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了下去,滑入了被窝中,再次沉沉地睡去了。
月墨痕踏进了自己的房中,房中的摆设并不十分奢华,只是摆了日常所需的各种用品。原来这月墨痕竟就是那将落儿劫持了的紫衣人!自他得知那人一直留在京城并与落儿十分要好之后,他便打起了落儿的主意,通过落儿让她自愿来到他跟前,让她再也逃不开他。
随着落儿与她的感情越来越深,如今是最好的时机。落儿的身体日渐许弱,她与她的感情却是日渐加深,如今在这个档口落儿失踪了,她自然会担心不已,不怕她不来。
月墨痕觉得一切尽在自己的掌握之中,心情很好,正欲宽衣入睡,一阵急促的拍门声却传入了他耳中。月墨痕皱着眉头走到了门口打开房门,映入眼帘的是一名穿着单薄的女子,她的脸上带着不可忽视的怒意,声音也不似以往那般温柔,变得大声起来了:“你为什么要对落儿用那种药,她的身子本就不比从前了,你对她用药,要是造成什么伤害,那怎么办!”
月墨痕冷笑一声:“我不过是让她老实点听话点而已,省得她还想自不量力地反抗我。况且,我可没保证过不会伤害她。你该知道,我是不会管别人的死活的,对不对,我的妖儿?”月墨痕突然贴近也许,脸上又挂起了邪气的笑,声音低了下去,在也许的耳边说道,“从你答应我的那刻起,你就该知道你会给她带来伤害的,现在这个样子,你在为谁打抱不平呢,嗯?”语罢,也不等也许有所动作,便再次关上了房门,将也许独自留在了门外的风雪之中。
也许听到月墨痕的话,顿时一僵,随后无力地跪倒在了地面上:是啊,是自己把落儿的消息传给他的,落儿现在被劫持了,都是因为自己的缘故,如今,又在这里假慈悲个什么劲儿呢?
也许双手捂住脸,嘴角勾起一丝自嘲的笑,泪水却不由自主地顺着指缝淌了下来。风雪中,她乌黑的长发被大力地撕扯着,她穿着单薄的衣裳跪坐在地上,月墨痕的房内传出的火光照在她身上,在地上扯出一道细细的影子,显得可怜又脆弱。
寒风依旧猎猎地吹着,犹如也许的呜咽。
幽蝶甩开了拦住她去路的小艾,快步踏入了慕蝶居内,贺兰胤炎尚未离开,下人为他沏了热茶,他正不紧不慢地品着,手上捧了本书在翻阅着。
幽蝶上前朝贺兰胤炎施了礼,也不等他问话,便开口道:“皇上,落儿被人劫走了,我要去救她,希望皇上可以准许我出宫。”说完话,她依旧低着头在等贺兰胤炎的发话。
贺兰胤炎翻书的手一顿,抬头看向幽蝶,问道:“为何会被劫走,在哪里被劫的?”
“在皇宫门口,落儿并未曾与人结仇,那歹人留下一句话,让我去醉云轩找人来救落儿,我想回去一趟,找找线索。”幽蝶低头答道。
贺兰胤炎沉默了一下,眼神微闪,才又开口说道:“这样看来,倒是我的过错了。爱妃莫担心,我会派人去救落儿姑娘的。还有,宫门的守卫,可能也要换一换了。”说着,贺兰胤炎从主位走到了幽蝶身边,揽住幽蝶的肩膀,让她的头靠在了自己肩上。
幽蝶靠在贺兰胤炎的肩膀上,并没有挣扎,因为她知道挣扎只会惹来他的不快,只是低声应了一句:“谢陛下。”
相较于慕蝶居内的灯火通明,慕蝶居的宫门外一片漆黑,夹着呼啸的风雪,显得十分瑟然。
得到了贺兰胤炎的许可之后,幽蝶并未在皇宫做过久的停留,而是趁着夜色赶回了醉云轩。身后跟着一位由贺兰胤炎派遣过来的侍卫,既是为了保护她,也是为了了解落儿被劫的事情。
夜色深沉,待幽蝶与那侍卫站在醉云轩的大门前,醉云轩早就关上大门,熄灭灯火,陷在梦中了。
站在醉云轩的门前,幽蝶心下一番感慨:她一直不曾把这里当作归宿,如今再踏入这里,却还是放不下这里的一切,觉得眷恋不已。也许,是因为如今皇宫那个庞大而奢华的牢笼锁住了她,所以她才会不舍这个醉笑欢歌的地方。在这个时空,没有她向往的自由自在恣意潇洒,只能成为被人玩弄观赏的舞姬戏子,除了承受,无能为力。她以为自己终有一天可以肆意飞翔,却发现原来自己竟总是这般轻易就被套牢。以前她走不出醉云轩,如今她走不出慕蝶居,不论从前现在,她都只能呆在这或大或小的牢笼里,看云淡天高。
幽蝶微敛眸,随后抬起头,扣响了醉云轩大门上的铜环。
深夜里响起的敲门声很快吵醒了房中的念儿梦儿,两人相视一眼,随即匆匆披上衣服,随意梳理了下散乱的发,便向大厅奔来。
念儿一边打开大门,嘴里一边喊着:“谁啊?这么晚了,是有何要事吗?”打开门,看到门外站着的竟是入了宫的幽蝶,不禁愣了一下,而后才又笑道,“是幽蝶啊,怎么这时候回来,我以为你会留落儿在宫中过夜呢。落儿也跟着你回来了吧?”
第27章 第二十六章
早上落儿跟着管事进了宫,直到醉云轩都关了门了也不见回,念儿并不担心,只以为幽蝶是要留宫中过夜二人要促膝夜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