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有多远离多远。
墨轻月轻啧了声,摇头叹气道,“你说你们,以前是顾青笙,现在是你俩,也不知做何了,成日里躲躲藏藏的”,他心思浮动,仔细盯着宁小宝琥珀的眼睛,说道,“听闻燕山镇国将军宁远武
娶了胡人,生的宝贝女儿,双眸异于常人,更是个……”,
宁小宝挺了挺背,得意地转向墨轻月,“是个……调皮捣蛋……没有一点姑娘家样子……”,“好了”,宁小宝打断他的话,撇了撇嘴,
墨轻月视线移到苏沐雪身上,“听闻宁家跟苏家交好,就是那个苏家……”,苏沐雪眉毛微跳,
“更听闻,朝中皆传那苏家之女乃是个红颜祸水的佞臣……不仅让叛贼苏氏一家免于斩首,仅仅流
放漠北,更听说皇上钦赐苏氏之女为官,权力遮天,更深得皇上宠幸……”,
墨轻月刚露出一个莫测的笑意就被一个果子扔到脸上,“胡说八道什么?”,宁小宝恼怒的骂道,
“佞臣……”,苏沐雪轻念这两字,秀眉紧蹙,“苏家根本没有叛乱,是皇上昏庸无能,受人挑拨,才害了……”,宁小宝话没说话,就被捂住了嘴,墨轻月吓的脸都白了,“小祖宗,你可别
乱说话,我墨家是商人,轻贱的很,可不敢招惹是非”,
“呸呸呸!”,宁小宝甩开他的手,气恼道,“你也别怕,到了龙门城,我们等会就走,绝不拖累你”,墨轻月拢手看她,轻叹了口气。
到了龙门城,躲过官兵的耳目,宁小宝就拉着苏沐雪下了马车,戴着草帽,混入了百姓里。
墨轻月看着两人离去的背影,朝着车外说道,“派人跟着她们,小心点,别被发现了”,车外的
人领命,
塞外风俗有别于中原,叫卖着小玩意儿的摊贩四处皆是,漠北男儿大马金刀,穿着坎肩,露出黝黑结实的臂膀,而漠北女子的衣料更是少,露出胸前的肌肤,还有结实的大腿,叫人不敢抬眼。
“这些日子也累了,沐雪,我们在此歇息一夜,明日出城去燕山关”,宁小宝说道,“嗯”,苏沐雪神情有些黯然,宁小宝摇了摇她的手,笑道,“走,带你去喝漠北的马nai酒,吃烤羊rou”,
两人走进一家杂乱的羊rou铺子里,浓郁的羊rou汤香味四溢,漠北汉子们喝着酒,大声的说笑着,宁小宝压了压帽檐,拉着苏沐雪往楼上走,
“这是哪里来的俏男子”,喝的醉醺醺的大汉拉住了苏沐雪的袖子,用胡语说道“来陪哥哥我喝酒”,
宁小宝嘴角弯出弧线,把手搭在他手腕,用胡语说道,“再碰他一下,我就把你的手剁下来”,大汉憋红了脸,想要挣脱,却不得,只觉得手腕要断了似的,
“滚远点”,宁小宝松开手,大汉跌坐在地上,抬眼就看到了宁小宝的脸,通红的脸又变得惨白,用胡语叫道,“小煞星!”,
“认出我来了?”,宁小宝摸了摸下巴,抬起一脚,重重踢在他脸上,大汉翻了个白眼,昏死过去了。
“走,喝点羊rou汤暖暖身子”,宁小宝裂开嘴,憨憨地看着苏沐雪笑,“那他……”,苏沐雪看着瘫倒在地上的人,“没事,不到明天醒不了”,宁小宝笑道。
二人吃了烤羊排,喝了羊rou汤,浑身暖洋洋的,寻了家客栈,仔细梳洗了一番,苏沐雪才惬意地躺在榻上,望着躺在长凳上的宁小宝,说道,“小宝,你不如去隔壁屋子睡罢”,
“那可不成,我要保护你的”,宁小宝一脸严肃,单手枕着脸,望着榻上的苏沐雪,见她青丝垂落,修长脖颈,那白色中衣领口露出的如玉肌肤,不由的耳朵发烫。
怎么就会如此看不厌呢?恨不得时刻都看着才好,宁小宝看的有点发痴了,头顶突然有一声细微的声响,宁小宝神色一凝,提高声音道,“睡了,睡了”,她翻身下地,蹑手蹑脚的走到榻前,
把苏沐雪拉下榻,屈指一弹,烛火应声熄灭。
入目的漆黑后,苏沐雪见到宁小宝发亮的眼眸,直直望着前方,自己的手被宁小宝紧紧握在手里。
破瓦之声陡然响起,一道森然的剑光在夜色里格外瞩目,直直下刺,用足了十成的劲道,狠狠扎入榻中,狠绝而果断,没有留手。
宁小宝大怒,抽身上前,手中剑刺出,那黑衣人咦了声,随即侧身闪过,剑刃擦过肋下,划出一道血痕来。
“卑鄙小人,拿命来”,宁小宝手腕翻转,立刻与其交起手来,屋顶又落下两人,空间顿时狭隘许多,将两人团团围住。
宁小宝把手里的剑扔给苏沐雪,从腰间抽出两把短刀,Jing钢打造,挂着红穗,双手舞的生风,挡在苏沐雪跟前,低声道,“来者不善,看来对方不想留活口,沐雪小心,躲在我身后”,
话音未落,双方已厮杀开来,宁小宝善用的是战场上大开大合的招式,如此局促,施展不开来,被对方逼的连连后退,她抬脚勾住长凳,砸向窗外,随即拉着苏沐雪往外掠去。
宁小宝前脚刚出,就听的破风声作响,十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