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我现在去清苑找你!喝点!”
杜宇大中午刚醒连脸都没洗一把的,叼着牙刷就被池砚给拎去了包厢,摆了满桌子酒从,池砚一口也没喝,抱着手机歪在沙发里,一遍又一遍的刷新信息界面。
“哥,你不是要喝酒么。”杜宇用下巴指了指满桌子那红的白的,洋的啤的,“喝啊!”
池砚咂嘴:“不想喝了,再半个小时我们沈医生就到家了,万一喝多了看不见他消息了。”
杜宇的白眼翻到天上去:“大哥!就一个沈清寻就给你迷成这样了?瞧瞧你这一副茶不思饭不想的相思苦相,你至不至于的?”
池砚丧丧的点了头,口吻真诚:“至于。”
杜宇彻底无奈:“你这刚在一起多长时间啊就让沈清寻给你拿成这样?你这往后可怎么办啊?”
池砚骄傲着呢,关于自己被沈清寻拿成这样,池砚可一点不觉得丢脸,他仰着头理直气壮地说:“我乐意让我们家沈医生拿一辈子!”
杜宇呼了一口气,不能再提沈清寻了,总得给自己一条活路。
池砚到底是一瓶没喝等到了沈清寻的消息,抱着手机腻腻歪歪的跟沈清寻聊了半个小时,沈清寻说他得去跟他爸下棋去了,两人的聊天这才被迫结束。
杜宇看着池砚那一脸的憨笑就觉得胸口发堵,池砚倒是高兴了,他平白无故被扯起来吃了这半天的狗粮,那可不行!
池砚从清苑出来的时候天都黑了。
“池总慢点。”池砚走路都开始打晃,司机小心翼翼的将人扶上了车。
一整个下午,杜宇都在给自己报仇,把池砚给喝吐了才让司机上来把池砚接走了。
池砚上车就倒在了后座,挣扎了两下好不容易坐直了身子,靠着车门降了车窗。
“回...”池砚咂了咂嘴:“回豪庭!”
司机自然是知道将人送去哪的,一路上都小心翼翼的看着后视镜,生怕池砚吐了或者脑袋磕在车门上了。
“刘师傅,你知道么...”池砚打了个酒隔,醉醺醺的开始讲故事:“我第一次见到我们家沈医生的时候我就喝多,不过没有今天多,他也喝多了,他揪着我衣领,吧唧!就把我给按墙上了,嘿!你是不知道,我们家沈医生...”
刘师傅一脸紧张的攥住了方向盘,他不知道接下去的话是不是他一个小司机能听的,所幸这位酒后口无遮拦的老板自己还尚存一点意识,自己捂上了自己的嘴。
“不能说...这些事不能跟别人说...”池砚捂着自己的嘴劝着自己。
刘师傅好不容易放松了些就又听见池砚自己在后座小声嘟囔:“放首张国荣的《当爱已成往事》,我们家沈医生最喜欢听这歌了。”
刘师傅兢兢业业的找了歌给池砚播了。
池砚在后座抱着副驾驶的座位跟着一起嚎:“你就不要再苦苦追问我的消息!爱情它是个难题!让人目、眩、神、迷!”
刘师傅皱了皱眉,池砚唱了四句一共二十六个字,有二十五个半的字都不在调上,更离谱的是刘师傅听着池砚像是哭了。
想着上回池砚临时借用自己的电话给沈医生打过电话,刘师傅从本来就没有几条的通讯记录里找到了那个没有备注的电话号码拨了过去。
“喂,你好。”
“沈医生,我是池总的司机。”
沈清寻在电话那头拧了眉,看了一眼时间心里有几分不解,池砚的司机大晚上的打给他干嘛。
“是这样的沈医生,池总在杜总那喝多了,我这...”
不等刘师傅说完,沈清寻就听见池砚的动静了。
“你始终在我心里!我对你仍有爱意!我对自己无能为力!”池砚带着哭音带着颤音,嚎的还不如蹲在沈清寻脚边那只阿拉斯加叫的好听。
“刘师傅,辛苦您能让池砚听一下电话么?”
“哎!没问题,不过池总现在好像拿不住手机,我开公放行么?”
沈清寻也不介意有没有别人在场了,应了一声好。
“池砚。”沈清寻清冷低沉的声音代替音符从车载音响里流出。
池砚四下找着:“沈医生,我们家沈医生!”
沈清寻没想到自己只是回个家而已就把池砚给弄成了这副样子,要不是已经到家现在走人没法交代,他说什么都要赶回江城去的。
什么稳重不稳重了!抱抱池砚比什么都重要!
“池砚,你不要胡闹了,老老实实让刘师傅送你回家,然后乖乖睡觉,明天等你起床我就给你打视频电话好不好?”沈清寻耐心的哄着池砚,池砚是个喜欢顺毛摸的家伙,这会要是训他两句,保准闹得更厉害。
“好...”池砚打了个酒隔,使劲往前凑想把耳朵贴在音箱上:“我听沈医生的,我最听我们家沈医生的话了。”
刘师傅目不斜视,堵上耳朵开车,听着电话里沈医生的温言软语,在网后视镜里一瞥刚才还跟熊孩子似的撒欢的池砚已经缩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