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容久道:“就此一次。”
宋浣溪道:“下不为例。”
容久从中挑了几件,又想起件事来,问道:“公主,放在盒子里的红玉镯子去哪了?这可是王妃给的柴家信物,若是弄丢了,奴婢的罪过可大了。”
宋浣溪道:“不是让你摆在盒子里的么?莫不是掉在柴府了,还是咱们回来的时候挪地方了,忘记在柴府了?你有空去柴府走一趟取回来就行。”
“嗯。”
“那接下来,就帮本宫化妆成男人吧,这样去太不合适了。”
容久道:“是。”眼往宋浣溪的胸前扫去,容久咬着下嘴唇,又要公主受苦了。
很快,屋里传来宋浣溪杀猪般的尖叫。
“啊——”
容久使劲的拉着裹布,要把公主的‘波涛汹涌’包平了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儿,话说公主的那个最近是不是有点‘蓬勃’发展了?果然一天比一天更像个成熟的女人了。
楼下,柴王妃听见宋浣溪的叫声疑/惑的抬起头,心说:“这公主怎么了,没命的杀猪般的叫,该不会在自虐吧?”她甩着帕子,往厨房溜达去了,在公主府唯一的好处就是简单的青菜萝卜也能做出富贵的气息来,萝卜里能吃出rou香,哎!诱惑了她清汤寡水的肠子哟,一天要跑好几趟。从此节Cao是路人!
楼上,容久拍了拍宋浣溪的胸,“好了。”勒的她一身的汗,可不是费了九牛二虎之力?
宋浣溪道:“替本宫把头发梳上。”
“好。”
替宋浣溪梳了一个简单的男子发饰,又把以前压在箱底的男袍拿出来穿了,玉带往盈盈一握的腰上系好,配上翡翠挂坠,她又想起了折扇,“容久,替本宫把扇子拿来。”虽然是柴可江自制的小木扇,但礼轻情意重。
容久把扇子递给宋浣溪,道:“公主。”
宋浣溪在她面前转着圈儿,道:“怎样?有点男人味儿没有?”
容久的目光闪烁不定,犹豫不决,“我们真的要去飘香院?”
“本宫主意已定,你说是真的还是假的?”
“王爷知道后会打死奴婢。”
“不会的,可江不是这样的人,再说本宫去不也是为了我们的幸福生活么!”说到这里,白皙的脸上飞上两朵红云,那样的事应该低调行事才对。
容久怀着忐忑的心情跟着宋浣溪下了楼,眉头郁结,总感觉心里乱糟糟的,只期盼不会出什么事才好!宋浣溪手里拿着扇子挡住脸,怕别人看出来惹上什么麻烦,她偏不想遇上人,偏还就遇上了柴王妃。
柴王妃手里端着盘子,盘子上是早上多下来的糕点,这会子正被她消磨着打牙祭,远远便见有一位身着华服的公子,拿扇子挡着脸,她心里怀疑,这府里可从来没有这样打扮的人,也不可能是可江,那这人——
柴王妃第一感觉就是宋浣溪趁柴可江不在家,暗暗私会别人,她不由得冲上去,却被宋浣溪跑开了。“别跑,小白脸,你跑哪里去,小心本妃告诉可江。”
一听可江的名字,宋浣溪跑的更快了。
柴王妃跺脚,气的差点把盘子给摔了。公主暗中私会小白脸,这事被她抓住正形了吧!
和离!
她家可江可不是拾别人绿帽的,这明面上的后宫还不够,还要私会小白脸,看来公主果真是‘金屋藏美男’。可恨她一个老江湖,竟然会被公主骗过,相信了从此与美男无缘这种鬼话,哪里知道公主整个一潘金莲。
等可江回来,她一定要打小报告!哼!和离,一定要让她们和离!
宋浣溪险险的跑出府,躲在公主府的墙角喘息着,小心的冒出个头,看看容久有没有追上来,就听身后有人戳着她的肩膀,小声道:“公主。”
“啊!”
宋浣溪捂住嘴,转过身道:“你怎么到现在才来?”
一看容久也换了身书童的装扮,她道:“奴婢见王妃在不敢轻举妄动,只好先回奴婢的卧房,找件衣服换上,再从后门偷偷溜出来,公主你说王妃会不会告诉王爷?”
“不会吧?”宋浣溪也有些不确定,不过眼下显然不是担心这事的时候,“走,咱们去飘香院。”她拿出公子的款来,一手扇着小扇子,大大方方,毫无脸红的往飘香院进发。
这飘香院日夜歌弦乐不止,所以宋浣溪在白天也能去逛。容久就像做贼似的,躲在宋浣溪身后,她伸着头往前看看可千万别遇上熟人,那可就糟了。
宋浣溪拉住在自己身后躲躲藏藏的容久,道:“容久你有点出息好不好?好歹你也是金牌奴婢,什么阵仗没见过,怎么到了这小家子的地方反而偷偷摸摸跟做贼似的。”
容久撅着个嘴,她又不常来,而且这么‘正经’的地方,也是新娘子上花轿——头一回好不好?不紧张才怪,都是些乱七八糟的女人,还可能会遇上朝臣也说不定。
宋浣溪可没她那么弱,早和打扮的花枝招展,脸上能抖落一地白粉的老鸨套交情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