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许是新提拔上来的。
顿时气结,抽回宝剑,抬起一脚踢在那说话的兵爷胸口。兵爷没什么防备,出手的又是血战沙场的将军,顿时口吐鲜血摔趴在了地上。
那些围着马车的官兵立马齐刷刷地抽出官刀对持。
孔翔宇气结,大声吼道:“马车里的是太子殿下,在拦着,我绝不会手下留情!”
一听是太子,那些官兵便踌躇原地不敢上前了。
“都住手。”一道沉稳平和的声音将众人的僵持打断。
官兵们自觉地让开了条路,一名身穿戎装的男子骑着战马向马车缓缓而来。男子大概二十出头的年纪,一身英气凛然,不怒自威。
那先前被孔翔宇一脚踢吐血的官兵跌跌撞撞的从地上爬起,对着马上的人拱手一拜道:“魏将军,是小的失职。”
“魏将军?”孔翔宇不禁细看,那被叫魏将军的人倒真有那么几分眼熟。他努力地回想着,脑子里忽然蹦出了一个人。
魏烈,一个他曾经在魏家祠堂里看到过画卷的人。当时匆匆一瞥,对于这个人的生平倒是没怎么细看,不过族谱上倒确实写着是位将军。只是竟不知,会是继赵恒之后的宁康国将军。
想不到,魏家的祖辈竟也是宁康人?那百年前的魏泽,难不成也是宁康人?
魏烈脸上看不出什么情绪,他提着缰绳无视了那名被踢吐血的士兵,穿过丛丛人群在孔翔宇面前停下,而后翻身下马,在他们面前站定。
孔翔宇正要提剑而上,便看那魏烈单膝跪地,对着马车内的宗彦秋说道:“参见太子殿下。”
宗彦秋躺在马车的一侧,魏泽坐在了马车的正中央。魏烈的这一拜虽隔着门帘,倒是扎扎实实的在对着自己的老祖宗拱手屈身。
宗彦秋自打到了宁康地界便觉得身体回转了不少,脑子也清爽了些。他被金宝扶着靠坐起身,对门帘外若隐若现地魏烈有气无力道:“开国门。”
魏烈应了声是,便转身吩咐道:“开国门。”
那被孔翔宇打了的兵爷急道:“可是,大皇子说……”
魏烈没回话,仅仅一个冷冽的眼神便让那兵爷闭了嘴。国门缓缓开启,孔翔宇这才驾着马车进宁康。
他心中升起一股憋闷,转眼不过三月,他竟已不再是宁康的将军。也不知那大皇子究竟做了什么,竟能让皇帝在他不在职期间贬了他的官,又或者根本不是皇帝下的旨。
宁康的街道两侧依旧是热闹非凡,人声鼎沸,一派祥和之态。百姓欢声笑语,与以往并未有什么不同。
只是当他驾着马车出现在大街上时,百姓们皆开始窃窃私语,甚至还有人以仇视的目光看着他。
不禁心下好奇,他不过出了趟国门,怎么再回来就成了这副景象。
魏烈骑着战马走在最前头,道路两边也有官兵护送。
啪!
“叛国贼!”
不知从哪儿丢来的一颗土豆,正好打在了孔翔宇的身上。土豆上还带着泥腥子,在他的衣衫上滚了一串掉在了地上。
侧头看去,街边都是些对他怒目而视的百姓。随后又不约而同地有更多的蔬菜砸向他,他在马车上站起身挥剑阻挡。
那一声声的叛国贼竟是将他骂得心肝俱颤,无言以对。这一切究竟是怎么回事?他不在的三个月,宁康到底发生了什么?
马车内一阵躁动,应该是魏泽要出来。他赶忙抬手阻拦,说道:“别出来,不过是些烂叶子,伤不了我。”
而马车内的金宝也抓着魏泽的手,急道:“魏大人,你不能出手,这些都是凡人。”随后又对马车外的孔翔宇说道:“翔宇,你快进来,别在外面。”
孔翔宇看着两侧的百姓,心中感慨万千,可越是这种时候他便越是不想进去,好像只要躲起来了就显得他真是那叛国贼一样。
好在到了皇城脚下就没这么多百姓了,城门外大皇子早已等候多时。孔翔宇忽然脊背一凉,面色苍白。
倒不是因为兴师动众,而是那大皇子的身侧,竟站着无脸面具鬼。顿时心中暗恼,当初黑影出现在国库时他就该想到的。
他咬牙切齿地望着那道黑影,恨不得现在就冲上去给上两剑。
马车停下,魏烈站在马车下拱手道:“还请太子殿下下车。”
宗彦秋白着张脸没吭声,魏烈站在原地显得有些尴尬却也没敢有别的动作。
大皇子宗旭依旧是那副姿态,他走至马车旁挥退了魏烈。孔翔宇本来想拜一下,可一想这大皇子都做了什么,愣是没吭声。
宗旭站定后,严肃道:“太子殿下是对我新提拔的将军不满意?竟是要我亲自来请您下车。”
宗彦秋咳嗽一阵,撩开车帘,从里面探出半个身子,那化雪的寒风一吹引得他又是一阵咳嗽,苍白的脸上几乎没什么血色。
宗彦秋微微一笑,道:“大哥。”
看到太子这般病态大皇子竟有些愣怔,不过很快又恢复了常态,他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