论怎么摸都摸不到,就连原本别在腰间的玉笛都无法如往常那般拿出。这是怎么回事?素琴反复尝试着摸取腰间的玉佩,得到的仍旧是和刚才一样的结果。
‘素琴,就因为我是妖,你便要视我于瘟疫毒症吗?你不可往那边去,如今你的魂魄与rou身相离,少有差池便要魂飞魄散!’若非她是妖体,只怕根本无法触及的到素琴的身体。然而碰到了,她却如躲避洪水猛兽那般欲以逃离,甚至连说话的语气,都带着疏远和冷绝。
‘你说什么?魂魄与rou身相离?那我现在?!不,怎么会这样!’素琴愣住,因着胭脂的话不断的回忆着刚才所发生的事情。魂魄与rou体相离,难道她现在,她现在亦如游魂那般不成?所以,她才会无法拿取原本戴在身上的玉佩;所以,她才会感觉前所未有的轻飘放松,仿佛一阵风就可以将她吹走那般。
‘你被吸入灯体之内,rou体尚在外面不知是何情况。灯内被吸食的魂魄众多,我们得赶快离开这里,否则将会和那些魂魄溶为一体,永生永世不得自由。’说这话时,胭脂始终牵着素琴的手不肯放开。她试图寻找可以离开灯体的出口,寻了半天,周围尽是空旷的一片。偶尔能看见摇曳的幽光,伴着凄厉的叫声,撕扯着她人的听觉。
‘你为何会在这里?还有,放开我。人鬼尚且殊途,我与你之前,更需保持距离。’强行挣开胭脂的手,素琴的心里充满了对未知的恐惧。她很怕自己会如胭脂所说那般永世不得离开,尤其耳畔传来的凄厉嘶吼,更让她感到惧怕,仿佛每走一步,都是在万丈深渊的边缘前行。
‘我也知你嫌弃我是妖,遂不想与我有片刻同处。所以随你进入灯体,无非是想护你平安,将你安全带离这里。素琴,那日你未听完我的话便疾步离开,此刻出口难寻,你便听我把话说完可好?’胭脂的话里带着少有的请求,她重新牵住素琴的手,听到她冷冷的说一句‘还有什么话要说’,碎步挪到她的面前,与她咫尺之遥:‘你可知道,我虽是妖,却对一个凡人生了不该生的情?我本不该干预其他妖族的事,却为了那个人,甘愿犯险。我不知我是如何对那个凡人生了男女之情,我只想告诉那人,我对她生了情,对她在乎的很,亦不想再偷偷的品尝她的唇,我想和她厮守。’
‘我,我根本不知道你在做什么!’素琴不是傻瓜,何况胭脂的字里行间已经表达的那般明显,她又怎会不清楚那个‘她’究竟是何人。心里的震惊不亚于此刻的恐惧,素琴生硬的挣开胭脂的手,低着头不去看她那双泛着幽绿的眼睛。她搞不懂,不懂眼前的妖Jing究竟想要作何!吸她阳气在先,如今又随她进入离魂灯的灯体,更说出这般不加遮掩的言语。究竟,她究竟想要怎样?
‘你怎会不懂?你明明已经清楚我说的是谁。’牵住的手又被挣脱开来,胭脂不免有些慌张。她跨步拦在素琴的面前,唐突的在她的唇上印一个不深不浅的吻,道:‘如此,你可是懂了?素琴,我不想再偷偷品尝你的唇香,我对你有情,是真的有情。你是凡人也好,我又是妖Jing也罢,我只一句想说,我要和你厮守。’
双唇没有预兆的被印下一个稍显炙热的吻,素琴怔愣之余双颊亦泛起桃红。她快速转身背对着胭脂,不知能说什么,更不清楚能怎么跟她说明。女子和女子的情,她不懂,也从来不曾体会;妖Jing和凡人的情,她更没有经历。如果撇开胭脂是妖Jing的事实,她会将胭脂视为无话不谈的姐妹。虽然只认识些许时日,胭脂所带给她的柔婉和体贴让她暖心。可惜,这样的女子终究是妖,吸人阳气,害人性命,她绝对绝对,不可与之太过亲近。
不知道仙子可有发现她的魂魄被吸进离魂灯内?素琴逼迫自己不去思考关于胭脂的种种,正要自作主张的往右手边探寻,却听见一个熟悉的声音从不远处传来,是紫笛。‘紫笛?!’意识到声音的主人是谁,素琴当即变了方向往声源处快步走去。刚走几步,紫笛的声音顿时被其它凄厉的哭泣混杂,没办法分出哪个才是紫笛的声音。
‘这是怎么回事?紫笛!你可有听见我说话?!’前方传来的声音夹杂着让人心酸的恐惧,素琴觉得此刻的紫笛定是受了莫大的委屈,不然也不会发出这般撕心裂肺的声音。一步又一步的凑近声源,素琴在不知不觉中离着发出幽绿光亮的地方越来越近。直到,交织在一起的生魂以极其狰狞的模样扑向素琴,试图将她拉进其中,和她们一样溶进灯体不得自由。
危机关头,一条蛇尾用力扫过扑来的生魂,让她们和素琴保持一定的距离。然而终究是素琴靠的太近,生魂不断的扑来,蛇尾在不断的挥扫中被生魂们撕扯划伤。好容易远离那处危险的地方,胭脂拽着素琴的手软倒在地,小腿处尽是淋淋鲜血。
‘你....你怎么了?’刚才的情形素琴看的清楚,就在她以为要被扑袭而来的生魂所包围淹没时,胭脂及时的将她抱在怀里。而后面所发生的,她没看清,只瞧见似有一股外力将那些生魂扫退,待她们终于远离生魂所聚集的地方,胭脂却突然跌倒在地。是她救了自己,素琴在心里说道。她蹲身试图将胭脂扶起,却发现她此刻沉的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