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鸡鸭鱼rou,过年啊,大鱼大rou还能吃什么"
"哦""那个,你心情好些了吗"
"一般吧."
"哦,那个......"
"昨晚我和乔正依上床了."安安平静地说出这个事实,她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对王牧说出这样的一个事实,只是看着他吞吞吐吐的样子很着急吗鬼才知道.
王牧的反射弧超长的,他听到这一爆炸性的事实没什么反应,只"哦"了一声依然和安安并排走在老家的街上.
直到安安觉得他的反应太淡定的时候,王牧才抓着安安的手臂说,"唉,不行了不行了,安安,我有些晕,我头晕."
安安也慌了,他一个大男人难不成还低血糖吗
"哦,那我们坐着歇会儿吧."安安有种豁出去的感觉.
"嗳,得得,你扶我过去坐会儿."两人走到广场的一个露天茶座,安安要了一壶茶,又给王牧冲了一杯热开水,沉默着没说话.
王牧缓了缓,灵魂出窍地说,"我,我刚是幻听吗"
"你要这么脆弱我没法给你说了."安安很严肃地说到.
"OK,讲."王牧擦了擦额上的汗.
"昨天晚上,你,听到了不该听到的声音,但既然你听到了,我也不想隐瞒了,昨晚我确实和乔正依发生了不该发生的事情."
"那,那什么,你,你们,这......."王牧已经语无lun次了.
"唉,我鳖死了,我难受死了,这事儿没人说,找不到人说,我现在也不像年轻的时候,他妈的还能啥心事都往日记上写,写了也得出事儿."写给言珈那些心事不就出事儿了吗不就让乔正依给看到了吗"我乱死了王牧,我快崩溃了,我要疯了."
"这......这到底什么情况啊"王牧终于镇定了些.
"我没法给自己定义什么标签,我也不喜欢标签,我就是以前喜欢了一个人很多很多年,然后昨晚和另一个人发生了一夜情,两件事有一个相同点,就是,她们都是女人."
"啊,呀呀呀,啊,呃..........."
121
121、"老板,来一瓶醉生梦死." ...
安安面瘫似地看着王牧发出一系列变态的怪异的单音词.
"老板,来一瓶醉生梦死."王小帅这也是疯了么
"哥,王哥这是露天茶座,不是酒吧,没有醉生梦死."安安揉着自己的头发,到现在她已经不抓狂了.
王牧拼命装着很淡定的样子,满掌心全是汗,安安从桌上把纸巾扯给他,他轻咳了两声,却还是什么话都说不出来,他能说什么啊他,虽然他一直并不歧视这种并不主流的性向,可是看到和自己十多年朋友的姐们,这,他内心很澎湃啊,他还没能修行到处变不惊的地步.
"算啦,你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就听我说好了,我也不知道以后会怎么样,或者这之后你还会不会把我当朋友,现在我都不愿去想,只是我觉得这些事我不和你说,我没人可说了你知道吗看在我们这多年友情的份上,你今晚就听我说一会儿吧."安安都说得有些可怜兮兮的了,她是真的快要崩盘了知道吗
王牧木然地点了点头.
安安给王牧点的一壶铁观音,自己却只要了一杯柠檬花茶,玻璃杯是那种八角的,淡黄的柠檬片漂浮在水面上,塑料吸管很孤独地靠在那里,她有些恹恹地搅动着吸管,有一搭没一搭的,却是没有喝一口,她身上往前方倾了倾,又挪了挪那竹编椅子,靠椅上是并不柔和的坐垫,大年三十的晚上,往日喧嚣的广场倒显得有些萧索,老板很贴心,露天的广场里放了几个特大功率的烤火炉,亮堂堂的,印在两人脸上.
是什么样的原因,让大年三十的生意人还在做生意呢没人细想这个问题.
安安只是低头咬了咬吸管,长叹了一声,才出声道,"我十八岁那年遇上了一个人,那一年,我终于明白了那些言情小说上所有的一切关于一见钟情的感受,真的就是完全被镇住了,像个傻子一样地着迷,那个时候也太多东西不懂,不敢,她是比我大两届的学姐,甚至生活里没有任何的交集,我开始了青春岁月里最疼痛却又是最美好的暗恋生涯,现在想来,那几年却是我人生中最幸福的几年,每一天都那么有期盼,只要能看到她,能远远地呆在有她的地方就好了,就够了,我一直都没敢去表白,觉得自己配不上她,更不敢去开启这带有些禁忌的感情,我就这样看了她两年,直到她毕业,留在那个城市也是为了她,后来,后来因为很多机缘巧合和我处心积虑的作为,我们终于成了朋友,她是一个很好很好的人,那些日子,我总觉得上天太眷顾我,太垂帘我,可我还是没敢对她说出真相,是因为这份友情太难得,我特别惶恐,特别怕失去,她也一直有恋人,今年也终于和她爱着的人在一起了,我虽然有些失落但也是祝福她,因为我知道我和她是没可能的."
"是上次搬家时你的那位朋友"王牧试探地猜测道,"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