间交谈的时间并不多,音凝枕着欧阳亭大腿上安静的十分温顺。无论是以前还是现在,只要亭不主动说的事音凝都从不会主动追问,这已经成为两人之间的默契,靠一份彼此的信任维系经历风雨。
亭之前看过大夫开的药,知道里面含有宁神促眠的药材,加上知道音凝之前睡眠一直不好,于是便将人放在她最舒服的大腿上,还不时轻拍她的后背助眠,果然人儿很快就坚持不住进入梦乡。
看着腿上熟睡的音凝,就算脸色有点苍白终究无法让这份美逊色。不知为何恨从中来,害公主和音凝牵挂的人十足混蛋一个,不配得到她们的守候与爱。暗想如果有一日能见到那家伙势必要揍她一顿。如果她恢复记忆知道害她们苦等与伤心的人正是她本人,该会有过戏剧。
“郡主。”在南宫羽梦也正准备回房间,就听到有人呼唤她,回头才发现原来是慕容菲。
“公主有何赐教?”慕容菲来到王府这么久都从未主动与她说话,这到令她十分好奇。
“无论为了亭的安全,还是别院里那位姑娘,郡主日后还是不要带亭去见她为好。”话语间很平淡,但南宫羽梦隐约还是感到一股醋意。
“她指的是谁?”南宫羽梦故作无知,明明就知道慕容菲说的人是音凝。
“郡主是聪明人,就不必我多说了,暴露了亭对南宫王府也没有任何好处不是吗?”居然拿南宫家来压南宫羽梦,可惜并没有奏效,她始终是一个我行我素的小郡主。
“看来公主一早知道有她的存在?”之前总以为慕容菲与欧阳亭不过是政治联姻,并不存在爱意,所以即使欧阳亭肆无忌惮的出入音凝小院,也从未见公主干涉。但为何今日慕容菲的表现的如此介意,那为何以前又装□理不理。
“不要忘了,现在的亭不过是驸马的替身,而并非是真的欧阳亭。无论如何你这样做都是欺骗,让她知道真相恐怕伤害更深,何必呢?”慕容菲试图躲开了刚才的话题,原来她一早就知道音凝的存在,之所以没有干涉并不是不在意,而是当时的她并未意识到已经不知不觉爱上了亭。
“我看连公主自个也忘了,她并不是欧阳亭而是她的替身仅此而已。”果然一语中的残忍的说出了慕容菲的心事,一直以来她都在欺骗自己的心,“如果你现在觉得难受,那请你也体谅一下她,因为她对亭的感情不比你少,可能比你还要多。”
慕容菲才清楚意识到对亭的感情已达到迷失自我的地步,明明就不是她,明明就是一个女子,为何总会将她误认做亭,还莫名的吃醋。
“我想见那姑娘一面,郡主能替我安排吗?”沉默了好一会的慕容菲突然说。
“你再说一遍。”南宫羽梦简直无法相信自己的耳朵,于是便再问了一次,明明刚才还一副争风吃醋的样子,现在却要说见面。
“我想见那姑娘一面。”
“你我都知道欧阳亭已经不在了,为何你还要去伤害她呢?”
“你又怎么知道我想伤害她呢?”
“难道你不是想将现在的亭是女子的事告诉她,好让她死心吗?”
“在郡主眼里,我就是这种人吗?”
“那你为什么要见她?”为了不让音凝受到无谓的伤害,南宫羽梦无论如何都会守护她,决不让居心不良的人靠近半分。
“只是想知道能为亭去死的女子究竟是怎样一个人?绝对没有想要伤害她的意思,这点请你放心。”她说的很真诚,这令南宫羽梦找到任何要拒绝的理由,况且既然她知道了音凝的存在也势必知道她现在身处哪里,与其等她找上门不如告知音凝等她有心里准备。
“那好吧,我能帮你安排,但你绝对不能说出亭现在的秘密。”
“我用生命保证。”
果然南宫羽梦应慕容菲请求,将音凝带到了王府。
“如果你真的不想见她千万不要勉强,我现在就可以带你离开。”这句话南宫羽梦一路都不知道说了多少回。
“我没事,其实我也一早想拜会公主,就是没有机会。”以前就经常听到亭说起慕容菲的事,一直都想见上一面但顾虑到身份与处境诸多不便就放弃了,但对情敌尤为关注是的天性。
慕容菲也在这时候来了,两人其实头一次见面却好像认识了好久,而造成这一切的元凶正是欧阳亭,以前她都会无意间在两人面前提及对方的事,让她们两人都在脑海塑造对方大概的轮廓,只是没想到今日一见才发现真人比想象的要更完美一些。
坐在轮椅上的慕容菲更显自卑,对方是长得美得不可方物,连她都看呆了眼更何况是亭,“姑娘真的很美,难怪亭提到姑娘时都会赞不绝口。”
“公主,千万不要误会,音凝绝对没有想过要破坏公主与驸马。”听到对方这么说莫名的紧张,害怕对方会误会些什么。
“你无需拘谨,想必亭也跟你提过,我们之间不过是一场政治交易,姑娘又何谈破坏。”明明说的是事实,为何心会隐隐作痛。难怪亭以前有意无意的一直在躲她,有此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