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首都已经回暖,越臣只穿了件薄衬衫,此时衬衫滑上去,露出细白的软rou。
秦星禾身上带着凉意的金属拉链划过肌肤,沙发上的人轻抖。
半只胳膊的距离,实在算不得远。
秦星禾什么都喜欢软的暖的,沙发也是软软的,越臣半个脑袋陷入沙发里,细小的绒毛拂过他耳廓。
热的有点燥人。
两人现在的姿势有些过分暧昧,呼吸声也稍重了些,秦星禾垂眸看着他发红的眼尾,撑着胳膊起身。
别扭地说:“你干嘛直接躺下去了,我们昨天又不是这样的。”
越臣爬起来往后挪了两下,背抵在沙发的拐角上:“我好了。”
虽然刚才那一幕暧昧的有些过分,但都是大男人,秦星禾不至于矫情的想七想八,从沙发上起来。
站到越臣面前,倾身而下,用胳膊把人圈在怀里,腿抵着他的腿。
他看着他,毫无感情地:“你能不能别用这张脸做这种表情。”
秦星禾记得,当时就是这时候他穿回去的。
越臣微扬着下巴提醒他:“你当时还捏了我下巴。”
哦对,还有这遭。
秦星禾捏起他下巴,依旧是个毫无感情的念词机器:“你他妈是纸做的?这疼那疼,给老子忍着。”
两人目不转睛的对视,秦星禾从他眼里看到自己逐渐烦躁的神色:“怎么还没穿?”
越臣说:“会不会是情绪不对?”
在飞机上时,秦星禾是真情实感的恼怒,但是现在他只想走流程早点回到自己的身体里,自然气势弱些。
不能放过半点可能,秦星禾拿出学了十几年的演技,咬牙道:“你他妈是纸做的?这疼那疼?给老子忍着!”
诡异的沉默……
这样依旧不行,越臣继续提议:“会不会太短了?要不从头开始演?”
从他刚坐到位置上开始。
秦星禾等他坐下,一只手按在沙发上,把他逼在沙发角落里,眯着眸,舔了下发干的唇,“狗东西……”
刚开了个头,青葱的手拽着他衣领往前带了带:“我们当时是这个距离。”
两人现在距离近的能感受到彼此呼吸的热气。
有那么近吗?
秦星禾当时在气头上,哪里还记得到底逼的多近,越臣说是这个距离,他便按照这个距离继续。
秦星禾:“狗东西,来说说,你用着我的身体,是不是洗澡的时候还天天摸我!”
秦星禾:“刚刚不是挺能说吗?现在咋哑巴了?”
秦星禾:“你他妈是纸做的?这疼那疼?给老子忍着!”
“不对,你当时不是这样的。”越臣从沙发上起来,把秦星禾按到他刚才坐着的位置:“我给你演示一遍。”
秦星禾背抵着沙发,只见细瘦的胳膊按到绵软的沙发上。
越臣半只腿跪在沙发上,秦星禾被迫分开双腿给他让位置,心里却疑惑:“他有这样吗?有吗有吗有吗?”
容不得他多想,越臣逼近了他,灼热的呼吸喷到他脸上:“狗东西……”
他买的沙发本就保暖,再加上他穿着外套,只觉得周遭都是热气,从脚底升腾到头顶。
秦星禾推开他:“我他妈昨天才没这样!”
他昨天明明眼神冷的能杀人!
重新把矮半截的人按回刚才的位置:“给我在这坐好了!”
这回他不再听越臣胡扯,按着记忆中的情景重现了遍,可是,随着最后一个字落下,他并没有穿回去。
越臣张嘴欲说,秦星禾眼疾手快:“闭嘴,少逼逼!”
一次不行,那就两次三次……
秦星禾来来回回重演了十几遍,都没半点变化,他手按的都麻了,颓废地坐到旁边,身体深陷在沙发里。
叹气,“这样好像不行啊!”
身旁传来浅浅的呼吸声,没有回答他的话。
秦星禾看了眼墙上的闹钟,凌晨一点,不知不觉已经过去三个小时了。
他转头,看见自己的身体维持着缩在沙发里的动作,平和的睡颜上眼底是深深的淤青。
他刚才一心想着换回去,好像一直没注意到他眼底的疲倦。
现在回想起来,秦星禾冷着脸拿过桌子上的手机拨了个电话。
电话过了很久才通,荣仔迷迷糊糊的,“祖宗,大半夜的不会有啥吩咐吧?”
电话那边的声音低醇冷冽,“荣仔,几天没教育你皮痒了是不?”
听到越臣的声音,荣仔看了眼手机,是小魔王的电话没错……
但是为什么小魔王的电话传来的是越臣的声音!
荣仔瞌睡跑了大半,他按着床头灯坐起来,正准备询问,又听电话里的人说:“你是穷死鬼投胎是不是?回来才休息几天,你还能见缝插针的给他安排通告?怎么少跑几天通告地球不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