什么都不会。
他站起身,脑袋微微眩晕,因为案子的事,这些天一直没睡好,起了后遗症,他晃了晃脑袋,往前走。
然而走着走着,他感觉有点不对劲,余光瞥见右后方三个戴帽子的人,好像盯上了他,手心起了一层细汗,加快速度,这些天基本不出来,对巷道不熟,他慌乱间跑到了偏僻处。
身后三人还在追。
姜离喘着粗气,冷风长时间灌入喉咙,咽喉火辣辣的疼,眼前昏花,不知道跑到了何处。
“老大,那个外乡佬往送魂山那边跑了,要不要追?”
那边全是墓地,棺材镶嵌在石壁里,寻常人不会朝那边走,据说不吉利。
满脸胡茬的大高个犹豫:“再追一段路,我就不信那小子不害怕,到时候肯定会跑回来。”
“要不,我们还是在这里守着吧,那地方,真的不能去,我听说有山鬼……”
一阵秋风刮过,几人起了一层鸡皮疙瘩,大高个望了望头顶金灿灿的阳光:“现在是白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