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易晟端着煮好的粥进来时,就看见床上有个拱起了一个被子团,一动不动的,还以为人没醒。
结果掀开一点瞧了瞧,小朋友就在里头半眯着眼睛看人,醒是醒了,但看着随时又得睡过去。
“啾啾。”
“起来吃点东西再睡。”
易晟轻声地哄着人。
但沈和秋只是懒洋洋地眨了眨眼睛,模样困倦,软声嘟囔:“……不舒服。”
他哭得太多,眼皮现在都还有些发烫,沉甸甸地不太想睁开眼睛。
原本清澈的声音也变得沙哑。
“哪里不舒服?”
“都不舒服……要抱。”
易晟把黏黏糊糊撒娇的小朋友轻手轻脚地抱到怀里,一起坐在床上。
耐心地哄着沈和秋把不舒服的地方具体说出来,先是帮着揉腰,后又帮着捏腿。
还好他做的时候比较克制,做完之后也立刻先上了药,不然现在小朋友该是要疼哭了。
就是……
易晟看着沈和秋从已经蔓延出来的斑驳红痕,在雪白的锁骨与脖颈上铺陈着,仿若落于雪地的红梅。
半饱之后的忍耐更让人难受。
沈和秋被按摩得很舒服,酸麻的筋rou慢慢地舒展,疼痛也得到了舒缓。
易先生的怀抱也很温暖,他靠着男人宽阔的胸膛,开始打瞌睡,眼皮直往下掉。
最后是闭着眼睛被易晟喂了碗粥进肚子里,然后又定时吃了药。
易晟喂完人,便也上了床,抱着软绵绵的小朋友一起睡觉。
刚闭上眼,就感觉到怀里的沈和秋慢腾腾地动了动。
“怎么了?”他缓声问,拍了拍沈和秋的背,“睡不着吗?”
沈和秋摇摇头:“要唱歌……才能睡觉。”
易晟反应了会儿,才意识到是小朋友要像之前那样在睡前唱歌,来帮他助眠。
但最近他已经不太需要歌声,也能入睡。
只要抱着他的小夜莺就能一夜好眠。
他亲了亲怀里人的额头:“不用唱。”
“抱着啾啾一起睡,就能睡着了。”
在又休息了一天后。
沈和秋终于从床上爬起来,有了一点Jing神。
温泉山庄里已经有了积雪。
沈和秋穿着易晟给他新买的浅灰色棉服,手上也是新买的白手套,耳朵上戴着的耳罩是两只毛茸茸的小兔子。
围巾又换了条咖啡色的,早上起来的时候被易晟严严实实地裹得很紧,在胸前打了个蓬松的结。
地上的积雪已经很厚了,沈和秋一踩就是一个脚印。
他在雪地上有点兴奋地跑来跑去,先是堆了好几个雪人。
然后又坏心眼地偷偷捏雪球,然后出其不意地扔到站在一边含笑望着他的易先生身上。
易晟挑了挑眉,从地上也抓了把雪,捏了雪球,跟贪玩的小朋友打起雪仗来。
雪球落在两人的身上、头发上。
易晟身上的黑外套都白了一大半。
沈和秋被他紧紧抱在怀里,笑得眉眼弯弯,开心极了。
他最近笑的次数越来越多,笑起来又甜到人心坎里去,只想让他再多笑一些,更高兴一些。
玩够了之后,易晟带着人又去泡了温泉。
不然衣服和发间的雪融化了,估计会冻着怕冷的小朋友。
因为在温泉里有些令人脸热的回忆,所以沈和秋磨蹭了半天,才下了池子。
他身上的痕迹还没完全消退,大腿上的几个齿痕都还明晃晃地勾着人的眼睛。
易晟没忍住吻了他。
空气渐渐升温。
交缠的气息比温泉水更热。
易晟接着往下,想再继续时,却发现沈和秋趴在池边,已经睡着了。
大概是吃的药开始起效,刚刚打雪仗又消耗了不少Jing力。
他叹了口气,认命地抱着人出去。
反正,来日方长。
他们在温泉山庄呆了一星期,之后又换了个地方。
易晟见沈和秋很喜欢雪,干脆带着人去滑雪场玩。
他们去的是户外的滑雪场。
临山的滑雪道都是皑皑白雪,在视野里连绵不断。
沈和秋站上滑雪板时,又是新鲜,又是害怕。
抓着易晟的手不肯松,但又好奇地往雪道下面望。
“别怕。”
易晟耐心地哄他,慢慢地教沈和秋怎么滑雪。
“重心要向前,对,不要往后……”
等沈和秋学会了怎么滑,他们便从初学者的小坡道开始一点点往下滑。
因为不是假期,所以滑雪场的人不多。
易晟遵守蒋争博的医嘱,想让沈和秋多接触点人,所以也没有包场。
沈和秋第一次滑雪,从坡顶往下望时还是有点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