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周氏。
周氏预感到此事非同小可,吓得连忙解释:“都是碧珠这个贱婢自作主张的,妾身真的是无辜的。”
李枣一掌拍在几案上,“事到如今你还在狡辩?”
萧桐也嘲讽道:“不就是嘛,一个丫鬟没有主子指使,给她天大的胆也不敢做出这等歹毒之事!”
“你……”周氏气急败坏的看着萧桐。
狡辩不成,周氏另一套说辞,装作苦口婆心、凄凄惨惨的捏着巾帕拭泪,看着李枣道:“妾身这不是为了李家还有澈儿的终身幸福吗?你不是也不情愿你女儿下嫁萧家吗?”转而看向司清湖,“澈儿,姨娘也是为了你好才一时糊涂了,你身为晚辈,就原谅姨娘吧?”
司清湖苍白的脸难掩冷艳之色,端坐在椅子,正眼也没看周氏,对于这种废话,压根不想与她啰嗦!
萧桐看不过眼呛道:“你不知道清湖已经定亲了吗?为她好,这么好的机会你怎么不让给你女儿?”
周氏每说一句,萧桐就反驳一句,让她无可狡辩。她终于忍无可忍,嘲讽萧桐出身低微配不上相府,李枣看不过眼,斥责她闭嘴后,把目光投向司清湖。
“澈儿,此事是为父对不住你,你希望如何处置你姨娘,只要你说,爹都依了你。”
司清湖看向周氏,明亮的杏眼忽然闪现一抹寒光,周氏吓得面色惶遽,赶紧道:“澈儿,姨娘是做错了,可也没酿成大祸,你就大人有大量放姨娘一条生路吧!”
“你放心,我不会要你的命,我甚至没兴致与你计较。我只有一个要求。”司清湖看向李枣,“等到爹爹恢复官职,得向官家请封,追封我娘为命妇。”
那是来这之前萧桐给她的提议。
周氏深知她喜欢萧桐,想利用昨日之事拆散她们,夺走她最在意的人。那她们何不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她娘去世刚满三年,李枣就扶妾上位取而代之,正是这个缘故,李枣当官多年还没为周氏请封诰命,直到去年拜相,周氏想到自己坐上正妻之位多年,终于等到时机请封一等诰命夫人了,便说服李枣到官家面前提请。哪知道还没册封李枣就被停职了,周氏也因此声誉扫地。
周氏做梦都想得到命妇封号,是她半生所求,一直在等李枣恢复官职再次提请。
果不其然,周氏一听闻要把命妇追封给一个死去的人也不给她,仿佛要置她于死地一样,惊慌不已。
立即对李枣道:“相国,你答应过我这封号会给我的!”
李枣沉默了一会,抬起眼睛怒目而视,“你品行至此,有何资格受封?你的事整个汴京不是人尽皆知了吗?即便我请封官家也不会答应。”
转而望着司清湖,继续道:“爹答应你,若能恢复官职就为你娘请封。”
周氏呆了,整个人都蔫了下来,眼中泪花闪闪,忽而又勃然大怒,两步走到李枣面前,同时指着他大骂,“当初你答应我只要让司清湖回府,这诰命夫人终究是我的,现在出尔反尔,李枣,你无耻!”
“无耻”二字像是针扎中了李枣的禁忌,他站起来毫不犹豫的给了周氏一巴掌。
啪的一声,清脆地响彻一室,周氏整个人都倒在几案上,盘得整齐的头发也散落了一束。抓着茶几的双手骨节分明,她缓缓站起来,一双丹凤眼盈满泪水,眼神悲戚,嘴角还渗出了血迹,狼狈不堪的样子。
“李枣,你竟然对我下如此狠手?”
“你本该受到惩罚。往后禁足西院,不到澈儿成亲之日都不得踏出半步!”
周氏毕竟对他有恩,都是上了年纪之人,不忍休妻,把她禁在一个院子,直到司清湖出嫁,让她没有伤害司清湖的机会,这是对司清湖最好的交代了。
周氏大声哭嚎,“你凭什么把我禁足?”
李枣不容她辩驳,命令两个护卫把周氏拖下去,让他们把守在西院外,不得周氏出去。周氏被握着双臂,两腿不断蹬地,想躺下来撒泼。
拖到门口,李渝刚好走进来,周氏如看到救星,站直身子,完全没注意到李渝眼圈红肿,拉着李渝的手道:“渝儿,你爹要禁足娘亲,快去给娘亲求情!”
因为和梁菲菲断交,失去了最后一个朋友,李渝伤心难过哭了一整夜,这会看到罪魁祸首周氏就生气,甩开她的手,“放开我!”
周氏怔愣,“渝儿,你怎么了,我是你娘呀?”
“你这毒妇,不配当娘!”
方才经历了丈夫背叛,如今女儿又像撞邪似的,周氏满眼惨绝、难以置信。
李渝气呼呼的骂她,要不是她利用自己约梁公子上门,做出这种龌龊事,梁菲菲就不会误会她,她就不会失去唯一愿意和她好的人。
还有梁菲菲临走前说的话,“你娘从小教你的东西就有问题”,她想了一宿,以她的情商虽然仍未想出什么问题,但从这话可知,她自小到大没有人愿意和她交好,没有仰慕她的男子,口头说好的亲事也被人退亲,都是因为周氏!
周氏听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