繁,为了辨别真伪,也需有人前去查看,诸多事务叠加,虚和只能来向桥施主告别。”
桥雀听的恍然,虽舍不得私教的一对一讲课,但仍是嗯了声,起身推门道:“圣僧,请。”
虚和抬步,行至屋外,忽而从怀中拿出一颗珠子,递到桥雀面前。
圆珠雪白如牛ru,其内萦绕着深厚的灵气,小巧而Jing致。
桥雀好奇接过,打量了两眼,抬头看向虚和。
虚和微微一笑:“此乃佛骨舍利,由贫僧灵骨碾碎研磨而成,施主拿着它,日后再想听经文,将神识沉浸其中,唤一声即可。”
桥雀心头一颤,险些没拿稳圆珠。
修真界内灵气充裕,一些人得天独厚,自出生起便塑造了一节灵骨。灵骨可使主人修炼速度一日千里,或与剑道相契合,或亲近丹药佛法,总归有越于常人之处。
而这些人一被发现,便会被宗门好生培养,当做未来的接班人看待——虚和便是如此。
抛开这些的话,灵骨也是人体内的一根骨头,纵使只有一小节,抽出来也是血rou撕裂的痛,寻常人藏着护着都来不及,怎么可能主动动手,就为了让他日后能随时听到真经?
桥雀想不通,被震撼的呆在原地,甚至冒出了一个疑问——虚和在几个碎片里明明看起来最正常,怎么兜兜转转到后来,反而是最疯的那个?
他开始觉得圆珠烫手,绷着脸还到对方面前:“我不需要此物,你收回去。”
虚和从容道:“灵骨已被碾碎,若桥施主不喜,贫僧只能将它毁掉。”
桥雀顿时五指收拢,微微睁大眼:“灵骨妙用极多,放在身侧时刻都能汇聚灵气,你怎可将它轻易毁掉?就算你不想要,也可赠予他人……”
虚和冷不丁开口:“没有他人。”
他手掌合十,沉着不迫道:“这是特意为桥施主做的,哪怕磨碎成粉,也不会认第二人为主。”
桥雀呆住,心乱如麻,张了张口,却说不出话。
虚和见他打碎了往日的冷冰冰,如同河蚌张开了坚硬的外壳,似那夜般流露出内里的柔软,便轻笑着柔声安抚:“不过是节骨头,桥施主若心生愧疚……不如也赠我件珍宝?”
桥雀脑袋迷糊,闻言想也不想的将极霄递出。
虚和沉默两秒,哑然失笑:“本命剑于剑修而言,是比命还重要的东西,桥施主愿意赠我,我心中满足,却不敢收,唯恐施主日后遇敌,没有还手之力。”
桥雀收回剑,纠结道:“除了极霄,我没有更珍贵的东西可以送你。”
虚和定定的看他:“你有。”
桥雀一头雾水,摸不着头脑:“是什么?”
虚和莞尔,摇了摇头,转身道:“施主现在不懂,便是不愿给我。等施主日后转了心意,想要将珍宝交给贫僧时,便用舍利告知贫僧吧。”
他的身影逐渐远去,只有温柔的话语在风中经久不散。
“贫僧会一直等下去。”
“只希望那一天,来的不要太迟。”
桥雀和系统琢磨了许久,都没能解开虚和留下的谜题。
半月过去,他终于放弃了,将舍利放入荷包贴身收藏,打开门结束了闭关。
道童们在外扫花,见他出来,纷纷扔下扫帚,红着脸凑近道:“长老,这是天机阁少阁主送的东西……”
“这是散修送的……”
“还有少蘅长老……”
“……掌门前不久回来,邀您闭关后去一趟太虚殿。”
桥雀将杂事处理了一番,闻言颔首,御剑去寻掌门。
太虚殿里,掌门正在写信,看到桥雀进来,忙里抽空的问道:“圣僧回流丹阁了吗?”
桥雀在他面前坐下:“虚和半月前离开,至今未回来。”
掌门愣了愣,既有些失望,又有些庆幸:“不在也好。”
桥雀听出他语气的不对,眨了眨眼道:“为何如此说?”
掌门放下笔,吹着未干的字迹:“十几日前,我带着胡满准备回宗,路上遇到了圣僧。他得知我们四处绕了圈,洗脱了你名誉上的污损,又震慑了其余的宵小,对此十分满意。”
“然后……”掌门神色纠结,靠近了桥雀,低声道:“然后他一巴掌把胡满打死了。”
桥雀还等着亲自收拾胡满,听到这话人都傻了:“被打死了?”
掌门满脸心有余悸:“对,轻飘飘的一抬手,就把胡满的脑袋打爆了。我当时躲得快,身上没溅到血,还下意识的问了句为什么,当初不是让胡满在‘被超度’和‘去其他门派’之间做个选择吗?怎么现在说动手就动手了,这万一被有心人利用,总归落个不好听的名声。”
桥雀赞同的点头:“虚和怎么说?”
掌门露出了牙疼似的表情:“他说……他的本意是‘当场超度胡满’和‘去完其他宗门后再超度胡满’,只是胡满当时急着求生,不等他说完就一口应下,所以他顺势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