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暗疾’?她决定找个时间探一探柴可江的口风。心想着:“先这么着,睡了。”合上眼皮,慢慢的睡沉了。
柴可江躺在床上,睁着眼睛。她现在对宋浣溪是越爱越怕,越想要靠近,越是没法靠近,该怎样袒露自己的身份,公主她能接受吗?
她从一个普通人的角度设想,连她都摇了摇头,更何况是高高在上的公主。公主这般天真无邪,原本就该被人捧着,哄着,这些平民的烦恼她就不该沾上一丝,是自己把她拉入了烦恼的队伍了吧!也不知公主可起疑心了?
柴可江侧过身子,把宋浣溪搂进怀里。闻着公主的发丝,她竟生出一丝安心。就算知道此刻也不过是偷些温暖,可是她还是贪恋着。
柴可江轻轻道:“睡了!”再不睡明日必定两个熊猫眼伺候着,她是女人,她也爱美。闻着那股发丝的清香,甜甜的入梦。
翌日。
柴可江这段日子被特准不用上早朝,她也就懒的早起。一直窝在被窝里,到了不得不起的时候,才哈欠连天的起床。
宋浣溪亦醒了,坐在床上不动。“可江,昨晚什么时候回来的,本宫竟然不知?”
“没多晚,就是看了一会儿账目入了神,就忘了时间,抱歉,让公主担心了。”柴可江坐在梳妆台前,把头发梳理整齐了,再去门口取了洗脸水,把脸洗了,坐在梳妆台前上妆。
宋浣溪犹豫着有些话要不要开口,一直看着柴可江的背影。柴可江在镜子里瞧着,问道:“公主是不是有话要问?”
“可江,你——”宋浣溪咬着嘴唇,不知这话该不该问。
“想说什么就说。”
“你是不是有什么‘难言之隐’?”
“什么难言之隐?”
宋浣溪深吸了一口气道:“你是不是有什么话没有告诉本宫?”
柴可江手里拿着胶水,愣了一下。心疑问着:“难道公主都知道了?”她的心中阵阵寒气而起,手指冰凉。
“公主问的是什么?”她小心翼翼的试探着。
“你,是不是不能生孩子?”宋浣溪不好意思的红了脸,身为女孩子是不该这么问的吧?可是如果憋在心里,她总觉得哪里不痛快。
“啊?”
柴可江心中的大石一落,可是旋即提了起来。“公主怎么会这么觉得?”
“只是觉得你不太喜欢亲近本宫。”
“那个,没有的事,公主别乱想。”
宋浣溪下床道:“可是,这怎么能不乱想呢?你倒说是不是在外面有别的女人了,所以才对本宫忽远忽近的,可江,本宫能感觉到你的心里是有本宫的,可是为什么总是那么神神秘秘?你如果有什么难处,告诉本宫好不好?让本宫和你一起分担好不好?我们是夫妻有什么话不能说呢?就算不能生孩子也不会怪你的。”
柴可江淡淡的笑了下,这话她怎么敢跟公主说,怎么敢?若是说出来她们就要完了。日后再也不能像现在这般说话,连看着都不能了。
“如果有事会跟你说的。”
“真的?”宋浣溪还有些不信。
“真的!快穿好鞋子,别着凉了。”
宋浣溪爬到床上,努了努嘴。看柴可江的神色并不是没话说的样子,到底是什么让可江非要瞒着她不可?既然可江不说,那她只好去探探王妃的底儿了。
早膳过后,宋浣溪像个平凡的小妻子一样,替可江把衣服拉了拉,道:“你今天很忙吧?”
“嗯,我要去巡视下铺子和刺绣坊,还要约几个老板谈生意,可能午饭不能回来吃,如果不回来,你就和母妃一起用。”
“放心,本宫会照顾好自己的。”
柴可江道:“那我走了。”
又向坐在饭桌上自得其乐用餐的柴王妃告别,这才出了门。宋浣溪见她走远了,这才回过身,叫道:“母妃,你把本宫最喜欢吃的绿豆糕都吃光了。”
“不是公主让妾身随意品尝的么?妾身胃口大,不小心就多吃了几个。”柴王妃用粉帕子擦了擦嘴角的糕点屑。
“那也不用吃那么多,多少留点给本宫!”宋浣溪心疼的要死,这还是从宫里的御膳房带回来的,她还没吃呢。
“你是可江媳妇,贡献两个给妾身有什么问题,听闻公主向来大度,不会为这点小事跟妾身计较的是不是?”
“少说好话,本宫才不会饶你,想要让本宫饶过你,除非母妃先回答本宫几个问题。”
柴王妃笑道:“妾身最喜欢机智问答,你说。”
“母妃知不知道可江曾经喜欢过什么姑娘?然后您老还从中作梗的坏了他们的好姻缘?”
柴王妃心道:“公主这是试探我吗?有意思。”“公主是否发觉可江有了什么异常?”
宋浣溪忙撇清,“那到没有,本宫这不是无聊么,就随便问问,母妃随便说说就好!”
随便吗?打死她也不信,公主会跟她和颜悦色的‘随便问问’,难道公主心里起疑心了?