攻灵界,佛院弟子们纷纷出动降魔,我们是不是也要去提剑杀敌?”
“可过两日就是妖鹤长老的合籍大典,这时候去迎敌,是不是不是时机?”
“的确,为了给长老风风光光的举办大典,我们特意准备了这么久,若是付之流水,可惜是一方面,长老沦为笑料可就不妥了。”
“说起来,你们还记得那个外门弟子吗?他之前天天来流丹阁,被长老拒绝了之后仍不死心,怎么某一天突然就不来了?不会被魔修杀了吧?”
桥雀的重心都放在魔修上,没从‘外门弟子’四个字中联想到什么,径直御剑来到太虚殿,寻找起掌门所在。
掌门近日要处理的事情太多,眼下挂着清晰的黑眼圈,不知多久没好好休息过。看到桥雀过来,他先是愣了愣,旋即闭上眼,像是吸到什么治愈的灵物,脸上露出满足的神色,喟叹道:“看一眼师兄,我就觉得我还能多活几百年。”
桥雀动了动眉,无视了他难得的不着调,认真问道“近日魔修频频进攻人界?”
掌门顿时皱起眉:“是不是谁和你说了什么?”
桥雀坐下,将极霄放在身前,眸光明亮:“无需他人多说,我辈修者,自当尽一身所学,庇佑凡间百姓,方不负心中剑道!”
掌门张口,思及他纯粹到耿直的性子,便叹气的直白道:“不是不救,只是你婚事临近,筹备了这么久,怎可匆匆的草率了事?不过是推迟几日——”
桥雀平静接过话:“于你我而言,推迟几日自当是小事,可于毫无自保之力的凡人而言,便是灭顶之灾、性命攸关的大事。”
“况且,这是我的婚事。”他淡淡道:“若我不在,你们看谁成婚?”
掌门深感无奈,还想再劝,又听出他语气坚定,必是有所决断,便认命道:“好好好,都听师兄的,婚事推迟,大典取消,先解决了魔修这档子破事,再安安心心的举办喜事,师兄觉得可好?”
桥雀神色缓和,似被顺了毛的猫,矜贵的颔首:“好。”
当晚。
桥雀练完剑回房间。
就见叶奉之算着黄道吉日,念念有词道:“过两日成婚,婚后双修至七巧节,带着小桥长老去人间赏花灯。赏完回来继续双修,修至元宵吃汤圆……”
桥雀脚步微顿,迟疑着走到他身边。
叶奉之嗅到熟悉的冷香,当即把脑海中的计划扔到一边,回身揽住桥雀的腰,暗示道:“我午后打坐时突破了,现在已经是筑基三阶。”
桥雀点头,一句话终结了聊天:“嗯。”
叶奉之等了等,见他没表示,便手掌下滑,捏住他的玉白腰带,哑声道:“看在我这么勤奋努力的份上,长老是不是要赏点什么宝贝?”
桥雀沉yin道:“的确有件事要告诉你。”
叶奉之将腰带扔到一边,压着桥雀靠到雕花架上,低笑道:“你慢慢说,我听着。”
桥雀唔了声,瞥见雕花架上的花瓶随着叶奉之的动作微微摇晃,似是不稳的要掉下来,便顺手抬起胳膊,将花瓶扶稳。
他微微踮脚的模样着实可爱的不像话,叶奉之做着做着,就忍不住埋在桥雀的颈窝笑起来,并且越笑越过分,连带着桥雀细腻雪白的一团都在颤。
桥雀一脸懵逼,被笑的连自己的思路都被打断,一场结束才想起来说正事:“我午后去寻了掌门,与他商议之后,决定将合籍大典取消。”
叶奉之原本正美滋滋的抱着他温存,听到这话,脸色霎时就变了,红着眼又委屈又紧迫的盯着他:“为什么?”
桥雀理所当然道:“魔修肆虐,我要杀了他们再成家。”
叶奉之松了口气,笑道:“原来是这样,没关系,我不介意,我可以陪你一起上阵迎敌,和你同去同归。”
桥雀想了想,摇头道:“不行,你在宗门内等我回来。”
叶奉之皱眉,收紧了环抱着他的胳膊,柔声道:“可我放心不下你……”
桥雀沉默良久,不得不说句实话:“你修为太低,我到时护着百姓,可能无法顾及你的周全。”
叶奉之薄唇紧抿,一时没说话。
他最初的修仙动力是摆脱皇朝的追杀,遇到桥雀后是努力靠近桥雀,然而成功抱得美人归后,他便一门心思沉浸在亲密中,只有独处时才会打坐练剑,往往练着练着就会不由自主的去想桥雀在做什么,全然没了修道的渴望。
若是没有魔修出现,他这样倒也没什么大错。
可正是魔修肆虐,他才清晰的发现自己连陪在桥雀身边都做不到,这让他幡然醒悟,起身便拿起剑,打算熬夜爆肝修炼。
桥雀看着他急匆匆的就要往外冲,不由好心提醒道:“裤子没穿。”
叶奉之脚一滑,出师未捷身先死,一头撞到了门上。
第二日。
桥雀站在清虚宗的宗门前,带上薄纱斗笠,遮住眉眼。
掌门和叶奉之站在旁,一人絮絮叨叨的念叨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