烆淡定的看了一眼青楼的牌匾,鄙夷道:“这等货色你也看得上。”
一把推开木歌,摆手道:“你去吧,我先回去了。”
木歌一个人也不大想上去,追上华青烆,嘻嘻笑道:“我知道你是看上了那位白衣姑娘,不然以你的性子怎么甘心热脸去帖冷屁股呢?”
华青烆道:“是又怎么样?”
木歌道:“万一面具后是一张丑陋无比的脸,揭了吓死你。”
华青烆道:“到时候看咯。她不是说试剑大会当天一切都会清楚明白吗?”
“好咧!”木歌搭上华青烆的肩膀,笑道:“咱们试剑大会当天见真章。”
绕过青楼那条大街,两人又转了几条街,最后在一处较为华丽的府邸停了下来。
到了府外,二人立马分开,几乎同时开始整理衣襟。
华青烆整理完毕,问木歌道:“如何?”
木歌道:“非常整洁!”
说完在华青烆面前转了一圈,问道:“我呢?”
华青烆点头道:“十分得体!”
二人相视一笑,同时清清喉咙,同时迈开步子往府内走去。
府内灯火通明,仆人也没有几个。
他们走转右拐,走到一处较为雅致的院落又同时停下脚步,大眼瞪了会儿小眼,异口同声道:“应该没问题了吧?”
说完他们噗嗤一声笑了。
走进院落,冷冷清清的。可是他们知道院落有一个同样冷清的女人,一个很难搞定的女人。
“我以为你们都死在外面了。”
刚走到门口,屋内便传来一道冷清的声音。
语气不对呀。华青烆一把将木歌推进去,自己慢悠悠的走在后头。
门被木歌的身子撞开,首先映入眼帘的桌椅板凳。他瞪了身后的华青烆一眼,而后挂着一脸无害的笑走了进去。穿过铺着地毯的内堂,撩开垂帘,进入内室。
屋内摆设与一般富贵人家无异,床榻前却铺着一方价值不菲的貂毛做的地毯。地毯上有一矮几,矮几上是几壶美酒,而正握着白瓷酒杯的人就跪坐在矮几前,是个不折不扣的美人。
绣着暗纹的月白衣裳,白如瓷的肌肤,细长的眉,凌厉的眼神,挺直的鼻梁,薄如冰刀的唇瓣,看起来就是个不易接近的女人。
“白淼。”木歌笑嘻嘻的往那一方貂毛地毯靠近。
“脱鞋。”被叫做白淼的女人抬眼,冷冷地看着右脚快要踏上雪白地毯的木歌。
木歌哦了一声,退开一步开始脱鞋。
华青烆忍住笑,也开始脱鞋。白淼这个人最爱干净,爱到近乎变态的地步。在她面前衣冠不整就是找抽,在她面前邋遢不堪就是该死。所以呀,华青烆与木歌来见她之前一再确认自己是否衣冠整洁。不然的话,定要挨批遭嫌弃。
第21章 青青子衿(二十一)
白淼怀抱着一只白白胖胖的小狐狸,此刻正用她那同样白皙的手掌顺着狐狸的毛。
木歌见状,很不厚道的说道:“姐,方才青烆说要将鸡鸭鱼rou打包给小狐狸吃。”
华青烆手肘一拐撞在木歌胸口,赔笑道:“白姐姐,我说着玩儿的。”
白淼来回看着木歌与华青烆,突然道:“你们喝了酒。”
木歌道:“对呀。姐你不没空搭理我们嘛,我们就去万剑楼喝了几杯。”
白淼道:“喝了酒,为何不洗漱便来见我?”
“呃……”木歌无言以对,转头看着华青烆。
华青烆道:“白姐姐,都怪木歌。他说就算不洗漱你也不知道。”
说完对着木歌挑眉,心道:你不仁我不义,扯平扯平。
白淼凌厉的眼神定在木歌身上,道:“出去饮酒作乐没人说你,带着酒气来见我就是你错。”
“是是是。”木歌点头如蒜,道:“下不为例下不为例。”
白淼右顾华青烆,皱眉道:“你喝这么多酒作甚?”
华青烆知白淼话里有话,大概意思便是说你一个女孩子喝那么多酒作甚。可是她不服气呀,凭什么白淼就可以肆无忌惮的喝酒,白淼不也是个不折不扣的女人嘛?
木歌见华青烆不说,继续捅刀子:“姐我跟你说,青烆看上了一个女的。”
“哦?”白淼来了兴致。
木歌不理华青烆要杀人的眼神,继续道:“今日我们在万剑楼遇到一女的,戴着面具,也不知道是遮丑还是啥。反正青烆就出手调戏了人家,还强行留了人家一起用饭。可惜别人就是不领情,一口都没吃。”
说着他甚是得意,幸灾乐祸的笑了。
华青烆咬着牙,一巴掌拍过去,差点把木歌给拍昏了。
白淼道:“怎么回事?”
华青烆道:“白姐姐,你别听他胡说。我就是觉得她有意隐瞒身份,想试探试探。”
白淼点头道:“可试出什么了?”
华青烆道:“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