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满脸便秘的为难模样:“你翻开看看。”
秦星禾狐疑地打开剧本, A4纸上只有一行小字。
“所见是黑才能活下来。”
试镜在即,黄宇杰还在和他们打哑谜。
秦星禾四下扫了圈,其余人的脸色也不好。
他无所谓的把剧本合上,继续玩斗地主。
荣仔淡定不了,小声说:“哥,这都火烧眉毛了,你一点都不急啊?”
秦星禾道:“急别人就会把剧本给你吗?又不是只有我不知道,你看他们不都不知道,我们站在同一起跑线,我急什么?”
紧张着急除了对未知的害怕,还有信息落后的慌张。
黄宇杰搞什么名堂他不知道,但竞争者和他知道的一样多,他有什么好慌张着急害怕的?
难道他的演技还比不上他们?
被秦星禾这样一说,荣仔也不着急了,坐在他旁边看他斗地主。
在连续输了十把,亲眼目睹秦星禾拆掉了一个王炸,三对飞机,八对炸弹后,终于到了他的试镜时间。
荣仔敲着他的肩背帮他放松,自己声音却止不住的颤抖:“哥,加油!”
秦星禾把手机揣给他,抬脚踏进漆黑的影棚内,刚一进去,身后的门关上,秦星禾的手肘被人捉住,一路押到椅子上绑好。
没有多余的寒暄介绍,从踏入这扇门开始,试镜已经开始。
周身被黑暗裹挟,他奋力的挣扎道:“喂!你们是谁!放开我!”
然而他并没有得到回应。
凌乱的脚步声混杂着金属物拖地的声响,秦星禾仔细听了会,猜测他们是在搬椅子之类的东西。
椅子搬完后,皮鞋踏踏声响起来,明明听起来都不远,但是硬是产生种由远及近的错觉。
无言的压抑感,心跳骤然加快。
心脏快要从胸腔里蹦出来时,脚步声停下了,然而不给他半分喘息,头顶陡然亮起一盏灯。
也是在这一刻,秦星禾看到了近在咫尺的男人。
一张青白交错的脸,眉毛直竖朝天,大如铜铃的眼睛直勾勾地盯着他,嘴上露出两颗尖利的獠牙,活脱脱吃人的模样。
猛然看到这个,秦星禾的心一下子跳到了嗓子眼上。
不过秦星禾很快反应过来这是男人戴着面青面獠牙的面具。
戴着面具的男人在他眼前来回晃了几圈,见他没有任何反应,坐到身后的椅子上,擦起桌子上的小刀。
长长的指甲划过刀面,声音有些刺耳。
擦拭完小刀,面具男举起小刀刺过来,透着寒芒的刀锋划破空气,铮的一声在他胸前停下。
正常反应该害怕挣扎,秦星禾余光瞥着胸前的刀反倒平静下来。
所见是黑才能活下来。
如果他猜的没错,他要扮演的角色是个瞎子,现在是在试探他。
等了一分钟也没见刀锋再近一分,秦星禾更加肯定了自己的猜想,大着胆子伸出手在空中虚摸两下。
秦星禾:“你们是谁?放开我!”
拿着小刀的手漂亮一转,刀尖指向了他的脖子,面具男声音冰凉彻骨:“小瞎子装的像模像样的。”
肯定句而非疑问句。
秦星禾没着急辩解,缓缓的吞咽了口口水,听面具男又道:“差点被你骗过去了。”
喉结滚动,秦星禾声线发沉:“我没骗过你。”
面具男:“骗没骗过不重要。宁可错杀一千也不放过一个这句话听过没小瞎子?”
秦星禾抿着唇不说话。
刀尖挑起他下巴,面具男讥诮道:“小瞎子,在警局的时候不是挺能说的,怎么,现在变成小哑巴了?”
还有警局?
秦星禾不晓得前因后果,没待想好说辞,面具男又说:“陈局派你来的。”
又是肯定句。
仿佛一切尽在他的掌握中般。
他虽不知道前因后果,但是很明显,眼前的人和陈局是对立面。
他要是承认是对方派来的卧底,怕是得血溅当场。
然而对付一个自负的男人,解释是没用的,秦星禾冷静道:“你觉得你说的那个人会派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瞎子当卧底?”
面具男冷嗤两声,掌心拍着他的脸颊说:“等着,自然有办法撬动你的嘴。”
试镜结束,房间里的灯整个亮起来,黄宇杰过来和他握手。
和他对戏的面具男也将面具摘下来:“你是今天表现最冷静的,不错不错,领悟力很好。”
黄宇杰也道:“确实冷静,就是面对这样生死攸关的时刻有些冷静过头了,细节处理还不够,还得再抓把劲。”
与虎谋皮,这种时候应该是紧张刺激惊险,但刚才他的反应颇有些平淡了。
用难听点的话形容就是味同嚼蜡,可有可无,十分无趣。
这个评价不高,秦星禾不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