色渐晚,车轮辘辘而过,似有若无的暧昧声响引人遐思。
两人再次分开后,童见岚趴在卢谨身上虚弱道:“王爷,君子动口不动手。”
卢谨梳着他铺散墨发:“本王这不是只动了口?”
十六
含轻微失禁play(提了一句) 雷这个的注意
归途脚程宽裕,卢谨索性打着慰劳兵士的旗号,下令拐道江浙,只盼更慢抵达京师才好。
童见岚自是无所置喙,他从小长居宫中,乐得一道走马观花。他与卢谨日日同进同出,毫不避讳,旁人只道二人共事结缘,哪晓得有情人暗中弄玉偷香。
卢谨心情快活自不必说,唯一不满是霍英偶尔搅扰。虽然童见岚都将他尽快打发了,他仍有些郁郁,总要借机向童见岚讨要些好处——由此观之,霍英也算是中他下怀。
是日,队伍行至大名鼎鼎的应天府。胜景繁华,引人流连。
夜泊秦淮,管弦丝竹响彻河畔,往来船舫络绎不绝。帘幕掩起欢宴,隐约可见婀娜身影。
仅此一晚停留,部下各自早早撒欢去。 卢谨托人租了Jing致画舫,请了舞姬歌女,宣称犒赏监军大人。
然真实情况如何,恐只其二人才知。
但见画舫内窗棂半开,清风徐徐、凉爽宜人;红烛油灯燃着许多,偌大空间明如白昼,分明仅有二人所在。
二人皆是乌发披散,圆桌旁闲坐。
童见岚叹道:“应天真是宝地,此一去不知何时能重游。”
卢谨手指绕着童见岚一缕发,懒洋洋道:“童大人若喜欢,我随时奉陪。”
童见岚笑笑,并不应声,随后突然想起什么:“王爷不是说从张府尹处顺来些好东西?”
卢谨眨眨眼:“童大人好奇?”
童见岚无奈:“不是你说要给我看?”
卢谨神神秘秘:“东西无甚特别,却有别样用法,只怕童大人不肯。”
童见岚疑窦丛生:“我不肯?与我何干?”思索片刻,挑眉道,“王爷又想了什么折腾下官的法子?”
卢谨:“冤枉,怎是折腾?”他揽上童见岚肩膀,在其耳边道,“童大人这回只需脱了衣衫便好。”
童见岚冷哼一声,不想理他。连日来被卢谨哄着不知作了多少羞事,童见岚打定主意不再上当。
卢谨瘪嘴,作委屈状:“童大人,不看僧面看佛面,我着人千里迢迢运来……况且,‘折腾’的也不止是你一人?”
童见岚脸色微红,撇过头懒得听他胡言乱语。却耐不住卢谨软磨硬泡,童见岚终是勉强同意。
总归没几日能胡闹了。
得其首肯,卢谨从船舱角落搬出一木箱,先是拿出一坛酒来。卢谨拔了酒塞,荔枝的甘甜香气顷刻流水般四溢。
卢谨一手端着酒坛,似笑非笑地与童见岚相望。
童见岚白他一眼,背过身去,解了外袍,脱去中衣,只余一条亵裤。
他环顾四周,随后趴上舫中所设小榻,身段柔软似水岸垂杨。卢谨眼神一亮,几步上前,将酒坛缓缓倾倒。
虽然猜到几分卢谨所想,但当冰凉酒ye爬上肌肤时,童见岚仍是汗毛倒立,微微发抖。
晕黄烛光中,童见岚裸身伏于榻上,恍若玉人。莹白ye体顺着他肩颈、腰tun蜿蜒,仿佛笼上薄纱,看得卢谨近乎痴了。
卢谨放下空出一半的酒坛,单腿跪地。他张口舐去部分由童见岚身体淌下的酒水,顺势轻咬童见岚腰间,低声呓语:“你可真是……天赋异禀。”
童见岚没听清他的话,腰肢轻颤,嘀咕一声:“也不嫌脏。”
卢谨舔净了童见岚身上佳酿,坐到榻边。而后稍一用力,翻过童见岚,卢谨干脆地吻上他,将滚在舌尖的荔枝酒尽数哺入童见岚口中。
温热清甜的ye体滑入喉咙,童见岚还来不及吞咽,舌根被卢谨重重吸吮,那酒ye即顺着嘴角流下。
卢谨格外喜欢如此粘稠激烈的吻法。
童见岚起先还能应和他,但总是很快便气力不济,任凭卢谨予取予求。
唇齿分开后牵连出银丝。童见岚闭眼轻喘,双唇红润,容色动人。
此刻卢谨最是怜他爱他,只因唯有这时卢谨才觉得自己完完整整地拥有了他。卢谨以为,两人间童见岚总是更清醒的那个。而仅在欢爱之时,他才舍得真正暴露弱势与柔软处,而非假惺惺地见机行事。
他亲吻童见岚的脚心,又吻上他平坦小腹,将舌头伸进他肚脐中。
童见岚身体敏感,登时惊呼道:“喂,别……好痒!”
卢谨自是不能轻易放过他。
腹心的麻痒蔓延至全身,童见岚起了一层鸡皮疙瘩,强忍住把卢谨踹开的冲动。不一会儿,他皮肤竟泛起浅樱色。
卢谨见此美景,心如擂鼓,下身坚硬火热到难耐的程度。
童见岚感到硬物顶在腿间,用膝盖轻轻顶了顶,抬眸望向卢谨:“王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