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人的血ye指纹,但是根据现场的痕迹,确实发生过斗乱。矛盾得不能互相成立的证据,还真是叫人为难。”
蔡正明语气淡淡:“蹊跷。”
木罐子的咖啡豆已经见底,柳絮没有半分窘迫,淡定地转过身来,露出张楚宁式白痴的微笑:“两位警官,速溶咖啡可以吗?”
蔡正明把‘我不喝尿sao味儿那玩意’这句话憋了下去,坐在一旁的池城南一副公事公办的口吻:“张楚宁小姐,我们这次前来,只是进行简单的询问,你不必担心。”
柳絮端了两杯速溶咖啡,搁在桌子上:“来者是客。”
蔡正明前几天本来是要到医院走访一下,无奈蹲守在医院门口的记者太多,他一下车就有一窝蜂的记者围堵得水泄不通。所以只好先从搜检科技术人员那里得出来的检验报告,分析案情。
他隼利如鹰的眼睛在张楚宁身上不断巡视,开口问道:“张楚宁小姐的身体好得差不多了?”
柳絮老实回答:“还是要定时去做复检,基本的生活走动是没有问题。不知道,警官是为了什么事情前来?”
“张楚宁小姐难道不知道网上流传你受害的照片,网民纷纷推测你是遭人遇害,我们是受民意过来调查取证。”
柳絮装聋作哑:“我这段时间都在医院治疗休养,不太清楚这事。”
“张楚宁小姐,冬月初一的那天晚上的事,还有没有什么印象?比如说声音、人影……”
柳絮沉思,认真地在张楚宁的脑海里仔细搜索,最后肯定地说道:“记不起来了。”
蔡正明哈地一声,充满怀疑:“你在那天晚上可是受了不重的伤,真的一点都记不起来?”
柳絮点头:“就好像睡了一觉,醒来就在医院。”
短暂性失忆症?蔡正明在心里想。
柳絮起身相送两人到门口,一直沉默不言的池城南突然问道:“不知道张楚宁小姐,认不认识韦安?”
第15章 第十五章
“昨晚,给我打电话的人,就是张楚宁小姐?”
柳絮的手指搭在玻璃杯外沿,温热的蒸汽刚刚好,熏得她透明的指尖,如沾晨露。她放下杯子,抬眼看池城南,承认:“是我。”
池城南看了一眼丢在垃圾篓里面的棉签纸巾,空气中还散发着一股抹不开的消毒水味道。心里的猜测因为张楚宁的这句承认,而变为肯定。
昨晚十一点,他接到安安打过来的电话,只有简单的一串地址“城西区新宾大道肖欢酒吧二楼302房间”。
声线干净清澈,却隐约含着一丝焦急。他驱车赶到,房间的床上睡着烂醉如泥的安安,身上的衣物完整无缺。
然而今早,他无意间看见安安锁骨处的吻痕,心里便了然。他问道:“昨晚你是和她在一起吗?”
柳絮避而不谈,反问:“她怎么样了?”
“还好,今早我熬了点醒酒汤给她。”池城南闲适,如同多年好友般熟稔:“不去看看她吗?”
池城南拿出自己的本子,抄下一连串的地址,用杯子压住:“这是她家的地址。安安是个很保守的女人,发生这样的事,内心一定很惶恐不安,你打算置之不理吗?”
“抱歉。”
“你不该跟我说,留着这些话当面跟她说。”池城南脸色淡淡:“现在的她很缺乏安全感。”
柳絮默然不语,池城南已经站起来,和气地说道:“我先走了。”
柳絮看着那串地址没有抬头,低声问道:“你为什么帮我?”
“帮你?我想张楚宁小姐你搞错了。我只是再给你忏悔的机会。”
池城南回头看她,那张满怀愧疚的姣好面容,让他心生讽刺。
前些日子,因为张楚宁的案件,他顺藤摸瓜翻出了六年前的案件。得知安安和张楚宁有一段纠葛的过往,他也从安安的口中证实她认识张楚宁。
考虑到安安现在处于事业上升期,他没有告诉蔡正明,而是将这件事给压了下来。
本来两人之间事情他不便多加干预,而因自己和安安两家有往来,又受伯母的嘱托,对安安多加照顾。现在安安出现这样的事,他怎么能坐视不理?
“大家都是成年人又不是八岁小孩子,不管是你们之间的感情是一厢情愿还是两情相悦,你都不该因为一时冲动给她带来未知的危险。”向来温文尔雅的池城南难得出现一丝怒火:“难道张楚宁小姐是觉得这方面的人身伤害出现法律空白,所以才那么嚣张吗?”
柳絮摩挲着自己的手,没有回答,直到池城南走后很久,她都保持着这个姿势不动。
她太天真了,以为六年过去了,所有的事情都过去了,其实没有。
无论是柳絮还是张楚宁,都在遭遇着相同的不幸。
别人造成误解……也是当然的。
城南区保利城东区B栋1502。
柳絮看着纸条上的地址,极为疲惫地靠在椅背上,心里拿不定主意,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