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的反应,穿着高跟鞋左右无路,退避不及还是被擦着下颚掴了一巴掌。
“啪!”
分不清是痛或麻,它是霍世宛人生中挨得最惨最不值当的一巴掌。
瘦高个儿一下得手,以为会得到红装女人的激烈反抗,他一时兴奋反手就要再抽一掌过去,干脆打个痛快。
意外的,伸出的手被件温润的异物打到,闪一下,掉在地上。
亮晶晶的钻石光芒。
几个混混遭此一愣,霍世宛却淡淡然的提起翻开的衣领,又将手伸指伸到自己耳后,摸索着解下两颗东西。眸色如墨,声音平淡得好像在说一件十分普通的事:“我有钱。”
所谓钱眼儿钱眼儿,这个字在任何时候,不论大小声,都可以如愿以偿的被人接收到。
“这条项链和耳坠,你们可以随便拿去卖个不错的价钱。”
霍世宛敛眉,眸色凝聚视下,习惯的掌控局势。
“鼠哥,是真货!”其中一个混混将那串落在地上的首饰捡起,仔细瞧了瞧,就又是惊奇又是惊异的叫了出来。其实不用验也能猜见,这混血女人衣着打扮与气质都不俗,佩戴的东西肯定也不差。
另外一个混混听到定论,立即动手准备接住霍世宛手中扬起的耳环。
他们这些小混混,到底没见过大世面,现在真金真钻的摆在眼前,哪有不动心。瘦高个儿头子横了他兄弟一眼,冷笑着转向霍世宛:“你什么意思,想收买我们兄弟?告诉你,你不露财还好,这样拿着,你不给我们就不能要了吗!”
经此威胁,霍世宛挑挑眉,竟也冷冷的笑了起来:“打我一个女人,你们连得到一个过瘾的成就感都得不到,而且,伤到我,我绝对不会就此放过你们!这些东西我给你们,就到今晚倒霉丢了,什么事都没发生。如果你们非要从我手上抢东西——相信你们知道,抢劫罪的严重性!”
项链本身价值不说,上面的钻石还不小,何况还有两颗耳钉,随便折价出手也能拿到两三万——简直是意料之外的大收入了。
不得不说,几个混混一下被说动,面上犹豫起来。看向霍世宛的眼神凶狠与迷惑交织:“这些贵重物品,你舍得就这样给我们,不会玩什么花样吧?”
霍世宛瞧瞧捏在手中的钻石耳坠,完美的切割,Jing致的光芒,在夜色里别样耀眼。她随手抛下一只,语意愈发高傲:“既然你们连受害人的随身物品都不敢要,当什么流氓?”
她倒不是要激他们,真的只是实话实说。
“你这么说,是非要拿这些东西跟我们求和是吧!”
瘦高个儿是懂了,他也听说过那些有钱人怕死怕伤得要命,一吓唬要打他杀他,就乖乖的什么钱财都交出来了,难怪有人乐此不疲的干着绑票的行当。
霍世宛用眼角的余光觑视手中另一件戴了许久的首饰,音色冷淡而高傲:“不是求和,只是比起它们,本小姐完好无损更重要。”
换个场景,她真个是有侠女风范,手一扬就爽快的将手中之物抛了出去,语气无仇无怨,毫不留恋:“你们走吧,我身上没有其他值钱的东西了。”
“这……走!”
手中接着财宝的三人当然不愿多加逗留,萌生了撤离之意,其他几个看到身旁露出的空隙,面面相觑立即跟了离去。
鬼魅般的身影忽然离去,撤走了所有的危机。霍世宛抹掉颈底冷汗,指尖碰到麻痛的下颚,眼神刷地冷透下来。
她这一辈子只挨过两巴掌,一掌来自刘惜,一掌因她而起。
来自刘惜她认了,因她而起的,绝对,绝对——没完。
“霍小姐——”
细碎的急促的脚步从后方来,和叫唤声一样有种不可藏匿的担忧。霍世宛放下手,转头对上刘惜焦急的红颜,神似冰,音含笑:“既然怀着孕,你就别过来了。”
刘惜觉得霍世宛的语气不对,乱跳的心口冷静片刻,将步伐放到平常时候,略显关心:“刚才打来那种电话,你没事吧?毕竟我是这里的地主……”
“我没事。”
霍世宛一点也不让人担忧的样子,还站在幽光中笑了起来:“你们这是小县城,警察不多,分布相对均匀,尤其是在人□动密集的旧街,肯定有保安一类人物。只要你打个电话,不可能到现在一点动静都没有——而且,据我所知,你有位叔叔就是本地三流人物们所谓的大哥,他的势力正好集中在这一片,也只要你打个电话——”
轻微停顿,霍世宛拍手一笑,问道:“刘惜,你就这么恨我?”
甚至于,打算眼睁睁看她在一个完全陌生的地方遭遇不测。
就这么恨她么……
刘惜完全停住,不再向霍世宛走近半步。双手不由自主的握着拳头,她抿唇瞧向对方的妖丽笑颜,就是这张脸,可以不费任何吹灰之力的毁掉一个看似幸福的家庭;也就是这张脸,会让人控制不住的愿意尝试接受另一段感情。
“霍小姐,你说对了,从你打扰我起,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