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这……”
“我知你怨我言语辱你,你随便骂我,我绝无二话。”
童见岚哭笑不得,世间交往哪来绝对,你给我一刀我给你一剑,双方回过头再把酒言欢?
但能得摄政王此言,童见岚心道应大大知足:“好吧,下官……下官原谅您。”
卢谨眼神明亮如星子,握住童见岚放在桌上的手:“那我们还能像原本那样相处?”
“什……”童见岚被他步步紧逼,几乎流汗:“王爷,下官与您原本是同僚,未来也是。”
卢谨攥紧他的手:“以后是以后,我只问你现在肯不肯?”
童见岚也急了:“好啊,那我要你雌伏你肯不肯?”
他感到卢谨瞬间僵住,童见岚呼出一口气,抽出手,心想这回他总该知难而退了。
童见岚才要送客,却听身后道:“有何不可?”
卢谨满意地盯着童见岚瞪圆的眼:“怎么?很惊讶?”
童见岚稳住心神:“王爷实在不必委屈自己,而且……”
万一你结束了翻脸不认人,那我岂不是死无葬身之地?
卢谨看他表情惊疑不定,了然道:“今晚随你摆弄,我不会追究。”
盯着晋王泛红的耳尖,童见岚咽了咽口水。
呜呜呜呜对不起各位读者老爷,因为感觉写崩了就逃避现实咕咕到现在……随意喷我吧_(:з」∠)_
十四
內侍新入宫皆有师傅领着。无后的老太监常将徒弟认作义子。
童见岚算是幸运,他义父在宫中辈分甚高,老实忠厚,行事教领称得上正派。
即便这样,他仍是耳闻过不少宫人背后的腌臜兴趣。外人瞧不上宦奴,他们自己也不把自己当人。
但他们无比渴望成为真正的人,这渴望要从性事上满足。折磨别人或折磨自己,残缺者的快感总是暴烈而扭曲。
皇族自是放任自流的态度——不漏给奴才点甜头,怎好让他们死心塌地?
当然,多数人将这隐秘难言的欲望藏得隐蔽,偶尔在茶余饭后的谈资中泄露一二,与各种号称恢复命根子的偏方一起,作为内监共有的秘密。
童见岚入宫后便被安排伺候小皇子,皇子尊贵却不受待见,他位置不尴不尬,一开始便与宫内同仁疏离,后来才想法与众人说上几句“体己话”。
内官净身之制存续千年,因其不能人道而衍生的诸多物什秘法,童见岚并非一无所知。盖因种种机缘巧合,他才不曾从众尝试。
他早不是人事不通的青涩少年,小皇帝还是由他教习。
他只是习惯被动,习惯萌生欲求前便先压抑。
而今卢谨放低姿态邀他为所欲为,童见岚不知有何理由拒绝。在随口搪塞的无理要求中,他不敢深思,其中是否有他不敢面对的欲望。
他确认道:“王爷是认真的?”
卢谨轻笑:“我都不怕,你怕什么?”
怕什么?
童见岚心道,我也是鬼门关走过一遭的人,既然你如此积极,那我也没什么好推辞。
他不齿于以身体为诺,但送上门的肥rou也不介意尝尝。
晋王豪言壮语说得容易。他大马金刀地脱去衣衫平躺榻上,肌rou绷紧似拉满的弓。
童见岚跨坐在他上方,看他手足无措,十分有趣:“王爷,别紧张。”
“我有什么可紧张?”
“不过念您是初次,紧张也是正常的。”
“少废话。”
“急什么?”
童见岚从肩头一寸寸抚摸卢谨的身体。即便久居深宫,童见岚也能体会到这具躯体有多完美。Jing壮的肌rou覆在骨骼上,竟无一丝赘余,有如神造。零星几处疤痕丝毫不损其形,只让这身体显得真实。
卢谨与他此前交合之时,都以绝对掌控的姿态,将他作猎物般玩弄。童见岚还从未仔细观察过他。
卢谨此时如被拔去利爪的兽王,他的顺服令人惊喜也使人忌惮。童见岚甚至疑是入梦。
大梁的摄政王、战功赫赫的神将在他身下,被他俯视。
血流加快心跳加速,童见岚感到自己常年冰凉的手脚都开始发热。
卢谨被童见岚探究的目光细致扫过,越发不自在。紧贴床铺的后背泌出汗珠,痒得厉害。
盯着童见岚晕上桃色的双颊更让他心中发痒。
其实卢谨放出大话后后悔了一瞬,怕童见岚真有什么手段来折腾他。宫中太监的玩法卢谨是知道的,而童见岚表面温顺可欺,却总不经意间显出城府。何况浸yIn宫中这许多年,卢谨才不信他能近墨者朱。
若不是有心讨好,卢谨万万不敢毫无保留地交付自己。
但见童见岚迟迟逡巡,卢谨渐渐觉得这人比他更像虚张声势。
卢谨枕着双臂道:“喂,看了够没?”他光裸全身,被看了个遍后却是愈发放松。
童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