底忘记,就不必像现在那样痛苦。却自私的希望自己能记住这个人一辈子。
其实在得知她是女子那一刻,并没有丝毫的厌恶相反有一种莫名的欣喜,此时此刻她才深深体会到音凝当日所说的故事,原来真的爱上一个人,就不会顾及太多,单纯的爱着哪个人足以。本以为这一生也不会在遇到一个令她心动的人,没想到临死才发现原来早心有所系。
“兽,临死前我还有一个请求?”忍受着被雨水击打的疼痛,慕容菲坚持睁开了双眼看着天空,“请你务必好好照顾亭。”
在床上睡了一天一夜的音凝醒来已经是晚上,房间灯火通明却无法驱赶窗外狂风中夹着暴雨所带来的寒意,全身乏力还是坚持使尽最后一份力爬起来唤,“亭,你在哪?”
“音凝姑娘,你醒了?”他的出现让房间显得更冷。
“兽,亭呢?”自从对上一次离开京都后,这是音凝第一次在见到兽了,比起他为何这段时间失踪,她更关心独自跑走的欧阳亭现况。
“少主已经回府,请您放心。”
“我要回去找她。”
“可能这段时间你那都不能去,请安心住在这里。”
“这里是那?”
“一个很安全的地方。”
“为什么你要将我带到这里?”
“是为了你的安全着想。”
“亭的意思吗?”音凝接着追问,“为什么?”
“只要相信她所做的一切都为你们好。”
“我们?”
就在这时候屏风后的慕容菲推着轮椅慢慢靠近,双眼早被一层雾水笼罩,哽咽的说,“音凝妹妹可安好?”
“公主,你怎么会在这?”看到慕容菲的出现更让音凝越发的不安深知亭害怕孤单,而她知道慕容菲在亭心目中的地位,现在居然没有一个人待在她的身边该如何是好。
“兽,求你,就算你把我留在这也送公主回去,这个时候她最需要的是公主。”激动不已的音凝刚下床结果才发现双腿无力的跌落在地上,还是坚持拉着兽的衣摆。
“将公主送过来也是少主的意思。”兽弯下腰将地上的音凝抱起来放了回床上,她之所以四肢无力跟心情有很大关系,体质已经不好跌宕起伏的心率更造成她出现昏厥与麻痹的现象。
将人放下手兽也很识相的离开,留下公主与音凝两人互相抚慰,希望她们能尽快适应少主的突变。
原来兽对两女隐瞒了一个有关亭的秘密,当时亭之所以在寒烟阁癫狂要追溯到她的童年。记得那年亭也就八岁大,与很多的夜晚一样平静,而她却挥舞着一把百斤之重的利,瞬间将寒烟阁内伺候下人一个不留都残杀掉,如果不是欧阳志及时赶来制止她,恐怕要血洗整个丞相府,到至今兽还是清晰的记得少主那双灵动的眼睛慢慢蜕变成血一样的鲜红,就算历经生死的他都望而生畏。
当年爱妹心切的欧阳志连夜将尸体处理掉,等欧阳亭第二日醒来还骗她说下人太久没歇息,都放她们回家探亲。
“哥哥,我昨日发了一个噩梦。”那时候稚嫩的欧阳亭害怕的拉着欧阳志的手,没想到被对方潜意识的挣脱掉。
“对不起。”欧阳志重新拾起了亭的小手,“那丫头昨晚做了一个什么噩梦?”
“哥哥为什么要挥开亭儿的手?”天真烂漫又带着点执着的小鬼继续追问,“哥哥为什么看起来这么害怕?”
欧阳亭将她昨夜将院里伺候的下人杀死的噩梦告诉欧阳志,因为她潜意识中似乎察觉到那并不是一个噩梦。而她怕真的将事情说破后,欧阳志会遗弃她。
这些年来她都一直害怕会随时变成当日的恶魔,所以就连睡觉也没不敢太踏实,担心会伤害到一些不想伤害的人,做出一些后悔莫及的事。
自从认识音凝还有慕容菲之后,发觉两人都紧扣她的心弦,这种感觉从欧阳志失踪后就一直都没有过,所以她很珍惜这两个人,即使自己受到伤害也不忍心让她们受到丝毫损伤,这也是解释了为何对她们两人都若即若离,志的失踪让她再也无法承受一次的失去。
其实当她获悉爹爹有意将欧阳家未来传承给堂兄欧阳歌的时候,她觉得肩膀的担子突然卸下来,三年来从未觉得如此轻松,她打算离开因为她知道留下来只会成为爹爹绊脚石,就在南宫翎被杀而她被嫁祸躲在荒宅之内就打算离开,虽然心有不舍但有一种睿智叫懂得放手。
“少主明明知道设计陷害你的是欧阳歌,为什么还要离开?”原来一早欧阳亭已经得悉这一切幕后的黑手就是垂涎欧阳家的欧阳歌,而且从探子口中也得知慕容菲与欧阳歌走的很近,恐怕她也一早知道欧阳歌的狼子野心。
曾多少次旁敲侧击的希望从慕容菲知道真相,不是为了守住而是为了得到,得到莫容菲的真心,却一次次的被她避开了,但她并没有责怪对方。
“我不擅长王者御术,争权夺利也非我所好,闲云野鹤无拘无束才是我的挚爱。欧阳歌无论对爹爹…还是…对公主而言都是最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